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在一瞬间触碰,天雷勾地火。
贺准喉结动了动,口干舌燥。
圣上就躺在面前,他与圣上最宠爱的妃子眉目传情,这种刺激的感觉迅速在脑中扩张。
心里暗骂一句,妖女,又骂了自己一句废物。
而后情不自禁的宽衣解带。
人人都有情欲,有的人被条条框框束缚,活在枷锁中,纵使发情,也是循规蹈矩的。
有的人表面清纯不谙世事,实际以服务本我为主,发起癫来,抛开万物尽情放肆。
陈嘉永远以服务自我为主,无法满足情事的人,做得不够精彩的人,会立马被她无情的抛弃。
但她又不是不喜欢谈感情的,往往欲望也不会太多,但一年之中总有那么几次。
女人有需求,这并不是羞耻的事,女人爱钱爱权,更不是羞耻的事。
但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是带有弹性的。
对男性,大肠包小肠。
对女性,极尽苛待之能事。
所以,女人要学会伪装,保护自己,明白规则,应用规则。
激战过后,陈嘉丢给工具人一个笑脸,几句好话。
充分的让他膨胀,自得。
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已经完完全全的把她征服。
有时候示弱,夸赞,并不代表她就是下位者。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掌舵之人,所以,从不吝啬言语和笑容。
圣上和贺准沉溺在温柔乡,越来越不清醒。
而齐国公,对她恨之入骨,认为是她挑拨了他和圣上的舅甥关系。
在朝堂上打压陈氏一族,以及陈氏的姻亲,在后宫,指使内监宫女给她下毒。
他的势力确实大,全面发起攻击,陈嘉招架不住。
但她一向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没有和齐国公正面硬杠,而是让自己怀了孕。
自从她有孕的消息传出,轮番的太医给她把脉。
十几个太医都确认她有孕后,齐国公消停了。
圣上的子嗣被河东叛军杀了个干净,如今四十有六,膝下未有一儿半女。
年纪不小了,再过几年,很可能就生不出来了。
南燕内外忧患,如果没有太子,恐国祚不稳。
有时候,一个继承人的存在,可以稳定很多人的心。
齐国公比任何人都期待圣上生下一个儿子。
圣上喜不自禁,贵妃怀孕,意味着他没有丧失生育能力。
就算贵妃生了个女儿也不要紧,只要能生,迟早能生出儿子。
贵妃不宜侍寝,他便钻进其他美人的怀抱里,每日努力耕耘,播撒种子。
他不知,贵妃不想祸害民女,那些美人通通来自教坊司。
入了教坊司的女子,都服过药,就是累死他,也不可能有孕。
贵妃有孕,满朝文武都高兴,盼着圣上一举得男,后继有人。
其中最高兴的,莫属贺准。
他在家中掰着手指算过日子。
贵妃腹中的孩子,定然是他的,不会有错。
他要当爹了,如果是个男孩,那么就是下一代君主。
一想到自己的血脉继承皇位,贺准热血沸腾,带领他的部下和依附他的文臣,完全倒戈贵妃,与陈氏一族结盟。
*
应天陈府。
三老爷把孩子叫到书房,撇开儿子看向闺女。
笑着问:“容儿,从盐官搬到应天,可好适应?”
二老爷升了官,时任吏部侍郎,陈丰被调到了常熟,离应天不远。
家族里,不少子弟被提拔,有的入朝为官,有的参军入伍。
老太太发了话,要离娘娘近一些,一家子就从盐官都搬到了应天。
现如今,他们和二老爷一家住在一套大宅院里。
“爹,盐官小地方,好吃好玩的就那么多,哪有应天热闹,我喜欢应天,离五妹也近。”陈容兴奋道。
三老爷摸了摸胡子,嘱咐道:“娘娘因孕被圣上册为皇后,不能再称呼五妹了。”
陈容嘟嘴:“知道了,爹。”
她香喷喷娇滴滴美若天仙的五妹要给臭男人生孩子了,尽管对方是圣上,她心里也不满。
三老爷望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圣上开恩,特许家人进宫觐见,可你们母亲......算了,不说她了,这次进宫,就由容儿去吧!”
陈容愣了一瞬,随后雀跃:“真的吗?爹,我能进宫面见皇后娘娘了?”
三老爷点了点头,陈昌搓搓手问:“爹,我能去吗?”
“胡说什么,深宫怎可入外男!”三老爷不悦道:“你如今已在户部任职,不可再像往常那般不着四六,皇后娘娘在宫中举步维艰,你们莫要拖她后腿。”
自从陈嘉成为圣上宠爱的贵妃,并荫其母家后,三老爷时不时就要训诫一番。
让家人,族人莫要仗势欺人,凡事需得谨慎,三思,不可妄为。
陈昌从前爱赌又爱瓢,是三老爷重点盯着的对象。
他耳朵都快被念出茧子了。
不耐烦的掏掏耳朵:“爹,我知道,你一百个放心,我绝不会给皇后娘娘丢脸,拖她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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