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撕裂了战后废墟的短暂寂静。两架飞燕号低空掠过,强光灯柱扫过狼藉的广场,最终锁定在互相搀扶的两人身上。
“大古!士!”丽娜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明显的焦急和如释重负。飞燕EX-J号率先悬停在不远处,新城和崛井已经打开舱门,准备跳下。
“报告总部!地狱之门确认消失!大古队员和目标人物士已找到!两人…两人状态似乎都不太好!”新城一边对着头盔通讯器快速报告,一边和崛井快步跑来。
大古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的沉闷感,稳稳地支撑着几乎完全靠在自己身上的门矢士。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冰冷而沉重,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只有腰间那纯白的Decade驱动器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温热,如同风中残烛。
“他消耗太大了…”大古对新城和崛井简短解释,目光扫过门矢士惨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那个绿色的巨人…是士的力量。为了破坏那个门…”
“绿…绿色的巨人?!”崛井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昏迷的门矢士,又看看一片狼藉的东京塔基座,那地狱之门残留的空间扭曲痕迹还在空气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余波。“我的天!这…这简直比哥尔赞还…他一个人…不对,他变巨人…就搞定了那个门?!”
新城则更直接地扶住了门矢士的另一边胳膊,入手的感觉让他心头一沉:“他体温很低!脉搏很弱!快!医疗班!我们需要担架和紧急维生设备!立刻!”他对着通讯器吼道。
很快,后续赶来的TPC地面部队和医疗人员涌了上来。专业的担架展开,轻柔但迅速地将门矢士安置上去。氧气面罩立刻被扣上,生命体征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显示着极其虚弱的生理状态。医疗队长一边指挥注射营养液和稳定剂,一边眉头紧锁:“能量严重透支,身体机能接近临界点…这简直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需要立刻送回总部医疗中心进行深度监护!”
大古默默地看着门矢士被小心抬上医疗车,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是难以平息的波澜。星球意志的代行者…假面骑士J…那股浩瀚的生命伟力,代价竟是如此沉重吗?那个神秘的“朋友”…强行塞给他这样恐怖的力量,究竟是为了救他,还是…另一种形式的逼迫?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门矢士垂在担架边缘的左手,那枚古朴的次元指环在晨曦中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蛰伏的凶兽之眼。
“大古,你怎么样?”丽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她和其他队员也围了过来,关切地打量着他。
“我没事,只是能量消耗过度,休息一下就好。”大古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眼底的疲惫和残留的惊悸无法完全掩饰。他再次望向地狱之门消失的地方,那空间的伤痕仿佛烙印在视网膜上。“那个门…还有那个绿色的巨人…这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复杂?”宗方副队长沉稳的声音传来,他刚刚从另一辆指挥车上下来,锐利的目光扫过战场,最后落在远去的医疗车上,“确实复杂。一个来历不明的‘失忆者’,不仅拥有诡异的‘修复’能力,空间挪移能力,现在…还能变成从未记录过的巨人?”他看向大古,“大古队员,你和目标人物士接触最多。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个绿色巨人…”
大古心中一紧。他知道隐瞒不是办法,但关于门矢士的秘密和那个神秘“朋友”的存在,他本能地觉得不能和盘托出。“副队长,”他组织着语言,“当时情况非常危急。地狱之门的力量压制了迪迦奥特曼,我和士也被困在精神压制和空间陷阱里。在最绝望的时候…士突然获得了某种力量,变身为那个绿色巨人。他自称那股力量是‘星球意志的代行者’,名为‘假面骑士J’,其根源就在我们的地球。正是这股力量,针对性破坏了基里艾洛德人的空间陷阱,才给了迪迦奥特曼摧毁地狱之门的机会。但是…”他指了指远去的医疗车,“使用这股力量的代价极其巨大,士当场就昏迷了。具体这股力量如何获得…他似乎提到是一个‘朋友’在关键时刻给予的帮助,但并未详说。”
“‘朋友’?星球意志?”宗方眉头紧锁,显然这个解释充满了疑点。他看向旁边正在操作便携仪器的野瑞:“野瑞,现场能量残留分析如何?”
野瑞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能量采集器接触着空间碎片消散的区域,他的便携电脑屏幕上瀑布般刷过复杂的数据流。“不可思议…副队长!”野瑞的声音带着震惊,“地狱之门残留的能量读数极高,是纯粹的空间扭曲和精神污染混合体,性质极其诡异!但是…在这些残留能量中,我捕捉到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能量信号!非常…非常庞大且温和!”
他指着屏幕上一条如同生命脉搏般跳动的绿色光带:“这个!这股能量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如同森林和海洋的呼吸!它完美地中和、驱散了地狱之门残留的大部分精神污染,并且…它似乎对空间结构本身有着强大的‘抚平’和‘修正’效果!就像…就像星球本身在愈合伤口!这…这难道就是大古说的‘星球意志’的力量?J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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