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悲歌在基地内外回响:
基地内部: 除了指挥室,其他地方几乎完全沦陷。食堂里,食物被随意丢弃,人们围坐在盛开的齐杰拉花束旁,眼神空洞地笑着、呢喃着。医疗中心人满为患,却不是因为治疗,而是因为人们疯狂涌入,只为抢夺那些被当做“圣药”的齐杰拉花,医生护士自己也深陷其中,仪器的警报声被淹没在痴迷的呓语里。
外部世界(通过通讯片段与监控): 野瑞勉强调出的城市监控画面,是比地狱更令人心碎的景象。街道上,车辆连环相撞后燃烧着,却无人救援;人们穿着睡衣、西装,甚至赤着脚,在金色的花海中游荡、舞蹈,脸上是统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幸福微笑。为了争夺一朵开得更好的花,朋友反目,亲人相残。公共广播里,不再是紧急通告,而是被入侵播放着不知名的、充满诱惑力的轻柔音乐,混杂着人们满足的叹息和呓语。野瑞徒劳地切换着频道,试图寻找一丝清醒的信号,回应他的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金色死寂。
光的追寻:
大古看着指挥室内外这炼狱般的景象,心如刀绞,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苦和愤怒在胸腔中燃烧。他胸口的火花棱镜滚烫如火炭,光之意志如同怒海狂涛中随时可能倾覆的一叶扁舟,艰难地抵御着那无孔不入、温柔蚀骨的诱惑浪潮。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转身,像一道离弦之箭冲出了指挥室,无视了身后队友们担忧而疲惫的目光,朝着基地深处那个存放着时光机器的绝密房间狂奔而去。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解释这一切荒谬与绝望的答案!
密室中的三千万年诘问:
密室内,冰冷的金属墙壁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但那股甜腻的花香依旧顽固地渗透进来。时光机器的圆球装置感应到大古的到来,散发出柔和而悲凉的白光。幽怜那朦胧、仿佛由远古尘埃凝聚而成的虚影,带着洞悉一切的悲悯,缓缓浮现。
“幽怜!” 大古的声音嘶哑,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痛苦和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人类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们要拥抱这种虚假的毁灭?!” 他指着密室门口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外面沉沦的世界。
幽怜的虚影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叹息仿佛穿越了三千万年厚重的时光尘埃,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齐杰拉(Gijera)。当它盛开,便是文明走向终点的…最终序曲。”
“为什么?!” 大古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狭小的密室里回荡,“你们超古代文明不是很发达吗?不是拥有那么多的光之巨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它?!为什么不保护人类?!巨人不是应该守护生命的吗?!” 他的眼中燃烧着不解与质问的火焰。
幽怜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时空,最终落在大古身上,那目光平静得近乎残酷,却带着千钧之重:“巨人…是光。他们尊重…生命自身的选择。”
“选择?!” 大古感到一阵巨大的荒谬,他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瞪着幽怜的虚影,“选择沉溺在这种虚假的幻觉中走向灭亡?!这算什么选择?!这根本就是被诱惑!是放弃!是逃避!眼睁睁看着所有人去死?!看着文明在虚幻的快乐里化为灰烬?!这算什么光?!这算什么尊重?!” 他的质问如同利刃,劈向那跨越时光的冰冷逻辑。
幽怜的虚影静静地凝视着激动得浑身颤抖的大古,她的身影在缭绕的白光中似乎更加朦胧、遥远,如同一个即将消散的旧梦。然而,她的声音却清晰地穿透了时空的阻隔,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微弱却如同划破永夜的第一缕晨曦般的希望之光:
“但是…大古队员…你不一样。”
大古猛地抬头,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微弱的期待。
“你,既是光…也是人类。” 幽怜的声音变得柔和,蕴含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你的心,深深地扎根于人类的情感与痛苦之中。你真切地体会过他们的挣扎、他们的脆弱、他们最深的渴望…以及他们此刻沉沦于虚幻极乐中的…那份巨大而无声的悲哀。” 她的目光仿佛蕴含着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火种,牢牢地锁定大古,穿透了他灵魂深处的迷茫:
“或许…在这看似注定的、绝望的轮回之中,唯一的变数…唯一的希望…能够打破这宿命枷锁的…就是你。”
“我?” 大古彻底怔住了,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巨大的责任如山崩海啸般压来,几乎让他窒息。幽怜的话语,不仅仅是指向未来战斗的重担,更是指向他存在的本质——光与人的双重身份所带来的、独一无二的可能性。这可能性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却又像黑暗中唯一可见的微光,灼烧着他的心脏。他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微微颤抖的拳头,胸口的火花棱镜依旧滚烫,仿佛在回应着那穿越三千万年的、沉重而悲悯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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