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光夏照相馆
光夏照相馆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相纸特有的微甜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橱窗,在木质地板和陈列架上蒙尘的相机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却驱不散笼罩在三人身上的阴霾。
门矢士靠在一张老旧的皮质扶手椅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Decade驱动器冰冷的外壳。驱动器表面几道细微却深刻的裂痕清晰可见,如同他此刻体内涌动的破坏之力——躁动不安,却又被某种无形的虚弱感束缚着,像被拔掉了爪牙的猛兽。他闭着眼,眉头微蹙,仿佛在对抗着某种持续不断的低鸣。
夏蜜柑坐在柜台后,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红茶。她纤细的手指缠绕着Kivala项链,那小kivala粉红蝙蝠,此刻的光芒也显得有些黯淡,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她看着士,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海东大树则显得更加狼狈。他半躺在地板上,背靠着一个装满旧照片的纸箱,Diend驱动器被拆开摊在身边,各种微小的工具散落一地。他额头上沁着汗珠,眼神专注却透着烦躁,驱动器中一道刺眼的裂痕贯穿了核心回路,能量指示灯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啧…完全不行,”他低声咒骂,“核心传导模块像是被规则本身排斥了…这个‘蚀界’的破坏力真是见鬼了。”
照相馆内一片死寂,只有海东偶尔拨弄零件的轻微声响,以及窗外遥远都市传来的模糊噪音。这是大战后的喘息,是力量严重受损后的蛰伏,空气中弥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沉重和未知的焦虑。
突然——
门矢士猛地睁开眼!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眸子瞬间锐利如刀,死死盯向虚空中的一点。不是橱窗外的街道,也不是照相馆内的任何角落,而是穿透了空间本身,投向一个无法被肉眼捕捉的维度。
“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沉寂。
夏蜜柑和海东立刻警觉起来。
“士?”夏蜜柑站起身,Kivala胸针微微亮起,一层几乎透明的粉色能量薄膜在她周身若隐若现。
海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地望向门矢士目光所及之处:“什么东西?蚀界的追兵?”
“不是直接的攻击…”门矢士缓缓站起身,身体似乎有些僵硬,仿佛承载着巨大的压力。他抬起手,Decade驱动器自动吸附在腰间。“是…一个‘信号’。极其遥远,极其微弱,但充满了那种令人作呕的‘蚀’的臭味…它在呼唤,或者说…在污染?”他努力辨析着那跨越无尽次元传递而来的、断断续续的“异响”。
他闭上眼,眉心紧锁,似乎在全力感知。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一丝惊异掠过眼底:“…不止一个?七个…不,是七个相互缠绕、又彼此独立的空间泡?像一串扭曲的葡萄…这种结构…”
“平行宇宙?多重位面?”海东眉头紧锁,“我们经历过不少,但七个稳定相连的?闻所未闻。”
“从未光临过的世界…”门矢士喃喃自语,手指下意识地抚过腰间的卡盒。“规则的气息…古老、沉重,充满了宿命般的轮回感…还有…强大的、被称为‘异能量’的波动?正在被蚀的力量浸染。”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那个‘蚀界’的爪子,伸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远,还要深。它在啃噬一个我们完全陌生的根基。”
“能定位吗?具体坐标?”海东追问,尽管无法变身,但他作为次元偷渡者的本能仍在。
“很模糊,像隔着一层粘稠的污秽…”门矢士尝试着调动力量,Decade驱动器发出一阵不稳定的嗡鸣,表面的裂痕似乎亮了一瞬,“它在主动泄露…或者说,是那里的‘伤口’太大,以至于‘脓血’流到了我们能感知的范围。必须去看看。”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放任不管,那个世界会彻底沦为蚀界的养分,然后它的力量会变得更难对付。”
夏蜜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明白了。我和你一起去。”
“喂喂,等等!”海东挣扎着站起来,捡起地上的Diend驱动器碎片,脸色难看,“我这样子去了也是累赘!驱动器核心几乎报废了,强行变身搞不好会原地爆炸!而且那个世界规则不明,你们俩的状态…”
“海东,你留下。”门矢士打断他,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看好照相馆,这是我们的‘锚点’。另外,尽全力修复驱动器。等我们在那边站稳脚跟,找到修复的关键,或者找到你能安全介入的契机,会想办法联系你。”他看了一眼海东手中破碎的驱动器,“说不定,那个未知的世界里,就有修复它的‘零件’。”
海东张了张嘴,最终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士说的是对的。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纸箱上,闷响在寂静的照相馆里格外刺耳:“…混蛋!动作快点!别死在那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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