“将军!您也来帮忙吧!”赵铁柱举着块磨亮的铜片跑过来,脸上沾着铜屑,“郡主说您戴护心镜最威风,您帮着试戴试戴,肯定卖得更快!”
南宫翎:“……”
他看着赵铁柱递过来的“迷你护心镜”,铜片边缘还带着毛刺,红绳系得歪歪扭扭,活像个粗糙的项圈。再看看围着他的小孩们,眼睛里的期待比看北境贡品还热切,突然觉得这战神的面子,今天怕是要丢尽了。
“将军就戴一下嘛!”白若雪也跟着起哄,把铜片往他胸前的空缺处比了比,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你看,多合适!就当是为了咱们的‘护心镜产业’做贡献!”
南宫翎的耳根红透了。他看着白若雪亮晶晶的眼睛,又扫过孩子们伸长的脖子,最终还是接过铜片,笨拙地系在脖子上——尺寸小了好几圈,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晃来晃去,像挂了块滑稽的长命锁。
“哇——!”
“战神戴了!”
“我也要!跟战神一模一样的!”
孩子们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掏铜板的手更急了,连张大妈都掏出荷包:“给我来十个!我要送给街坊邻居,就说是战神同款!”
林掌柜的算盘都快飞起来了,算珠撞得木头框子咚咚响:“郡主!爆了!彻底爆了!现做的三十个全卖光了!预定的排到后天才有货!”
白若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正想让赵铁柱去库房再搬点铜片,就看见南宫翎解下脖子上的“迷你护心镜”,墨色的瞳仁里映着她的影子,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若雪,你看……”
他没说完,但白若雪看懂了——他指的是自己铠甲的其他部位。肩甲、臂甲、甚至头盔上的装饰物,都闪着冷光,在孩子们眼里,恐怕都成了潜在的“玩具素材”。
“放心!”白若雪拍了拍他的胳膊,笑得像颗刚出炉的糖球,“我只做护心镜!别的不动!”
话虽如此,她的视线却忍不住在他的肩甲上多停留了两秒——那上面的虎头装饰,拆下来打磨打磨,说不定能做成“战神打虎”的爆款玩具。
南宫翎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商机”,突然觉得这铠甲穿在身上越来越烫。他转身就往内院走,步伐快得像在北境躲避暗器:“我去卸甲。”
“哎!将军您等等!”白若雪追了两步,又被涌上来的家长们围住,只能冲他的背影喊,“晚上给你做‘护心镜糖球’!用红糖做的!”
南宫翎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抬手摆了摆——谁也没看见,他转身的瞬间,嘴角悄悄弯了弯。
后院里,王大厨举着锅铲,看着石桌上堆成小山的铜板和满地的铜屑,突然对林掌柜说:“掌柜的,您说……将军那身铠甲,能撑到月底吗?”
林掌柜推了推眼镜,算盘打得震天响:“撑不撑得到月底不知道,反正……这账上的银子,够买一百斤铜片了。”
日头西斜时,白若雪的“迷你护心镜”已经卖出了两百多个。赵铁柱赶着驴车去铁匠铺拉铜片,车轱辘碾过满地的铜屑,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孩子们戴着红绳系的铜片在巷子里跑,互相攀比谁的“战神同款”更亮,笑声传遍了半条街。
南宫翎坐在廊下擦铠甲,肩甲上的虎头装饰被他擦得格外亮。白若雪端着碗“红糖护心镜糖球”走过来,糖球做得圆滚滚的,上面撒着芝麻,活像缩小版的护心镜。
“喏,给你的。”她往他手里一塞,自己拿起个咬了口,红糖的甜混着芝麻的香,在嘴里化开,“今天赚了八百文,够买八十串糖葫芦,还能余下钱给你打块新护心镜——用纯铜的!”
南宫翎看着手里的糖球,又看了看她嘴角沾着的红糖渣,突然觉得这被铜片仿冒的护心镜,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他咬了口糖球,甜得眯起眼睛:“下次……别用补锅的铜片。”
“知道了知道了!”白若雪笑得直拍他的胳膊,“下次用铜镜边角料,打磨出来更亮!”
南宫翎:“……”
远处的更夫路过,听见侯府里传来的笑声和“铜镜边角料”的吆喝,忍不住笑着敲了敲梆子:“这郡主啊,真是把将军的铠甲玩出了花!不过啊,看着将军那吃糖球的样子,就知道这‘爆款玩具’的生意,还得做下去哟!”
暮色渐浓,廊下的灯笼次第亮起。白若雪趴在石桌上数铜板,铜钱碰撞的叮当声和南宫翎擦铠甲的轻响混在一起,像支奇特的小曲。谁也没提明天要不要继续做“迷你护心镜”,但谁都知道,只要孩子们的笑声还在,这用铜片创造的商机,就会像院子里的糖香一样,甜甜蜜蜜地延续下去。
至于南宫翎的铠甲……大概,只能多擦几遍,祈祷它晚点“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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