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沉吟片刻,道:“这么着吧,我先去看看这稀柿衕有多远,接着划条新道出来,到时候安排人手将那条道附近的柿树都砍个干净,然后才好修路。”
“到时候就修个双向两车道,够两辆马车过就是了,至于说路面……敢问咱们这儿一般修什么路?”
其中一个高个老者道:“一般是灰土路。”
许延点点头,“好,那这块儿就由老先生找人安排吧。”
几个老者听着有点不解,高个老者更是凑过来有些为难道:“长老,若是交给我们几个,怕是未必能达到官道标准啊。”
许延摆摆手,“又不是造火箭呢,差不多得了。”
“我这就去了,诸位可先回安排。”
众长者都答应。
“老九!”
九头虫一下凑了过来,“你喊我啊师傅?”
“对对对。”许延冲他笑笑,“你带我飞一趟,瞧瞧这稀柿衕有多远,顺便选条新道去。”
“好!”
九头虫应了一声,打个滚便变出原身伏在地上,“上来吧师傅。”
许延扶着他身子爬了上去,还是有点担心摔下去,索性取出幌金绳,两头分别在它一个脖子上跟自己身上打个结。
“这下放心了,走吧。”
“坐稳了师傅”
“慢点老九!!!”
九头虫控制住速度,在那柿树之上展翅飞了一阵,便见了衕口。
“师傅,没多远,约莫也就六十里左右。”
许延喊道:“好,飞回去咱们重选条道去。”
“师傅,要选个什么样的?”
“选个平缓点的,填挖都不用太费劲,起码别太深,不然还得架桥。”
“那太高呢?”
“高?偶尔有点那还算好办些,炸开也就是了,别一大片都是就行。”
“好!”
一人一鸟飞了有半日,这才总算选出条道来,大概在路上做了些标记便径回庄上去。
夜已至,庄上已备好了晚饭,只等许延回来。
众长者见他飞回,都是连连追了过来,“长老,可看好了么?”
许延笑道:“看好了,这稀柿衕总共将近六十里,新道已选好,若已选好了人,明日便可着手开路了。”
李老头这时站出来道:“长老啊,这选人别的都好说,只是那稀柿衕太臭了些,难以开工,不如先掩埋的好。”
许延道:“这底下都是上百年的腐泥,直接掩埋的话,臭气也未必掩盖得了,保不齐哪天还搞出些毒气来,若是污了地下水,那更是坏事了。”
几个老者面面相觑,拱手道:“那依长老的意思,咱们怎么办才好?”
许延道:“我倒有个法子,先将这稀柿衕冰封起来,隔绝臭气,待开了新路,再将冰化去,以石灰法除腐,最后再用新路挖出的旧土填平稀柿衕,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几个长者私语几句,都是频频点头,这才统一意见。
“长老说的是,明日我便可安排人手,但这冰封之事……我等并无此等神通啊!”
许延笑道:“这件事我来安排就好。”
“老鹿!”
“到!”
鹿力大仙立马跑了过来,一脸的期待。
许延道:“那个,明天得你去做个法求点雨来,然后让小妤去引到稀柿衕冰封起来,你看需要点什么东西跟这几位老先生讲,尽快凑齐。”
老鹿眼神一亮,“好嘞!”
几个长者连忙拉住了老鹿的手,惊奇道:“这位长老还会求雨啊,了不得了不得啊!”
老鹿心中得意,脸上却假装谦虚道:“略懂,略懂。”
敖妤瞥了他一眼,“怎么不问我?”
许延立马凑了过来,“能行吗妤姐?”
敖妤嘴角一勾,“看你表现喽。”
翌日。
稀柿衕。
许延刚过去,便见着个高台,下面又有诸多祭品,可怎么看也不像这么短时日能弄来的。
台上又插着二十八星宿旗号,另有一张桌子,桌上又有香炉,此时正是香烟蔼蔼,两旁又有两根烛台,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炉边又是一道金牌,镌刻着雷神名号。
桌下是五个大缸,里面装满了清水,水上又浮着杨柳枝,杨柳枝上又托着一面铁牌,上面书着雷霆都司的符字。
这大缸两旁又有两个大桩,刻的是五方蛮雷使者的名录,这每个大桩旁又有两个年轻小孩侍候着,手里提着铁锤,随时准备打桩。
台正中间是个纸炉,还摆着一帮纸人,都是那执符使者,土地赞教之神。
老鹿这时穿着道袍一脸正经地走上台去,身旁还跟着个穿着道袍的小孩,捧着一口宝剑跟几张黄纸写就的符字。
就那么看着天边,抚着胡须,一脸得意,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许延对身边的几个长者道:“老先生,这一夜之间怎么就备齐了这许多东西?”
高个老者笑道:“赶巧了,数年前曾请了个道士来求雨,也要了这些个物件,我等寻了许久,谁知是个不中用的,这些玩意儿也就放起来了,不想今日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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