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大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次元壁的涟漪中,显然对Ex-Aid世界残留的某件“宝物”产生了浓厚兴趣,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的“研究”。
门矢士习惯性地整理了下风衣领口,准备启动次元壁返回光写真馆。然而,就在他抬手召唤那熟悉的灰白色水波纹屏障时,异变陡生!
嗡——!
一股冰冷、粘稠、充满不祥与侵蚀感的能量波动,如同强酸般撕裂了平稳的次元壁。原本稳定的光幕上骤然迸裂出几道疯狂扭动、嘶嘶作响的紫黑色裂痕
,从中溢散出的腐朽与金属灼烧的异味,绝非正常时空穿梭的征兆。
“嗯?”士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这异常的“污血”般的能量,带着狂暴的混乱和一丝诡异的熟悉感,如同世界本身发出的病变警报。他嘴角习惯性扬起那抹标志性的弧度,语气却毫无笑意:
“看来,有份不得了的‘邀请函’啊。”
放弃稳定的归途,门矢士毫不犹豫地一步踏入了那片扭曲、坍塌的裂口。
此时,五年后的战兔新世界;
礼堂内:
东都的日光,像一层融化的金子,慷慨地泼洒在婚礼现场。纯白的玫瑰拱门下,万丈龙我挺直了背脊,崭新的西装紧贴着他虬结的肌肉线条,额角渗出的薄汗在阳光下晶莹闪烁。他盯着对面身着圣洁婚纱的香澄,嘴角咧开一个几乎要撑破脸颊的笑容,笨拙,却盛满了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幸福。宾客的喧闹,司仪抑扬顿挫的声音,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他眼中只有香澄,只有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双盛着同样巨大喜悦的眼睛。
“香澄,我…” 龙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鼓胀,那句在心底演练了无数遍的誓言呼之欲出。
剧痛毫无征兆地降临。
仿佛有一柄无形的、烧红的钢钎,狠狠捅进他的颅骨深处,并疯狂地搅动。龙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扭曲,被无法忍受的痛苦撕裂。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视野刹那间被一片灼烫的金色覆盖,瞳孔深处,两点针尖般的金芒不受控制地爆闪,如同被强行点燃的、来自远古深渊的野火。他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龙我?!”香澄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化为惊惶的惨白,她失声尖叫,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呃——啊——!”
龙我猛地弓起身体,如同濒死的困兽,喉咙深处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那声音里蕴含的痛苦和某种非人的狂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攥紧的拳头,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青筋暴起,狠狠地砸在自己剧痛的太阳穴上。那枚刚刚戴在香澄无名指上的婚戒,被他失控的巨力死死攥在掌心。
“咔吧!” 一声细微却无比清晰的脆响。
璀璨的钻石和精致的铂金指环,在他钢铁般的手掌里,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间被捏得变形、碎裂。锋利的金属边缘刺入他的掌心,鲜血混合着钻石的碎屑,顺着他的指缝,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洁白无瑕的婚礼地毯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猩红。
宾客席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惊恐的骚动。战兔第一个反应过来,像一道蓝色的闪电撞开人群,试图抓住龙我剧烈颤抖的肩膀。“龙我!看着我!怎么回事?!”
龙我猛地抬头,那双被金色火焰占据的眼眸,狂暴地扫过战兔,扫过泷川纱羽,扫过每一个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那眼神深处,是撕裂的混乱和一种被强行唤醒的、不属于他的古老暴戾。他张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带着血腥味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家伙……回来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东都远郊废弃工业区的上空,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一面巨大的、无形的玻璃幕墙被看不见的重锤狠狠砸中。蛛网般的裂纹凭空浮现,急速蔓延,眨眼间布满了一大片天空。裂纹的中心,空间彻底碎裂、塌陷,形成一个疯狂旋转、吞噬光线的漆黑漩涡——一个不稳定的微型黑洞。
一道品红色的身影如同流星般从这破碎的虚空中被狠狠“吐”了出来,带着失控的速度和紊乱的次元能量余波,重重砸向下方锈迹斑斑的厂房顶棚。金属扭曲断裂的刺耳噪音划破死寂。
“呃!”门矢士在撞击的瞬间调整姿势,以一个不算太狼狈的单膝跪姿落在一片狼藉的屋顶上。品红色的装甲表面跳跃着细小的电弧,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甩了甩有些发懵的头,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那个正在缓缓弥合的空间裂口。
“啧,这次的‘门’开得可真够刺激。”他低声自语,习惯性地抬手摸向腰间的卡盒,指尖却先触碰到了挂在胸口的品红色老式相机。
几乎是出于一种刻入骨髓的本能,士举起了相机,镜头对准了那片正试图愈合、但能量依旧极度紊乱的天空裂痕。他眯起眼,透过取景框凝视那片深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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