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风声似乎更加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急切的呼唤!
风声拂过洞窟。
陈土右臂烙印处那狂暴冲突的三色能量光芒,在这奇异的呜咽风声吹拂下,竟然…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凝滞!那疯狂翻滚的暗红粘稠物质,也仿佛被安抚了一瞬,表面的沙砾纹路和赤金、暗金丝线…微微亮了一下!
更奇异的是,陈土掌心那块已经被烙印“吞噬”了大半能量、变得黯淡无光的破碎核心甲片,残留的最后一点暗沉物质,在这风声的呼唤下,如同归巢的倦鸟,瞬间脱离了甲片,化作一缕极其细微的、带着同源气息的暗黄气流…“嗖”地一下…主动钻入了陈土右臂的烙印之中!
烙印的剧痛…竟随之…减弱了一丝?!
(转:沙傀退潮,渊洞生光)
呜咽的风声,不仅影响了陈土和烙印,更…清晰地作用在了洞窟内那些缩在角落、重创未死的阴影沙傀身上!
“沙沙沙…”
“吱吱…”
原本因恐惧能量余波而缩成一团、几乎融入岩壁阴影的沙傀群,在听到这呜咽风声的瞬间,如同接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指令!粘稠的阴影躯体瞬间停止了波动!两点暗黄的“眸”光中,所有的凶戾和贪婪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源自本能的、绝对的…敬畏与…服从!
它们不再关注重伤的陈土和气息萎靡的尸魁,甚至不再修复自身的创伤。所有的沙傀,如同退潮的黑色海水,无声无息地、极其迅速地…朝着洞窟的入口岩缝…退去!粘稠的阴影流淌过沙岩地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眨眼间便消失在狭窄的岩缝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洞窟内,瞬间只剩下破碎祭坛的狼藉、呜咽的风声、陈土压抑的痛哼、以及尸魁那沉重的、带着悲怆的呼吸声。
危险…暂时解除了?
陈土右臂烙印的剧痛在风声和那缕最后融入的暗黄气流作用下,终于减弱到了一个可以忍受的程度。混乱的光芒逐渐内敛,皮肤表面崩裂的焦黑死皮簌簌脱落,露出下方…新生的、极其诡异的皮肤!
新生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暗沉的、如同被烈日暴晒千年的古铜色泽,表面布满了更加清晰、深刻、如同天然雕刻的沙砾状凸起纹路!在这些土黄色的沙砾纹路之间,蜿蜒着几缕细若发丝的、熔金般的赤金纹路,以及…更少、更隐晦的、如同冰冷金属镶嵌的…暗金丝线!
整条右臂,仿佛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条…由古老沙漠的沙砾、不屈的军魂熔金、以及…一丝来自深渊死寂的金属…共同熔铸而成的…异化之臂!力量感在其中奔涌,却也充满了难以掌控的狂暴与诡异。
他挣扎着,用这条新生的、充满力量的、却感觉无比陌生的右臂,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
右肩那个恐怖的贯穿伤,已经被暗红色的肉芽强行弥合了大半,留下一个狰狞的、如同巨大蜈蚣般的暗红色疤痕,依旧隐隐作痛,但已不再致命。
他抬起头,目光首先对上了不远处…尸魁那双赤红的、充满了复杂情感的巨眼。
“魁…哥?”陈土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丝不确定。
“…老…板…” 尸魁巨大的头颅微微点了一下,獠牙开合,声音依旧破碎,但那份属于李大魁的关切和自责,清晰可辨。“…你…的…手…”
陈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条非人的右臂,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代价…太大了。
就在这时!
“嗡!”
呜咽的风声骤然停歇!
紧接着,祭坛中心那个塌陷的、幽暗的洞口深处…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点…极其微弱、却异常纯粹的…土黄色光芒!
光芒柔和、温暖,如同沙漠深处埋藏的宝石,穿透了深邃的黑暗,照亮了洞口边缘狰狞的破碎岩壁。一股更加清晰、更加浓郁的…精纯、厚重、带着安抚与指引意味的…大地气息,伴随着这光芒…缓缓弥漫开来!
这光芒和气息…与呜咽风声中的悲伤截然不同!它充满了…一种古老而温和的…生机?仿佛在…呼唤着…拥有同源气息的存在!
陈土右臂上那些新生的沙砾纹路,在这纯粹的土黄色光芒照耀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间传来一阵无比舒适、无比渴望的悸动!仿佛那光芒深处,有着它极度渴望的归宿!
尸魁那赤红的双眼,也死死地盯住了洞口深处那点光芒,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疑惑…以及一丝…被那精纯厚重气息隐隐压制的…本能忌惮?
(合:辉光为引,前路抉择)
光芒在幽暗的洞口深处静静闪烁,如同黑暗海洋中的灯塔,散发着令人心安又充满诱惑的气息。它驱散了洞窟内最后一丝阴冷,也照亮了前路。
魁哥暂时恢复了一丝清醒,但状态极差,力量本源受损严重。
沙傀群被那呜咽风声驱散,威胁解除,但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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