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妊卿卿为杜万通处理好伤势,便已是夜半三更,半月期限的最后三天。
“郡主,我家爷的伤势如何?”西风焦急的询问,如果可以,他希望受伤的是他而非他家爷。
妊卿卿颔首,宽慰着西风道:“放心吧!太子殿下的伤势虽重,但却并无性命之忧。”
“那就好。”西风暗自长舒了一口气,默默的守候在昏迷的杜万通身边。
“表弟!”
“妊卿卿,你说吧!有何需要?只管吩咐,无论什么贵重的药材,我杨家都能找来,莫说什么千年灵芝,万年人参,就是东海鲛珠我杨文君也能给你找来。”杨文君天生热心肠,刀子豆腐心。
虽说平日里他总瞧不起杜万通这副傲娇贵公子的模样,可他终究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经过这么半个月的相处下来,他早已与杜万通有了些许手足之情,他的命,他一定要救。
妊卿卿就知道她的表弟古道热肠,是个有血有肉的侠义之士,感动之余也不觉好笑。
“太子殿下的伤势已经稳定,不需这些贵重药材,如今最要紧的是那两尊太阳神轮……!”
妊卿卿话刚落!
便有武安君府的护卫来禀。
“世子爷,郡主!”
姐弟二人忽然心生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何事?”杨文君问道。
“老太君命属下来告知世子与郡主,怀王已至尚京城,但尚不明确目的,还请世子与郡主及早做好提防,万事小心。”
“什么?怀王怎么会突然来了尚京城?”杨文君有些纳闷与诧异,望着洞中的两尊太阳神轮,回想起方才妊卿卿提醒的话,估摸着,这怀王便是为此而来。
他与同样心如明镜的妊卿卿相视一望,大约是明白了彼此的揣测。
“好,本世子知晓了,回去告知老太君,本世子自会处处小心行事。”
“是!”
打发了那护卫后,吃饱喝足走进洞中的肖楼畹晚才向妊卿卿说道:“对了,郡主,您让我暗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肖楼畹晚将袖中将那掐头去尾的箭身递给妊卿卿道:“此物来自妊家,且,我已将方才的羽箭与这支做了对比,也是来自妊家。”
“什么?”杨文君难以置信的拍案而起,几乎怒喝!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妊如风竟然如此狠绝,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样的狠手。
暴怒的杨文君吓了肖楼畹晚一激灵。
“世子稍安勿躁,别生气,别激动,此物虽是妊家的,可也保不齐是有人陷害啊!”肖楼畹晚赶紧安抚杨文君,这才令他那愤怒的情绪缓和了一些。
妊卿卿思忖片刻!也不对。
“不,不可能是妊如风,绝不是。”
“不是他那还有谁?”杨文君显得尤为激动。
“妊如风暗自豢养了一批精锐是不假,可这批精锐并不在妊如风手里,而是贤贵妃。”妊卿卿说罢!
洞中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惊掉了下巴。
“贤贵妃?他为何害你?”
“因为,杨家!”妊卿卿原本湿润的一双美眸,瞬间染了一分阴戾,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随时准备将敌人斩杀殆尽。
“我杨家?”杨文君起初不解,可细想之下,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因为我杨家势力,兵权在握,若不能拉拢,便要斩草除根。”杨文君眸光一闪,带着几分凌厉与痛恨。
“想必是了!既如此!那么妊家,郡主,您是不能回了。”肖楼畹晚面露一丝担忧,这么看的话,国相府已经不是妊卿卿的归宿了。
“怎么就不能回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才知道她的下一步动作啊!”妊卿卿阴鸷的眸光下尽是狠厉,这个虎狼窝,她闯定了。
“妊卿卿,难不成,你还要回那个虎狼窝?不行,我与族母,决不允许。”杨文君坚决反对,让妊卿卿回国相府不相当于羊入虎口嘛!
妊卿卿望着杨文君如此担心自己的模样,心里一暖,她就知道,她还是有人爱的。
“表弟放心,他们不敢明面上对我怎么样,唯有回国相府才是权益之地,再则!以如今的局势来看,杨家已被四方势力虎视眈眈,恐怕山雨欲来风满楼,处处都是危机,表弟放心就是,你我里应外合,莫要打草惊蛇走漏了风声!”
杨文君气鼓鼓的无奈轻叹一声!
妊卿卿所言并不无道理,此时不能自乱阵脚,意气用事。
“也罢!我与祖母商议商议,待你回都时,派遣几个杨家暗卫保护你,这样。我与祖母方可安心一些。”
“好,那就多谢表弟了。”妊卿卿悠悠一笑,企图不让氛围过于凝重。
杨文君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今日这般懂规矩知礼仪,我反倒不习惯了,还不如以往那样喊打喊杀呢!”
“世子!如今铸金身已完工,工人这会儿都等着竣工归家呢!”后卑代洞外那些工人呈禀道。
“你亲自发了他们工钱,送他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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