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直男为了挣钱,命都不要了。”顾圣恩重新发动车子。
回去的路上,许鸮崽来回琢磨是哪句话惹到顾圣恩。他突然意识到顾圣恩还是在意他直男。好像直男就不可能真喜欢他。不是真喜欢,就没有真实体验,是这个意思吗?
许鸮崽盯着顾圣恩的侧脸,小声说:“我现在自我认同上确实不喜欢男生,你想要真实体验,你要不试试追追我?没准我能弯,但是大概率是不行,这都是天生的。”
顾圣恩脸上没变化,手明显僵了一下:“你一个鸡,我追你?!”
许鸮崽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自嘲道:“你就是玩腻了要扔了我。最后还责任推卸到我头上,不给结钱。”
汽车开到市区,顾圣恩停在一个商场前,命令道:“下车。”
许鸮崽挥舞着手机,哄道:“你说过我亲你,你也会亲我。好聚好散,表情包记得还我一个。”
“恶不恶心。”顾圣恩抬手就把微信拉黑,“滚吧你。”
顾圣恩猛踩油门,后视镜里许鸮崽单薄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缩成玻璃上的一点水痕,被雨刮器狠狠抹去。
"去云间。"他扯开领带对着导航说。
腕表磕在真皮座椅上发出闷响,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拉黑界面,许鸮崽最后发来的亲亲表情包咧着嘴笑。
...
云间会所。
经理领着五六个少年鱼贯而入,清一色白衬衫黑西裤,领口却各有心机地解到第三颗纽扣。
顾圣恩仰在丝绒沙发里,威士忌杯沿的冰球折射出冷光:"就这些?"
"顾总喜欢什么样的?"经理赔着笑递雪茄,"最近新来的孩子有学芭蕾的,腰特别软......"
顾圣恩醉酒有些头晕烟花,他好像看见无数个许鸮崽在晃动——左边那个低头时后颈有颗朱砂痣,右边那个睫毛会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最角落的男孩甚至戴着同款银色耳骨夹。
"都滚。"他扯开两颗衬衫纽扣,喉结在阴影里滚动,"换批不戴首饰的。"
楼下午夜场的舞池开始沸腾,顾圣恩坐在二楼卡座俯瞰众生相,瞥见三个熟悉的人影。
下一秒,一抹银色反光刺痛眼睛。
顾圣恩回头看到调酒师举起手机对准他,他立刻掐着那人下巴,将人按在冰桶旁。
"谁准你拍照的?"指尖力道几乎要捏碎那枚月亮形状的耳钉。
调酒师疼得吸气:"顾、顾公子,您不记得我了吗?"
"季准!你又在搞什么!"经理的惊呼声由远及近。
季淮忽然仰头,琥珀色瞳孔在镭射灯下流转着蜜糖般的光泽。顾圣恩松开手,季淮白衬衫领口已经晕开一片龙舌兰酒渍。
季准直起身,将碎发别到耳后:"要试试我的特调吗?用苦艾酒洗过的杯子,加三滴橙花水——最适合埋葬往事。顾哥哥,您忘了我吗?”
顾圣恩上下打量他,说:“记得。”
季准道:“顾哥哥,你还记得啊,你真好。”说着,男孩的胳膊就搂上顾圣恩的肩膀,“哥哥好久没来光顾云间了,我特别想你呢...”
顾圣恩咬着烟,盯着他问:“你那位在巷口接吻的男朋友呢?”
季准愣一下:“找他干嘛?”
顾圣恩道:“今晚我买断你们。"
“顾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季准微微低头,“他不卖,而且他是1...”
“五千一人。”顾圣恩开价,“三万两人。”
“什么?”季准嘴唇颤抖着问。
“五万。”顾圣恩提高价格。
季准瞳孔倏地收缩,手机屏保照片在此刻亮起——霓虹灯下两个相依靠的剪影。他发了个微信,等了三秒钟,季准的男朋友苏默烟穿着硬挺的黑夹克走进来。
苏默烟留着毛寸头,皮肤黝黑,他清清嗓子,说:“五万。”
顾圣恩讨厌恩爱的情侣,尤其是这种沦落风尘还信仰真爱的MB。他左拥右抱的走下楼,眼睛余光瞄着舞池里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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