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延的话,黄风怪心思来回流转,要说跟着去灵山成个正果自然是好的,可他又不是菩萨钦点,万一……
况且灵吉菩萨那边,他也没法交代啊。
想及此处,黄风怪叹息道:“多谢圣僧好意,只是我在此受灵吉菩萨羁押,非自由之身,实在不敢贸然跟圣僧前往。”
“你是说灵吉菩萨负责羁押你,要你赎罪,所以你现在属于坐牢?”
黄风怪脸顿时一黑,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
“呃,也可以这么说吧。”
许延双手一拍,“那就对上了,菩萨正是要我前来度化与你,这正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理啊!”
黄风怪愣在当场,思绪有些转不过弯来。
许延又指着悟空与八戒,“你看,他们是受观音菩萨点化,而你却受灵吉菩萨羁押,又在我取经必经之路上,岂非就是受灵吉菩萨点化,要你随我同去,这正是救你之法呀!”
黄风怪心头大震,只觉得这话十分有理。
许延再次勾引道:“哎呀,别犹豫啦,你看你这么一直坐牢也不是个事儿,跟着我总比这个强吧。”
黄风怪:“……”
“圣僧说的有道理,那我这……”
“你随便行个礼拜我为师就行,只是不许再随意杀生了。”
黄风怪行了大礼,发了毒誓,又遣散了那许多小妖,最后在许延的建议下索性一把火烧了那黄风洞。
这下算是出狱了。
其余三兄弟也是欢喜非常,当下按入门顺序排了辈分,悟空为大师兄,黑熊精为二师兄,八戒为三师兄,黄风怪则为四师弟,至于白龙马,却是不算做内。
许延看着黄风怪,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三位师兄都有法号,分别为悟空、悟禅、悟能,你自然也不能例外……念你今日方才破除枷锁,通晓真我,就唤你悟真如何?”
黄风怪喜道:“就依师父,多谢师父赐名!”
许延自是十分得意,心中暗爽,这一难非但不费吹灰之力就避开劫难,还收得一员大将。
黄风怪武艺扎实,至少跟悟空过上几十回合是不分胜负的,再加上他那“三昧神风”,后续路上真是一路通畅!
这就叫用官家的好处,走自己的关系。
他们五人倒是高高兴兴,可灵吉菩萨那边可是懵逼了,按照因果之数,他本该静待悟空来求救,他便可顺理成章将这黄鼠狼带回灵山。
可如今唐僧莫名其妙地收他为徒,他又不好出去不许,不然面上实在有些过不去,只好阴沉着脸去灵山与如来佛一一禀报。
如来只是微微皱眉,随即微笑道:“这也无妨,本来那黄风怪也是要带回灵山的,不过是由金蝉子带回来就是,届时还由你安排。”
灵吉菩萨这才消了几分怨气,驾云而去。
如来看似平静的面容上已经微微有了褶皱,他也不明白为何定好的西游会有这般变数,虽说只是小事,可加起来……
“但愿是我想多了。”
却说师徒五人过了八百里黄风岭,光阴如梭,许久无事,只是化缘借宿,不觉已是夏过入秋,众人说说笑笑,感情自是深厚许多。
这日,几人正如往常般前行,却见一道大河拦路,河面上又无船只,许延暗暗思索:“莫非是到了流沙河地界?”
心里如此做想,嘴上却问道:“徒弟们,这是什么地界,河上又无船只,如何渡河?”
悟空双眸金光一闪,也是皱眉道:“师父,这河面上并无一个船只,不知有多长,却足有八百里宽呐!”
黄风怪奇道:“哥哥,你如何能断得有八百里之宽?都比得上我那黄风岭了。”
悟空面露得意之色,“贤弟有所不知,俺老孙这双眼睛白日可观千里吉凶,如今这区区八百里自然看得。”
许延四处寻访,果然在岸上见着一处石碑,上书“流沙河”三个大字,腹部又有四行真言:“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悟空道:“原来这地方叫流沙河,只是这河如此难渡,我等倒可运法飞过,师父却该如何渡河?”
黄风怪沉吟片刻,道:“哥哥,我来试试。”
言罢,黄风怪把口张了三次,这才对着那流沙河吹出一口气,霎时间一股黄风猛然吹出,正是冷冷飕飕天地变,无影无形黄沙旋。
这股风直冲河水而去,霎时间黄浪翻涌,几乎是劈波斩浪,那河水竟是各朝一边而去,其间赫然分出一条道来。
只是这流沙河也着实太深,底下又尽是淤泥,仍旧过不得河,而且这道只是存留片刻,河水便诡异地波动起来,再次将河道蔓延。
黄风怪暗叹一声,收了神通,苦涩道:“师父,我这三昧神风虽能开条道来,却也不得维持,况且河底太深,过不得河。”
他只是这么一说,其余三人却被他这一手三昧神风惊得心底发寒,暗暗佩服,从前的些许傲慢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黄风怪见状嘴角莫名勾起,虽说未曾开出道来,他的目的却也成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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