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邢明斟酌着词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整个顾岭集团会被调查,非法资产充公,企业可能倒闭,而你——"
"而我这个'精神病'有可能会被送进真正的监狱。"顾圣恩平静地接话,"我知道。我本来就不该在这,我又不是真疯了。"
邢明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富二代。顾圣恩的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嘴角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为什么?"邢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圣恩没有立即回答。他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小黄鸟,机械鸟喙开合间发出"咔嗒"的轻响。
"许鸮崽在楚恒远身边,"顾圣恩终于开口,"会死。"
窗外的云层渐渐聚拢,遮住了原本明媚的阳光。会客室突然暗了下来。
邢明摇头苦笑:"我倒是小时候认识他。他从小就古怪,但也不至于...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医生说过——"
"不是幻觉!"顾圣恩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楚恒远不是普通的'怪人'!我去过他家...那些瓶子...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
顾圣恩的嗓门很大,门外传来护士紧张的询问声,邢明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顾圣恩走回窗边,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邢明笑着说:"也许只是小孩子的好奇心而已。"
"昨天晚上我做了噩梦,"顾圣恩仿佛没听见邢明的话,"梦见许鸮崽向我求救..."
会客室陷入诡异的沉默。远处传来某个患者的尖叫声,很快又被镇静剂安抚下去。
邢明看了看手表,起身整理文件:"我会把样本送去检测。但在结果出来前,我希望你配合治疗。"
顾圣恩目光穿过窗户,落在疗养院高高的围墙上。那里有一只黄鹂鸟停在铁丝网上,正歪头打量着这个被囚禁的世界。
"邢明,是楚恒远撞的我们。"顾圣恩突开口道,"你还记得许鸮崽右手上的疤痕吗?"
邢明动作顿了一下:"什么?"
"那是楚恒远开枪打的。”顾圣恩扯开衣领,指着肩膀的枪伤,“我不是开玩笑。”
窗外的黄鹂鸟突然振翅飞走,会客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电压不稳。
邢明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想起上周确实见过许鸮崽的手上有疤痕。
就在这时,韩冬青医生敲了敲门,探头道:"探视时间到了。"
邢明起身告辞,公文包里那三根银发突然变得异常沉重。
在关门的一瞬间,邢明对韩冬青医生说:“我是顾圣恩的律师,我有权带他参加顾松的葬礼,请给他一天假。我承担全部法律责任。请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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