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冰顺着暗河涌入回音谷时,陈土的左眼突然剧烈刺痛。谷口岩壁的创世壁画在星芒中活了过来 —— 手持四象信物的先祖左眼流下黑红交加的血泪,血泪滴落处,竟长出与噬星兽皮毛相同的黑色藤蔓。
“这不是创世壁画,是封印阵图。” 阿鲛的祖父残魂在定海神珠内急促呼喊,“先祖用自身精血和四象之力,将噬星兽的本源困在了谷中!” 定海神珠的青光突然指向谷心,那里有一座悬浮在半空的石台,石台上隐约可见最后一件四象信物 —— 白虎符的另一半。
暗河水流在谷内形成漩涡,无数噬星兽的影子顺着漩涡边缘攀爬,它们的嘶吼在谷中回荡,竟与壁画上的符文产生共鸣。陈土的银血在体表凝成护罩,却挡不住那些无孔不入的黑色藤蔓,藤蔓触碰到皮肤时,传来噬星兽贪婪的喘息声。
“老板,这些藤蔓会吸收地脉之力!” 李大魁用工兵铲斩断缠向阿鲛的藤蔓,守渊族纹路在铲头爆发出金光,被斩断的藤蔓瞬间化作黑烟,“它们在为谷心的噬星兽本源输送能量!”
苏九儿握紧嵌着朱雀羽的玉笛,四象阵图上的白虎位正发出微弱的白光:“白虎符的另一半就在石台中央,但石台周围有‘音杀阵’,那些嘶吼声就是阵眼!” 她试着吹奏玉笛,清脆的笛音与嘶吼声碰撞,竟让靠近的几只噬星兽动作迟滞,“必须用特定的音律才能破解!”
陈土的左眼星芒穿透音杀阵,看到石台下方的冰层里冻着一具巨大的骨架,骨架的形态与噬星兽相似,却长着守渊族的脚掌。“那是……” 他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插画,“是守渊族的‘噬星使者’,传说中能与噬星兽沟通的人!”
刘长老的破冰船此刻也驶入回音谷,他站在船头,拐杖指向石台:“陈土,你以为守渊族是什么正义之师?他们本就是噬星兽的后裔,所谓的守护地脉,不过是为了独占噬星兽的力量!” 黑雾从他袖中涌出,在谷中凝成父亲的虚影,虚影的嘴角流着黑血,重复着 “我骗了你” 的话语。
“别信他!” 阿鲛的定海神珠突然爆发出强光,将父亲的虚影击散,“祖父说过,噬星使者是自愿献祭,用自身血脉镇压噬星兽本源,并非什么后裔!” 她的潮汐咒与苏九儿的笛音交织,在水面织成青色光网,暂时挡住了刘长老的黑雾。
陈土趁机冲向石台,断剑在身前划出金色弧线,劈开扑来的噬星兽影子。他的左眼星芒与石台产生共鸣,星芒中浮现出守渊族的古籍记载:白虎符能吞噬负面情绪,激活时需以 “无垢之心” 为引,若心存杂念,反而会被符中力量反噬。
“苏九儿,用朱雀羽的火焰烧开音杀阵!” 陈土大喊着甩出金色锁链,缠住石台的边缘,“李大魁,掩护我!” 李大魁立刻会意,将地脉核心抛向空中,守渊族纹路在核心周围形成结界,挡住了潮水般涌来的黑色藤蔓。
苏九儿的玉笛突然转调,朱雀羽的火焰顺着笛音蔓延,在音杀阵上烧出一道缺口。陈土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纵身跃上石台,手指刚触碰到白虎符,符中突然涌出一股狂暴的力量,将他的意识拽入幻境 ——
幻境中,他看到父亲跪在噬星使者的骨架前,正将一枚银镯子按进骨架的眼眶,银镯子上的纹路与陈土体表的纹路完全吻合。“土仔,星芒既是封印,也是钥匙。” 父亲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当你接受噬星兽的力量时,才是真正守护地脉的开始。”
幻境破碎的瞬间,陈土的左眼爆发出黑红交织的光芒,他一把抓起白虎符,符身与掌心的银血接触,竟自动与之前的半截拼合。完整的白虎符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虎啸,音杀阵的嘶吼声被瞬间压制,那些黑色藤蔓纷纷枯萎。
“不可能!” 刘长老的拐杖重重顿在船头,红光瞳孔里充满难以置信,“白虎符怎么会认你为主?” 他突然指向陈土的左眼,“你果然接受了噬星兽的力量!从今天起,你就是地脉的叛徒!”
谷心的冰层突然裂开,噬星兽的本源露出巨大的头颅,它的左眼竟是空洞的,与石台下方的骨架眼眶完美契合。“它要夺回眼睛!” 阿鲛的祖父残魂发出绝望的呼喊,定海神珠的光芒开始黯淡,“白虎符只能暂时压制,一旦它与骨架融合,整个地脉都会被吞噬!”
陈土握着完整的白虎符,突然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他将银镯子碎片按在白虎符上,银血与符中力量共鸣,在谷中凝成一道巨大的四象虚影 —— 青龙盘旋、白虎咆哮、朱雀展翅、玄武沉潜,四象之力同时爆发,将噬星兽的本源重新压回冰层。
李大魁趁机用工兵铲劈开刘长老的黑雾,苏九儿的笛音则引导四象之力修复音杀阵。阿鲛的潮汐咒将暗河水流引入冰层裂缝,暂时冻结了那些黑色藤蔓。但陈土能感觉到,体内的噬星影正在与谷心的本源产生强烈共鸣,他的左眼越来越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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