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蓉、蓉总?"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烤过。
林蓉随手从床头柜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
张小凡慌忙接住,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酒量这么差还敢喝那么多?"林蓉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昨晚抱着酒瓶说胡话喊“郭伯母”,全公司都听见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做游戏做魔怔了?"
张小凡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隐约记得在公司的庆功宴KTV里,同事们轮番劝酒...之后的记忆就像断了片的电影,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窗外,城市霓虹如星河倾泻。
蓉总走在落地窗边,高脚杯中的红酒在她指间轻轻摇晃,在她锁骨投下变幻的光斑。她只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
"快去洗澡。"
她将酒店浴袍扔在张小凡腿上,真丝面料滑过他的膝盖,带着微热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水味,像是某种无声的暗示。
张小凡下意识接住,白色浴袍上绣着酒店logo的金线在灯光下微微闪烁。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浴袍系带,喉结上下滚动:"...现在洗?"
水晶杯沿的红酒液面突然凝滞。蓉总眼睫微垂,高脚杯与玻璃茶几碰撞出清脆的颤音。她赤足踏过波斯地毯,每一步都让丝质浴袍的V领漾开危险的幅度.
象牙色肌肤在衣料间时隐时现,像月光穿透云层,晃得张小凡不得不移开视线,却又在下一秒被那抹晃动的雪色拽回目光。
"张小凡,我发现你装呆耍愣的功夫,比你游戏设计的能力还强。"她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红酒的醇香。·
蓉总忽然欺身上前,带着红酒香的呼吸喷在他耳畔:"需要我提醒你,刚才在车上是谁的手到处乱....."她故意停顿,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还一直喊着蓉儿的。"
张小凡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零碎的记忆突然连贯起来——他在车里,醉醺醺地靠在蓉总肩上,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的发丝,嘴里嘟囔着什么"蓉儿"...
天啊,他居然叫CEO的小名?
"对不起蓉总!我喝多了,我不是..."张小凡慌乱地想要起身,却被她一根手指按在肩膀上。
"现在知道慌了?"蓉总红唇微挑,指尖在他锁骨处打着旋,指甲不经意刮过肌肤,"刚才在KTV里,是谁借着酒劲把《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得整个包厢都在起哄?"
她忽然俯身,浴袍领口荡下一片阴影,"嗯?张、总、监?"
张小凡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了。彻底完了。
不仅酒后失态,还在全公司面前出丑。
他几乎能预见周一晨会上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市场部那群人憋笑时总爱假装清嗓子,而行政部的姑娘们会把这件事编成十个版本在茶水间流传。
周一上班他一定会成为全公司的笑柄,说不定还会被直接开除。
"我...我明天就交辞职信。"他嗓音发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底气。
蓉总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伸手胡乱揉了揉他蓬乱的头发:"谁说要开除你了?"
她顺势在床边坐下,浴袍因为这个动作又滑开了几分,"说真的,你喝醉后可比平时那个闷葫芦可爱多了。"
张小凡彻底懵了。眼前这个眼波流转、唇角含笑的慵懒美人,真的是公司里那个开会时一个眼神就能让总监们噤若寒蝉的蓉总?
"去洗澡吧,浑身酒味。"蓉总起身走向迷你吧台,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柔软的闷响。
张小凡木然地站起来,臂弯里的浴袍突然变得格外有分量。
他走向浴室,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蓉总...为什么是您...我是说,我喝醉了,为什么不叫别人来送我回去?"
蓉总正在倒咖啡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因为我想看看,平时在我面前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张设计师,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侧过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结果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得多。"
张小凡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地转身走向浴室,却在跨过门槛的瞬间猛然回头。
蓉总的手指正搭在浴袍系带上。那根细长的带子在她指尖轻轻一扯,丝质浴袍便如同褪去的潮水般从她肩头滑落。
张小凡逃也似地冲进浴室,门关上后,他背靠着门板,几个模糊的画面突然浮上脑海。
蓉总扶他上车时,他似乎...搂了她的腰?电梯里,他是不是靠在她肩上说了什么胡话?
那个在公司里高不可攀的女上司,今晚却纵容一个醉汉的亲昵...
商务酒店的浴室门设计得实在不够私密——那扇磨砂玻璃门轻轻一推就滑开了,连个像样的锁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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