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讨债的!而且来得这么快!陈土瞬间手脚冰凉。完了,肯定是李婶签收时嚷嚷的“抵债”被这帮人听到了!
门锁在暴力撞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陈土吓得魂飞魄散,抓起桌上那个刚收到的、大一号的祖传罗盘,纯粹是病急乱投医,想当个板砖用。
“砰!” 门终于被撞开了。三个穿着花衬衫、纹龙画虎的混混挤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刀疤脸,眼神凶狠,手里拎着一根短棍。
“小子,钱呢?” 刀疤脸狞笑着,目光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扫视,最后落在陈土手里那个锈迹斑斑的罗盘上,嗤笑道:“哟,还玩古董?就这破铜烂铁,卖废品都不值几个钱!拿来抵利息都不够!”
陈土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握着罗盘的手心全是汗,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准备迎接一顿毒打。
就在刀疤脸不耐烦地伸手要抓他衣领的瞬间——
嗡!
陈土感觉手里的罗盘猛地一热,紧接着剧烈地震动起来!不是错觉,那震动强得几乎让他脱手!
与此同时,那原本死气沉沉的铜壳表面,那些厚重的绿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剥落了一小块,露出下面暗哑却繁复的纹路。最诡异的是,那根锈死的指针,竟然像抽风了一样,疯狂地左右摇摆起来,发出“嘎吱嘎吱”刺耳的摩擦声,速度快得几乎成了残影!
“我X!什么玩意儿?” 刀疤脸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半步。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土手里那“嗡嗡”作响、指针狂抖的破罗盘,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极其刺耳、干涩、像是生锈齿轮摩擦又夹杂着浓重方言口音的尖锐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那震动的罗盘里爆发出来,响彻整个房间:
“**哪个龟孙儿敢动俺老陈家的崽?!活拧巴了吧?!滚!都给老子滚远点!莫挨老子!**”
那声音充满了暴躁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戾气,根本不是陈土或者房间里任何一个人能发出来的!就像有个暴躁的老鬼被塞进了这破铜烂铁里!
“鬼…鬼啊!” 一个小弟最先崩溃,尖叫一声,连滚爬爬地就往门外跑。
刀疤脸也是脸色煞白,握着短棍的手都在抖。他看着陈土手里那还在“嗡嗡”震动、仿佛随时要跳起来咬人的诡异罗盘,又看看陈土那张同样惊骇欲绝的脸,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你小子搞什么邪门歪道?!” 刀疤脸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但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小弟往门口退去。那罗盘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和刺耳的方言咒骂,实在太过邪性。
麻烦才刚刚开始
三个混混连滚爬爬地消失在雨幕中,连句狠话都没敢留。出租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淅沥的雨声和陈土自己粗重的喘息。
他瘫软在地,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服,冰凉一片。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安静下来的罗盘。指针停止了疯狂的抖动,歪歪斜斜地指向了南方某个角度,绿锈又覆盖了回去,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但罗盘边缘残留的一丝温热,和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的暴躁方言咒骂,都在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祖传…家伙事儿…” 陈土喃喃自语,想起二叔的留言,看着地上散落的营业执照和欠条,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他。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二叔到底惹上了多大的麻烦?
他颤抖着拿起那张二叔签名的法人变更文件,目光落在“三界通有限公司”那几个字上。这公司…在哪?
就在这时,他扔在床上的旧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发出急促的震动。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陈土犹豫了一下,手指颤抖地滑向接听键。
“喂…?” 他声音嘶哑。
听筒里传来一阵极其嘈杂的电流干扰声,滋滋啦啦,像是信号极差。隐约间,似乎有一个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在断断续续地喊,充满了焦急和恐慌:
“…土…仔…快…跑…别…回…公…司…危…险…他…们…找…到…”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变成一片忙音。
“二叔?!” 陈土对着电话失声喊道,但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嘟嘟声。
他猛地抬头,看向桌子上那个指向南方、安静得像个普通废铜烂铁的祖传罗盘。窗外,雨下得更大了,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那破旧的指针,似乎…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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