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鸮崽死死抓着汽车顶的扶手:"这哪啊?司机师傅快开车!我要回去!这人有病!"
顾圣恩弯腰钻进车里,一边拽他一边对司机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师傅,我家这位闹小脾气呢。"说着亮出刚拍的结婚照,"您看,我们搞对象。同性恋。"
"谁跟你搞对象!"许鸮崽一脚踹在顾圣恩膝盖上,"师傅快报警!这是绑架!"
司机师傅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扭打的两人,突然露出厌恶的表情,一脚油门开走了。
顾圣恩扛起许鸮崽往树林里走。"喂!等等!"许鸮崽绝望地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
颠簸的路上,许鸮崽手猛抓着旁边的树枝:“顾圣恩,你放开我!我要准备面试,还有35天,我没时间和你折腾!放我下来!”
顾圣恩拿出手帕,捂住他的口鼻,许鸮崽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许鸮崽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木质天花板。
"他妈的..."他下意识地嘟囔,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许鸮崽撑着手肘想要起身,却发现手腕上锁着铁链,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灰扑扑的毛毯。
木屋很安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鸟叫声。
许鸮崽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约莫二十平米的木屋,角落里堆着两个木箱,墙上挂着锤子、斧子、镰刀工具,正中央是一个粗糙煤炉,炉子里溢出微弱的光线在屋内摇曳。
"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许鸮崽猛地转头,看见顾圣恩倚在门框上。
男人穿着橄榄绿的护林员制服,布料被饱满的胸肌撑出紧绷的弧度。袖口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一条腰带紧紧束在腰间,勒出一截精悍的腰线,脚上还穿着许鸮崽刚给他买的新皮鞋。
"顾圣恩!"许鸮崽挣扎着想要下床,发现自己脚踝被两条铁链拴在床柱上。
顾圣恩慢条斯理地走进来,随手将炉子边上的柴火插进炉口,火焰沸腾。
"主人,睡的好吗?"
许鸮崽抓起枕头砸过去:"绑架惯犯!"
枕头被顾圣恩轻松接住,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鸮崽:"红底结婚照都拍了,怎么叫绑架?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但宝贝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许鸮崽双脚踩着毯子,背慢慢贴上床头,退无可退。他这才注意到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被锁死的门。
“看出口?”顾圣恩冷语道,“想逃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许鸮崽强作镇定。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永远。"
"疯狗..."许鸮崽低声咒骂,拍打门板,"救命!有人吗?救——"
一股大力将他拽离墙壁,顾圣恩将他按在床头。
"叫,大声叫,"顾圣恩讥讽道,"方圆十里没有人烟,你喊破喉咙也没用。鸟类保护区,专门保护你这一只鸟。"
许鸮崽闻到顾圣恩身上变得清新,似乎是仔细的洗过澡。男人身上又变成过去那种淡淡的、新鲜的冷杉味,混合着森林的潮湿气息。
这熟悉的味道曾让他安心,现在却只让他感到恐惧。
顾圣恩松开他,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裹,倒出一堆照片。他又从墙上拿起锤子,从口袋掏出钉子。
“砰砰砰——咚—!”
“砰砰——啪——!”
许鸮崽艳照,一张一张的被钉在墙壁上。
过去书房似乎重现。
只不过,墙壁上不再是对姜烨的执念,而是变成了他。
这些照片里,有的是他穿着色气挑逗着装对着镜头的摆手弄姿,有的是顾圣恩偷拍的日常画面。
许鸮崽喉结滚动,赶紧哄他:“乖乖,你想和我谈恋爱,我和你谈,你让我去面试好不好?我准备了一年多,我初试都过了,我考上研究生还跟你好,行不行?”
“许鸮崽,表面老实,心里算盘挺多。”顾圣恩转身走过来,指尖轻轻抚过许鸮崽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奸诈的委屈,"每次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永远一起了,你就要消失。
吊着我,不真心。我要解决所有阻碍,最后发现最大的问题是你。”
许鸮崽知道在劫难逃,不如彻底摊牌。他盘腿坐在床上,链条哗啦作响,摆出心理治疗师的架势:“顾圣恩,我们好好谈谈。你知道什么是健康关系吗?"
顾圣恩锤子又“砰砰砰”敲得起劲,头也不回:"钉住。"
“砰砰砰砰砰砰——!”
"......"许鸮崽深呼吸,"两个人互相尊重、平等对话。"
"平等,"顾圣恩终于转身,晃了晃手里的锤子,"你说话的时候,我没堵你嘴。"
许鸮崽扶额:"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正常情侣不会把对方锁在床上、囚禁在深山老林。也不会再一再二又再三。"
顾圣恩突然转身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那你报警啊。"说着掏出手机,"要我帮你拨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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