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心甘情愿为娘娘做任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贺准认真道。
“哦?是吗?那你给我捶捶腿捏捏肩。”陈嘉骄横道。
贺准吸了口气,满鼻子都是芬香的甜味。
没有任何挣扎,手掌覆在如上等白瓷一般光滑的小腿上。
轻轻地按压揉捏,陈嘉发出一声喟叹,满足的哼哼。
女人爬的越高,享受的就越多。
被手握重兵,高大又英武的年轻将军服侍,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陈嘉翻个身,平躺在榻上,轻闭双眼,边享受边哼唧唧。
长握弓箭的双手,粗糙而有力,一点点的越过雷池。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电闪雷鸣,不一会儿,便大雨滂沱。
喧哗的雨声,盖过殿内单一的闷哼声和丰富的呻吟声。
那是难以自抑的从喉咙深处发出触及灵魂的声音。
这场雨来得及时又漫长,干旱已久,裂的像龟壳一样的的田野终于得到暴雨的浇灌。
在雨水的滋润下,田野绿幽幽的,焕发出新的生机,宛如世间最动人的画卷。
暴雨转大雨,大雨转小雨,这场雨整整下了两天两夜,
朝臣伴着雨声在大殿中为一件小事吵得面红耳赤,圣上歪在龙椅上,满脸的不耐烦。
他心里一团无名之火在身体里乱窜,莫名的,只想见到贵妃。
躺在贵妃的腿上,远离纷争,好好地睡一觉。
齐国公站在武将之首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圣上。
他发现,圣上最近越来越乖张,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不听他的话了。
朝会结束,齐国公没有随朝臣一同散去,反而跟着内监的脚步,追上了圣上。
“川儿。”齐国公高声叫道。
他都四十多了,已经是皇帝了,齐国公怎么还叫他的乳名!
圣上恼怒的停下脚步,转过身的瞬间抹平了脸上的不快。
“舅父,何事?”
齐国公望着与阿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先是安心的笑了笑。
随即板着脸说:“川儿,为君者,应沉稳内敛,不怒自威,不可轻易叫朝臣猜中你心里所想所念,否则,日子久了,他们就会轻视你。”
圣上心中不快,南燕拥有二十万强兵,哪个朝臣敢轻视他。
也就这个舅舅,总不分场合的训斥他,喊他的小名。
但心中一肚子埋怨,嘴上却不敢说出半句。
缄默着低下了头。
齐国公见他没有像往常那般反驳,借此机会,又持续给他灌输一肚子为君之道。
他告诫圣上,要学会平衡后宫。
不可一意孤行,由着性子独宠陈氏女。
陈氏一族最有才能的人是陈鹤龄。
陈鹤龄为国捐躯后,陈氏一族中再无出挑之人。
而淑德贤三妃不同,她们家族在两浙及江西一带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有官有商有名士,个个是称霸一方的世族豪强。
如今南燕风雨飘摇,圣上应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
只有淑德贤三妃得宠,有孕,她们的父兄,家族,才会听从圣上的差遣。
圣上听完这番话,嗤之以鼻。
淑德贤三妃的父兄确实很能派得上用场。
但他们听的是齐国公的差遣,并非他这个圣上。
宠幸淑德贤,就是助长齐国公的威势力。
他才不会这么干。
陈氏一族与齐国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这样的家族,他用着才放心。
再说,陈鹤龄死后,陈荀和陈和是平庸了些,但陈氏一族在盐官盘踞多年,子嗣遍地都是。
这么多人中总有一两个能用的,他已经将贵妃的两位兄长调到南燕。
陈燮武功卓着,被他调入城防司任职,陈昌算术一流,被他调入户部做郎中。
至于贵妃其他的堂兄弟,他会慢慢地发掘,不动声色的插入六部及军中。
最重要的是,与淑德贤三妃相比,手握兵符的贺准,更加尊重贵妃。
只要贺准支持他与贵妃,扳倒齐国公,拿回朝权,是迟早的事。
齐国公不知圣上心中所想,好像发牢骚一般,又好像教育毛头小子一般,叨叨个没完。
终于,圣上不耐烦了,挥挥手:“好了,舅父,朕都知道了,你不必再说。”
齐国公满腹嘱托才刚起了个头,就被圣上打断。
见他要走,连忙喊道:“川儿!”
圣上头也不回,打了个哈欠:“舅父,朕困了,睡个回笼觉再与你细说。”
齐国公恨铁不成钢的甩了甩袖子。
紫宸宫内,陈嘉已等候多时。
跟随在圣上身旁的贺准,一双如火如炬的眼眸看向她。
陈嘉笑着避开,热情的迎接圣上。
贺准丧气的低头,气恼自己媚眼丢给瞎子看。
他次次都在内室外侍奉,早就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明明他比圣上更能带给她快乐,反应,声音,是骗不了人的。
为什么装模作样的不理睬他,这个女人实在可恶,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他摸了摸腰间,下次他一定要坚守住贞操,绝不能被她勾搭两下,就不争气的松开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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