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待在店铺之中,甚是安全。不会有事!放心吧!”凤倾城语气笃定。
说完,她抬眸看向一旁研墨的陈素素:“素素,你给安国公府递个拜帖。上次老伯说赠我些好茶叶,明日我们也该去取了。”
陈素素略一迟疑:“好!”
倾城,这是要……
“你们两个下去吧,且放宽心,我身边不是还有素素、寒影在。寒影的身手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
凤倾城嘴角微弯,目光看向这几个从手下慢慢处成朋友的面孔,心中泛起暖意。
珩王如今不在京,有些事情,她也该动起来了。
“姑娘,寒影求见!”门外传来寒影的声音。
“进来吧。”
寒影推门而入,神色凝重:
“姑娘,最近这几天,一直有人在我们店铺周围徘徊。”
他抬眼飞快地打量了凤倾城一眼,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麻利说出来,“起初,我以为是宵小之徒,便想私下处置了,再来禀报……”
他顿了顿,不知如何继续。
“然后呢?”凤倾城眸色沉静,静待下文。
“然后……今日待他靠近之时,我便下了死手……最后发现,他竟是……是谢家护卫!幸而他及时亮明身份,我才收手,否则险些酿成大祸。”
寒影说完,深深低下头,不敢看凤倾城的脸色。
差一点,那小子就死在自己手里了。若是再晚开口半柱香的工夫,此刻怕是已命丧黄泉。
凤倾城闻言,秀眉微蹙:“谢家护卫?你确定没看错?”
寒影连忙点头:“姑娘,我确定没看错。那人正是谢知遥的贴身近卫之一,我以前见过几次,绝不会错。”
凤倾城沉吟片刻,道:“好,我知晓了,把他带进来我有话问他。他怎会无缘无故在我们店铺周围徘徊?”
按理说,谢知遥的贴身近卫应当随行护卫他才是。
寒影更加踌躇:“可是……姑娘,我将他伤得……有些重……”话音未落,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这一举动吓了旁边三人一跳。
“求姑娘责罚!”
寒影的头几乎埋进胸口,心中忐忑不安:
他会不会给姑娘惹祸了?
宰相府会不会因此寻衅?
堂堂宰相府,总不至于为了一个护卫就告官吧?
凤倾城摇头:“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再说了你也是为了我的安全考量,何错之有?”只要人没死,她便不惧谢家发难。
“把他带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是有何事?”
那谢家护卫被一瘸一拐的带了进来,一进门他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连声告罪。
“凤姑娘恕罪,小的是奉公子之命,有东西要交给姑娘。小的绝无歹意,还请姑娘明察。”他声音发颤,不时夹杂着疼痛的抽气声。
凤倾城抬眼看去,目光微凝,随即移开。
寒影下手……确实狠了些。那人面颊肿胀,一只眼眶下乌青一片,难怪寒影方才那般惶恐。
“寒影,扶他起来坐着说话吧。”这般模样,可别再跪出个好歹来。
“谢姑娘!”谨行的颤音再次响起,一旁陈素素几人看着,都替他疼得慌。
陈素素心想:这小子也是个蠢得,若大大方方进店来寻,不鬼鬼祟祟,怎会白挨一顿打。
魏新心想:看来上次找寒影切磋,对方怕是连一成力都未用上。
赵二心想:姑娘说得对,有寒影这等身手在,谁能欺负得了咱们姑娘?
而将将坐下的谨行,硬是被他们几个盯得毛骨悚然。
他心中哀叹:凤姑娘身边既有如此高手,公子何必再遣他这等无用之人来充数?
“凤姑娘,我们公子命我将此物交给您!”他忍着剧痛,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颤巍巍递上前。寒影不等凤倾城吩咐,已上前一步代为接过,转呈给她。
“玉佩?”凤倾城眼中掠过一丝不解。
她伸手接过。玉佩入手温润,色泽通透,显是上品。其上雕刻的图腾繁复神秘,似麒麟非麒麟,似凤非凤,隐隐透着不凡的气息。
“此玉何意?”凤倾城目光转向谨行,等待着他的解释。
谨行舔了舔肿胀的嘴唇,声音带着颤音:“公子说,若姑娘遇到难处,自身又无法解决时,可持此玉去见我家老太爷。届时,老太爷自会相助姑娘。”
凤倾城闻言,秀眉微蹙,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
这玉佩,莫非有什么特殊意义,为何谢宰相见此物便会帮自己。
她细细端详着玉佩上的图腾,试图从中找出些线索。
“这块玉,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她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姑娘,万万不可!”谨行急道,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您若不要,待公子回京,您亲手还他便是。小的若此时收回,公子定会将我逐出谢府!”他如实相告,一脸苦相。
凤倾城见他形容凄惨,又如此坚持,终是无奈一叹。
罢了,待那人回京,再行归还便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