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见状,摇着折扇轻笑出声:“表妹莫要逗他,小心等会儿真把小师弟惹急了,又要咬你了。”说着,扇面轻轻扫过棠姒肩头,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牙印。
棠姒毫不示弱,一把抓住杨戬的扇骨,咬了上去:“二徒弟,你这是在幸灾乐祸?信不信我去跟你妹妹说,你欺负我!”说完,还冲杨戬吐了吐舌头,模样俏皮又可爱。
孙悟空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尾巴卷着棠姒的发间金步摇晃来晃去:“小师妹,俺老孙觉得,那黑熊精还不够塞牙缝的!等会儿,俺老孙定要打得他哭爹喊娘!”
棠姒白了孙悟空一眼,伸手扯了扯他的尾巴:“就你会吹牛!到时候要是掉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四人一路斗嘴打闹,朝着黑熊精的老窝飞去,殊不知,一场新的闹剧,正等着他们……
人间辰时,天际刚泛起鱼肚白,黑风洞内却早已热闹非凡。昏暗的烛光摇曳,熏得洞壁上的石钟乳泛着诡异的幽光。黑熊精翘着二郎腿,酒葫芦在嘴边晃悠,身旁的小妖谄媚地扇着风,两妖正唾沫横飞地畅聊。
“明日俺生辰,定要用那偷来的锦斓袈裟开个佛衣会,让三界都瞧瞧俺的威风!”黑熊精拍着肚皮,震得桌上的酒盏都跟着蹦跶。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明日你能不能过生辰还不知,但明年的今日,定是你的祭日!”哪吒清冷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穿透洞壁,混天绫如灵蛇般卷着碎石呼啸而来,在洞口炸开一片烟尘。洞内的小妖吓得抱头鼠窜,酒壶、果盘散落一地,黑熊精也被惊得一屁股从石凳上摔下来,毛发根根竖起。
另一只妖精屁滚尿流地朝外逃去,黑熊精又急又气,抄起狼牙棒就气势汹汹地杀了出去。可刚踏出洞口,眼前的景象让它瞬间僵住——孙悟空金箍棒当头砸下,那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还没等它反应,“砰”的一声,黑熊精就被敲得一趔趄,屁股重重地墩在地上。
“三位爷爷,一位姑奶奶,我老熊可是惹着你们了?”黑熊精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看着眼前四人。棠姒歪着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却不说话。哪吒冷哼一声,混天绫突然如闪电般窜出,缠住黑熊精的脖子猛地一拽,将它拽到跟前,另一只手的火尖枪“噗嗤”一声捅进它的肚子。不过这一下只是皮外伤,可那力道也疼得黑熊精龇牙咧嘴。
“说不说?”哪吒挑眉,火尖枪在伤口处转了转,疼得黑熊精眼泪汪汪。
“说什么啊?”黑熊精都快哭出声了,这上来不由分说就开打,它上哪知道这些祖宗想要什么啊!
“既然你死也不认,那便动手吧!”棠姒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满是惋惜。哪吒心领神会,火尖枪又狠狠扎了进去,这次比刚才更深几分。
黑熊精捂着伤口,欲哭无泪:“硬扎吗?”
棠姒眨眨眼,一脸无辜:“不然呢?你是熊诶,皮糙肉厚,不用扎,怕是扎不透。咋滴,你还有酒精消毒啊!放心,不需要酒精消毒,三味真火比酒精消毒还要好,保证你体内的一点细菌都存活不了,你熊也熟了。”
黑熊精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袈裟,分明就是来拿它寻开心的!它赶紧起身,想回去拿袈裟息事宁人,可刚走两步,哪吒的混天绫“唰”地缠住它的脚腕,用力一扯,黑熊精又狼狈地摔在地上。
棠姒慢悠悠走到它跟前,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黑熊精的熊掌:“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今日,我就要知道,鱼和熊掌皆可兼得。”
“熊掌!!!”黑熊精瞳孔地震,声音都变了调,“有有有有,您要多少年份的,我都有。爱吃新鲜的?现砍,现砍!”说着,它一咬牙,拿起狼牙棒就朝自己偷袈裟的那只手砍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棠姒看着血肉模糊的熊掌,嫌弃地皱起鼻子:“看着挺恶心的,算了,喂狗吧!”
“……”黑熊精嘴角抽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棠姒冲杨戬喊道:“来,哮天犬,这熊掌赏你了,不要再感谢我,我知道我人美心善。”哮天犬“汪”地叫了一声,似乎在抗议,却还是被杨戬用眼神逼着叼走了熊掌。
“都看着我干嘛!去,把你们洞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本宫拿过来。”棠姒一甩袖子,颐指气使道。
黑熊精如蒙大赦,赶紧招呼小妖们将珍藏多年的宝贝,还有那件锦斓袈裟一股脑儿地搬了出来。棠姒满意地拍了拍乾坤袋,里面装满了各种奇珍异宝,转身对黑熊精道:“下次见到你,你就死定了。”
黑熊精连忙点头哈腰,大气都不敢出。可它刚松了口气,棠姒突然又一转身,笑得灿烂无比:“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死定了。”说着,哪吒的混天绫已经缠住黑熊精的脖子,孙悟空的金箍棒抵在它后腰,杨戬的三尖两刃刀泛着寒光。
黑熊精欲哭无泪,只能在心里哀嚎:这哪是来要袈裟的,分明是来索命的啊!而棠姒看着黑熊精绝望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心中暗自盘算着,下次还能从这傻熊身上榨出什么宝贝来……不过,没有下次了。
当棠姒趾高气扬地命令哪吒用三昧真火把黑熊精连同那阴森的洞府烧成灰时,“阿弥陀佛。”一道悠悠的佛号划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观音大士仿若一朵洁白的莲花,凌空徐徐而来。此刻的棠姒,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坐在一堆熊熊燃烧的火堆旁,火光映得她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模样,仿佛在等着看好戏。
孙悟空、哪吒和杨戬三人虽被观音大士示意退开些许,但他们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棠姒身上,如同一群忠诚的恶犬守护着自己最珍视的宝物,寸步不离,周身散发着隐隐的戒备气息,仿佛只要棠姒稍有异动,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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