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下巴笑的猥琐:“古有父债子还,今日,今有妹债兄还,我把崔大那厮丢进洛溪,待寒冷冰水侵肌入骨后,才让人把他捞上来。”
陈容怔了怔:“三哥,洛溪水势湍急,你胆子也太大了。”
陈昌得意的笑了:“放心吧,我特意花了二十两子,在河边请了个凫水高手,保管让他死不了。”
想起二十两子,他哎了一声:“为了给你报仇,我可下了血本了!”
陈嘉听丫鬟们说起过,陈昌和三老爷,父子俩如出一辙,都掉进了钱眼里。
陈昌喜欢银子,张口闭口皆是银子,用银子的重量衡量一切。
陈燮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抓到崔大时,他是不是一瘸一拐的......”
不等他说完,陈昌就迫不及待道:“是呀,你咋知道,我还纳闷他怎么断了条腿。”
陈燮不屑开口。
陈昌恍然大悟:“哦!是你找人打了他,断了他一条腿。”
陈燮的视线落在陈嘉脸上,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陈昌大叫道:“二哥,你下手可够狠的,崔大可是你亲表兄,你不怕外祖家打上门来?”
“我问你,崔大是个什么人品?”陈燮答非所问。
陈昌道:“招猫逗狗,欺男霸女,玩骰子逛窑子,打着咱家的名号为非作歹,恶人一个。”
陈嘉嘴里复述了一遍,还挺押韵。
除了欺男霸女这一条,在丫鬟们的描述中,陈昌也是个玩骰子逛窑子,招猫逗狗,为非作歹之徒。
陈燮转过头,丢给他一个眼神,好似在说,这样的无耻之辈,我打错了吗。
“二哥大义灭亲,打得好!”陈昌立马竖起大拇指。
陈燮被他逗笑了,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
甭管兄妹之间关系如何,此刻两位兄长的关怀之心,陈嘉感受到了。
她感动的看向二人:“哥哥们为我出气,小妹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待来日病愈,定要在盐官最大的酒楼摆一场,好好感谢两位哥哥。”
陈燮眼神清澈,直勾勾望着她:“你我之间,无须客气。”
陈昌大笑道:“还最好的酒楼,五妹,你怕是忘了,你脑子进了水,出了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咯。”
这人嘴咋那么贱呢。
陈嘉朝他丢了个枕头,以示不满。
*
陈昌从碧水轩离开,大摇大摆回了锦绣堂。
刚一进院,丫鬟雪霁就撞了上来,“哎呀!”
雪霁摔了个屁股蹲,装模作样的叫唤,可陈昌不是个怜香惜玉的。
他冷着脸:“眼睛长天上去了,敢往小爷身上撞,找打啊!”
他扬起手,作势要抽她,雪霁忙趴在他脚下求饶,哭的梨花带雨。
陈昌心里起了微妙的心思,伸手拉起她,动手动脚。
“三爷,别在这儿......”雪霁依偎在陈昌怀里,欲拒还迎。
“走,去厢房。”陈昌揽着雪霁就要往厢房走,突然想到什么,眯起眼打量四周,厉声道:“我小娘呢?”
雪霁道:“姨娘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这话听着没什么,陈昌却觉得不对劲,他瞪眼看向雪霁,面色可怖。
雪霁阵阵心虚,陈昌咬牙切齿,大力甩开她,往东房走去。
“三爷,别,姨娘已经睡下了......”雪霁慌慌张张跟上去,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露出里衣:“爷,咱们去厢房,让奴婢好生伺候您。”
“滚开!”陈昌一脚踹倒她,大步往东房走去。
守在东房门口的两个大丫鬟立即跪在地上,挡在门口。
陈昌一脚一个,将她们踹倒,伸手推门,却发现房门紧闭。
“怎么回事?门怎么是关着的,我小娘呢?”
两个丫鬟缩成一团,恨不得缩进地下,面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陈昌冷哼一声,随即将房门踹开,推门而入,王姨娘铃铛一样清脆的笑声从里屋传来。
他怔了一下,又听见低沉的闷哼声,是个男人的声音。
怪不得,平时雪霁对他爱搭不理的,被他摸一下要死要活的,好像是什么贞洁烈妇似的。
今日可好,主动投怀送抱,原来都是为了给主子打掩护,妈的,贱人!
陈昌双眼喷火,大步往里屋走去,床幔下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大力撕扯开床幔。
看到眼前的情景,勃然大怒:“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床榻上滚了下来,低头跪在地上。
王姨娘看着儿子气恼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陈昌眉头紧蹙:“荡妇!还有脸笑!”
跪在床下的男人抬起头,忿忿道:“她是你母亲,你怎能如此羞辱她。”
“你给我滚!再不滚,我杀了你!”陈昌闭上双眼,紧咬牙关,强忍杀人之意。
男人有些踌躇,转头望向王姨娘,后者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声音娇柔:“少爷让你滚呐,还不快滚。”
“小的先行告退。”男人提上裤子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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