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想吸我的精血养育你生下来的这个怪物吗？”
丽娜听见宋志明一口一个怪物的叫自己女儿，她的眼眶瞬间被滚烫的泪水灼红，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孩子！”
许是她怀中的小菲菲感受到了母亲的伤心，她突然发出尖锐啼哭。
伴随着小菲菲的哭声，外面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簌簌落下。
而小菲菲的眼泪也化作了一颗颗珍珠落在床上。
宋志明被这诡异景象惊得跌坐在地，慌乱中摸到墙角的铜烛台，举在胸前当作防身武器。
丽娜看着宋志明那防备她的样子，心如刀绞。
“我若真想害你，当初何必救你！
你以为那些珍珠真是轻易得来的？每凝结出一颗，我就要落一滴泪。
这几年，为了供你读书，为了生计，为了买房，我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宋志明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可他宋志明是个人啊！
若她当初就告诉自己她是条美人鱼，自然就不会将它带回家来，更不会娶她为妻，还生下来一个怪物了。
丽娜突然笑了，笑声凄厉又悲凉，在暴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小心翼翼地哄着小菲菲，轻柔地擦去女儿脸上的泪痕，仿佛周遭的混乱与他们无关。
“原来在你心里，我们母女不过是怪物。”
丽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眼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宋志明，你可知人鱼族一生只认一个伴侣？我若不是动了真心，又怎会随你来这人世间走一遭。”
“动了真心？呵……谁想要你一个妖怪的真心。呸……”
宋志明说着话就走上前，打算把小菲菲抢过去抱走。
丽娜岂会让他抱走孩子，她抱紧孩子，不想让宋志明抢走。
可她本来就是刚刚生产完，身体十分虚弱，没什么力气，又怕抢夺间伤了孩子，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被宋志明抢走了孩子。
那么大的力气弄疼了小菲菲，她便又哭了起来。
宋志明可没心情管这小怪物哭不哭，他转身就抱着孩子走出去，打算找处理了小的，再回来处理大的。
丽娜焦急不已，想起身追过去，却因身体原因直接摔落在地。
宋志明听见了声音，却只是抬头瞪了她一眼“没用的废物”。
可当宋志明看到掉落在地上那炫彩夺目的珍珠时，一个念头油然而起。
宋志明盯着地上散发柔光的珍珠，喉结上下滚动。
那珍珠比丽娜以往给他的更加瑰丽，在雨幕中流转着奇异的虹彩，仿佛蕴藏着神秘的力量。
他突然想起当铺老板初见珍珠时，那震惊的模样，想起靠着这些珍珠换来的功名与富贵。
“或许……这两个妖怪还有用处。”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
原本打算将孩子丢弃的念头，瞬间被另一个更“绝妙”的主意取代。
这美人鱼的眼泪能化作珍珠，那这两条拥有纯正人鱼血脉的妖怪，岂不是行走的宝藏！
他紧紧抱着啼哭的小菲菲，转身看向瘫倒在地的丽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既然你说她是百年难遇的纯血公主，那我倒要好好利用这份‘天赋’。
从今天起，她的眼泪，就是我飞黄腾达的钥匙。
哦！差点忘了，还有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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