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繁华的一隅,“脑洞百货”内算盘声噼里啪啦,那声响比过年的爆竹还要热闹几分。林掌柜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随着他低头算账的动作,时不时滑落到鼻尖,他却浑然不觉,指尖在账本上如飞般滑动,眼神专注得仿佛那账本上的数字有着无穷的魔力。“郡主!”林掌柜猛地抬起头,声音里满是激动,“西域商队要订一万份‘行军糖球’和‘便携肉饼’!说是要给边关将士当干粮!”
彼时,白若雪正蹲在地上,与王大厨为了一根擀面杖争得不可开交。听到林掌柜的话,她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蹦了起来,围裙上的面粉簌簌掉落,仿佛一场细小的雪。“一万份?!”她的声音都因激动而变了调,一个箭步冲过去,抢过林掌柜手中的账本。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差点就粘在那写着“白银五千两”的数字上,嘴里喃喃道:“快算算,够买多少车山楂?”
林掌柜的算盘珠子在他的拨弄下飞速跳动,发出清脆连贯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曲欢快的乐章。“够买五百车!”林掌柜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还能搭二十车芝麻!”
就在这时,南宫翎刚从训练场回来,跨进“脑洞百货”的门槛。他身上的铠甲还沾着训练场的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光晕。白若雪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突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围裙上的面粉瞬间蹭得玄甲一片发白。“将军!有大生意!”她的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南宫翎微微皱眉,伸手擦了擦脸,指缝间竟蹭下一团面疙瘩,他无奈地问道:“什么生意值得你去抢王大厨的擀面杖?”
“给边关送吃的!”白若雪兴奋地晃着手中的账本,“西域商队说路不太平,怕山匪抢货。”
南宫翎微微挑眉,心中已然猜到几分:“想让本王派兵护送?”
“聪明!”白若雪说着,踮起脚尖,往他铠甲的口袋里塞了一串糖球,脸上露出狡黠又得意的笑容,“运费收他们三成,赚的钱分你一成!”
话音未落,王大厨举着锅铲,风风火火地从厨房冲了出来,大声喊道:“郡主!肉饼的秘方还没调好呢!”
“加辣!”白若雪头也不回地喊道,“战神都爱吃辣的,士兵肯定也爱!”
三日后,阳光洒在定北王府门口,二十辆马车整齐排列,每辆马车上都堆着小山似的糖球和肉饼,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南宫翎身着便服,简约的衣衫难掩他身上的英气,腰间别着的佩剑,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冷峻。白若雪走上前,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账本,叮嘱道:“记着,山匪要是敢抢,就说这是战神监制的,吃了能打十个!”
“胡闹。”南宫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他把账本又塞回白若雪的兜里,却反手轻松地拎起最大的糖球箱子,大步迈向马车,“走了。”
车队缓缓前行,刚进入太行山,四周静谧的氛围陡然一变。只听一阵喊杀声响起,十几个蒙面山匪如鬼魅般从山林中冲了出来,手中挥舞着明晃晃的刀,齐声喊道:“留下买路财!”
南宫翎神色镇定,手刚搭在剑柄上,还未拔刀。这时,白若雪突然从车帘后探出头来,手中举着一串糖球,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想吃吗?这是战神亲手裹的!吃了归顺朝廷,还能当押运官!”
山匪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与犹豫。为首的大胡子刚要破口大骂,不经意间瞥见南宫翎腰间的玉佩,那是皇帝御赐的蟠龙佩,在阳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大胡子脸色瞬间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战神大人!”
南宫翎微微挑眉,声音沉稳而有力:“知道该怎么做?”
大胡子连忙起身,指挥手下的山匪:“快!帮战神大人推车!送到了请我们吃糖球就行!”
白若雪扒着车窗,笑得眉眼弯弯:“看,比派兵省钱吧?”
西域商队的胡掌柜在关口焦急地等待着,不停地搓着手,眼神中满是担忧。远远地,他看见车队缓缓驶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扛着刀的山匪,吓得差点直接钻进货箱。
“胡掌柜别怕!”白若雪轻盈地跳下车,笑着说道,“他们是来帮忙的,还买了五十串辣糖球!”
胡掌柜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翎正与山匪头目坐在一旁分肉饼,那画面实在是太过诡异,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喃喃自语道:“战神...竟与草寇同席?”
“他们改邪归正了。”南宫翎擦了擦嘴角的辣酱,神色平静地说道,“这批货加送一百串糖球,算本王的见面礼。”
胡掌柜愣了片刻,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诚恳地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愿与郡主长期合作,以后边关的干粮全从您这订!”
白若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一把拽过林掌柜的算盘,迫不及待地说道:“快!算算长期合作的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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