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国都城凌霄城的清晨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凌悦站在寝宫的窗前,望着远处街道上逐渐苏醒的城市。经过数月的重建,这座城市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商铺的招牌在晨光中闪烁,孩童们的笑声从巷弄间传来。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封加急战报彻底打破。
"陛下,灵渊宗...灵渊宗的人已经进入赤焰国旧地!"霜月长老手持一卷染血的竹简,声音颤抖地禀报。
凌悦接过竹简的手微微发颤。她展开竹简,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脸色顿时阴沉如水。竹简上详细记载着灵渊宗的暴行:大批弟子强行占据灵矿,掳掠百姓,特别是将年轻女子像货物一般捆绑运走。
"岂有此理!"凌悦猛地将竹简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嗡嗡作响。她快步走到地图前,手指颤抖着指向赤焰国旧地的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灵渊宗的据点!"
殿外的将领们闻讯赶来,大将军龙骧一进门就怒吼道:"陛下,末将请命率军讨伐!这些宵小之辈竟敢趁火打劫!"
凌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她当然知道龙骧的愤怒,也明白将士们的心情。但当她的目光扫过殿下这些经历大战的将士时,心中却涌起一阵苦涩。经过与赤焰国的战争,凌华国的兵力已经损耗过半,国库空虚,民生凋敝。
"陛下!"丞相李元吉捋着胡须上前,"老臣理解诸位将军的义愤,但灵渊宗实力强大,宗主更是化神期强者。贸然开战,恐怕..."
"丞相此言差矣!"龙骧拍案而起,"难道就任由灵渊宗在我凌华国境内肆意妄为?那些被掳走的百姓..."
"将军冷静!"李元吉沉声道,"老臣并非主张不报此仇,只是眼下时机未到。"
殿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武将们个个义愤填膺,文臣们则面露忧色。凌悦看着群臣,紧握的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只能强忍着怒火。
"传朕旨意。"凌悦最终做出了决定,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即日起,加强边境防御,秘密训练死士。同时,派人联络黄沙国和黑水国,寻求外援..."
"陛下英明!"李元吉拱手称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退朝后,凌悦独自站在金銮殿外,任凭晨风吹拂。她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百感交集。复仇的火焰在胸中燃烧,但她必须克制,必须等待。这个国家需要时间恢复,需要积蓄力量。
"陛下..."霜月长老悄然来到她身后,递上一件干燥的外袍,"老臣明白您的心情。但请记住,真正的强者,往往能在最愤怒的时候保持冷静。"
凌悦接过外袍,轻轻披在身上。她知道霜月长老说得对,但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灵渊宗为今日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悦下令暗中收集灵渊宗的情报。她派出最精锐的斥候,化妆成商旅潜入赤焰国旧地。随着情报不断传来,凌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陛下,灵渊宗不仅霸占灵矿,还...还建立了奴隶营。"霜月长老捧着一卷竹简,声音颤抖,"被掳走的百姓,特别是年轻女子,都被关押在那里..."
凌悦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裙摆上,却浑然不觉疼痛。她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呼吸:"准备密函,联络黄沙国和黑水国..."
与此同时,灵渊宗的据点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宗主端坐在高位上,面前摆放着从赤焰国掠夺来的灵矿样本。他满意地点头:"不错,这些灵矿的品质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
"宗主英明!"张狂长老躬身行礼,"不过...凌华国似乎有所察觉,已经派人潜入我据点附近..."
宗主冷笑一声:"怕什么?让他们来。告诉各据点加强戒备,但不要主动挑衅。凌华国现在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我们只需要等待它自取灭亡。"
凌悦收到斥候的最新情报时,手中的毛笔在奏折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她看着情报上描述的奴隶营情景,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些无辜百姓遭受苦难的画面。她的指甲再次陷入掌心,却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陛下..."铁山将军单膝跪地,声音哽咽,"让我们去救那些百姓吧!"
凌悦站起身,走到窗前。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宫殿的地面上。她沉默良久,最终转身:"传令下去,继续按计划行事。记住,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为将来的复仇积蓄力量。"
夜深人静时,凌悦独自站在宫殿的最高处。她仰望星空,心中暗暗发誓:今日的屈辱,他日必当百倍奉还。月光洒在她身上,为她孤独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辉。远处,凌华国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忍耐与复仇的故事。
"总有一天..."凌悦轻声呢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灵渊宗将为今日的恶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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