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阳自己都有点懵。
他都没想到手里的这块牌子那么有效果。
“你真是人王府的人?”
这句话可说是西门曲最后的倔强。
张君阳不动声色,只是毫无生气地笑了两声:“哼哼,就凭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问我?”
西门曲脸上的肉好像失控了,努力在七拼八凑地整一个笑容出来,却总是怎么也做不到。
他缓缓后退,躬身抱拳:“对……对不住了总领大人,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都是……是小人的错,那……那个,我表妹……便托付给您,只要您满意就行。”
“哼,本来此次出行是想低调行事,没想到遇上你这么个嚣张跋扈的蠢货,确实我们人王府是很久没到西门家去,看来也的确该多走动走动了。”
西门曲不敢应声,竟然已经开始跪在了桥头上,连连请罪道:“总领大人,是小人错了,万望大人莫怪,千万别告知鹤太爵啊。”
张君阳心里早已惊得乱作了一团,实在没想到这个玉牌,居然能有那么大作用。
那个什么人王府的鹤太爵,到底是个怎样的狠角色,居然能把这个刚才还嚣张得已经没边儿了的纨绔子弟吓成这个模样。
边上的周韵早已经花容变色,睁圆了杏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杨骏”,还真以为他是人王府的什么总领。
身后船上的小白与皇甫兄妹也傻眼了。
西门曲则已经准备转身溜之大吉,却被张君阳喝止。
他只能挤着笑脸回过神来,俯身道:“总领大人,您……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张君阳这个时候其实很想问一句:“哎我这块玉牌他到底是啥意思啊?”
无奈不行,他只能用手轻轻拍了拍西门曲的脸,沉声道:“把人家冻伤了,就想走?没点东西赔偿吗?”
说着,他指指那些艄夫路人,最后又指了指皇甫兄妹。
“我这两个朋友,昨天就被你伤了,今天还要被你欺负,要多点儿,不过分吧?”
“不,不过分……是大人宽宏大量。”西门曲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心里却放下了不少。
只要肯谈价钱,说明自己的小命还保得住。
“那些平民了,每个赔百两银子,我这朋友呢,毕竟是修士,银子啥的用不到。”张君阳真挚地说道,“所以,就换成灵石吧。”
“行行行,您说数。”西门曲拼命点头。
张君阳伸出一个巴掌。
“五个亿。”
“五……五个亿?”西门曲的脸狠狠地抽了抽。
张君阳一脸认真地点头,然后又拍了拍周韵道:“这位周姑娘,我们刚才在船上聊得挺开心的,可是你一来,就把她吓坏了。”
西门曲哭丧着脸:“所……所以呢?”
“精神损失费咯,也是五个亿。”张君阳很关心地问道,“多吗?”
“不不不……不多。”
当然不多。
作为隐世大家族的公子哥儿,五个亿的灵石肯定是有的,而且远远不止。
但张君阳对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对方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还要回去拿呀什么的,时间拖得太久,肯定容易露出破绽。
所以他说的这个数,料准了对方身上应该现在就能拿得出来。
毕竟,大家都是来参与中州大会的。
怎可能身上不带够钱呢?
果然,西门曲转身下去,从几个护卫那边要了一个储物袋,似乎是把几个储物袋中的灵石集在了一起,凑满了十个亿的灵石过来,乖乖地递到张君阳手里。
张君阳把脸一板,那几个平民的钱呢?
西门曲本以为这就几个平民的事张君阳只是说着装装好人的,没想到对方还记得。
当然几百两银子对他而言实在是还不如拔根毛,挥手让那几个护卫,给每个平民送去几枚金叶子。
那些平民艄公们都看呆了,齐齐向张君阳跪拜谢恩。
要知道这几片薄如纸片的小叶子,可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船上的皇甫明杰是个机灵的人,立即传音给那几人,别在这里浪费时间磕头了,赶紧跑才是正道。
若是张君阳他们等下走了,西门曲或许不会心疼几片金叶子,但是拿他们出气是肯定的。
等几个百姓都走远了,张君阳这才懒洋洋地挥手道:“滚吧,今天我要与周姑娘共游天洞湖,记住,我们都不想看见你。”
西门曲这时根本没了脾气,连连应声,还满口祝福两人玩得开心,玩得满意,玩得好下次再来,把周韵都说脸红了。
回到船上,张君阳也不装了,立即以真气驱动小舟,箭一般地向湖深处驶去。
开张了开张了,终于又开张了。
今天的收获还不错,最关键的是,张君阳感觉找到了从前的自己。
人呐……最重要的,就是不忘初心!
周韵这会儿自然也不坐自己的船了,而是坐在张君阳等人的船上,她仍旧有些没回过味来,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转向皇甫明杰道:“他……他真是人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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