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闪回:】
父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反复呢喃:“三窍...三窍...”原主以为是胡话,此刻却明白,指的正是鼎内的三个神秘机关。
“带走。”谢砚舟踢开黑衣人,目光落在鼎上时,忽然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别看。”林姝玥却趁机摸到他腰间的银哨——哨身温度异常,像是刚被火烤过。
回到大理寺时,已是子时。验尸房灯火通明,王仵作正在给黑衣人验伤,看见林姝玥时,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她假装没注意,低头将布片浸入醋中——粉末遇酸起泡,释放出刺激性气味,正是古代用来伪造青铜器的“硝石”。
“他们在仿制饕餮纹鼎。”她将结果告诉谢砚舟,后者正在查看黑衣人身上的纹身——右臂内侧,刻着株缠绕的藤蔓,与柴房黑影的衣角纹样一致。
“这是‘藤甲盟’的标记,”谢砚舟皱眉,“十年前纵横洛阳的盗墓团伙,专偷王侯大墓。”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断刀与鼎耳纹路比对——严丝合缝,竟像是量身定制的钥匙。
林姝玥感觉浑身发冷。原来父亲的断刀,竟是打开青铜鼎的关键,而谢砚舟一直知道这点,却直到今夜才透露。
“为何现在告诉我?”她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隐瞒。谢砚舟沉默良久,从颈间摘下块玉佩——正面是獬豸,背面刻着“砚舟”二字,边缘有火烧痕迹。
“这是师父临终前给我的。”他声音低沉,“火灾现场,我找到半块烧不化的青铜片,上面就刻着这藤蔓纹。”他顿了顿,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旧疤,“你父亲的疤,和我师父的一模一样,都在右手虎口,形状像月牙。”
林姝玥猛地抽回手。原主从未注意过父亲的虎口,此刻回想,每次父亲磨柳叶刀时,确实会用右手虎口抵住刀柄。难道...他们曾是同门?
“你父亲和我师父,都是前大理寺卿的弟子。”谢砚舟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二十年前,他们曾一起追查青铜鼎案,却因‘鼎中秘密’反目。你父亲退出江湖,做了仵作,而我师父...死不瞑目。”
窗外突然响起更夫敲梆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林姝玥打了个寒颤,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谢砚舟忽然吹灭蜡烛,将她按在墙角:“别动。”
月光从窗缝渗入,映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有人站在窗外,脚尖点地,正是左跛的特征。林姝玥屏住呼吸,听见那人往门缝里塞了张纸,随即迅速离开。
谢砚舟拾起纸张,上面用朱砂写着:“明晚子时,承天寺塔,以鼎换女。”字迹扭曲,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像是用指尖蘸血写的。
“是陷阱。”林姝玥低声道,“他们知道我们有鼎,想引我们上钩。”
谢砚舟却将纸折好,收入袖中:“正是。但我们也要引蛇出洞。”他转身时,月光照亮他眼角的泪痣,“你怕吗?”
“怕什么?”林姝玥挑眉,故意用轻快的语气,“反正有谢大人保护,再说...”她晃了晃手中的骨尺,“我还等着看,这鼎里的‘秘密’,到底能不能‘通神’呢。”
谢砚舟盯着她,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带:“明日白天,你去查周明的账册。记住,别单独和任何人说话,包括李忠。”他顿了顿,从抽屉里取出个小瓷瓶,“这是辟毒散,带在身上。”
林姝玥接过瓷瓶,闻到里面混着雄黄、艾草和...薄荷?现代法医常用薄荷提神,没想到古代也有类似配方。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工具包里掏出半块蜜渍梅子:“大人要不要尝尝?甜的。”
谢砚舟挑眉,接过梅子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茧——那是长期握刀留下的。他忽然轻笑一声,将梅子放入口中:“确实甜。”这是林姝玥第一次见他笑,眼角泪痣弯成小月牙,竟有些许少年气。
【凌晨寅时,大理寺密道】
萧明远盯着手中的青铜镜,镜面上映出验尸房内的场景——林姝玥正在整理工具,谢砚舟站在她身后,目光温和得反常。
“谢大人果然对那丫头动了恻隐之心。”周明瘸着腿走近,算盘打得噼啪响,“要不要按计划...”
“不急。”萧明远抚摸着镜中饕餮纹,“先看看谢砚舟到底想护她到哪一步。再说...”
他嘴角勾起冷笑,“鼎中三窍,还差最后一窍的钥匙,而那把钥匙...恐怕就在林姝玥身上。”
周明倒吸一口凉气,算盘珠子散落一地:“您是说,林一沐将钥匙...植入了女儿体内?”
“不然为何她虎口有月牙疤?”萧明远吹灭烛火,黑暗中,青铜镜发出幽幽绿光,“当年林一沐背叛师门,将鼎身钥匙藏在自己骨肉里,真是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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