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到他。
哪怕只是当面问一句,为什么不写信了?
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人。邢明律师事务所,周剑的酒吧,甚至许鸮崽做兼职的宠物医院。每个人都只是摇头。
唯独没敢问洛诚。
出狱的第二天,大雨倾盆。
顾圣恩浑身湿透地站在苏浙日报社大楼前。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他盯着镜面墙上的自己,告诉自己无论许鸮崽是否变心,都要保持冷静。
下一秒,他一脚踹开社长办公室的门。
洛诚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连头都没抬。
“他在哪?”顾圣恩低吼一声,“在哪!”
洛诚这才慢悠悠地抬眼:“你出来了,顾圣恩。你说谁?”
沙发上的林暮突然直起身,手指搭上洛诚的肩膀:"许鸮崽。顾总找许鸮崽。"
“许、鸮、崽。”顾圣恩一字一顿,拳头捏得咯咯响,“三年了,一封信都不回!一次都没来看我!去哪了!”
办公室的空调呼呼地吹,顾圣恩却觉得浑身发烫。那些在牢里反复咀嚼的怨恨、不解、思念,此刻全都化作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顾圣恩猛地撑住办公桌,眼睛血红: "操!他妈的最好是死了!"
洛诚轻轻合上电脑:“他跟死了差不多。"
顾圣恩听见自己心脏停跳,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落地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他惨白的脸:"......什么?"
"索马沙,战乱加疫情。"洛诚站起来,白衬衫袖口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他研究生毕业去索马沙支援了,再也没回来。"
顾圣恩呼吸变得粗重,耳膜嗡嗡作响,视线开始扭曲。办公室的吊灯变成模糊的光晕,洛诚的声音忽远忽近:"我在那边做战地报道时见过他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疫情......"
"你他妈再说一遍!" 顾圣恩猛地揪住洛诚的衣领。
洛诚任由他拽着,淡淡的说:“六年了,顾圣恩,不管什么事,都能放下了。”
窗外暴雨如注。
"对了,"洛诚突然说,"你要见见他的孩子吗?"
顾圣恩手僵住了。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洛诚低头整理被扯乱的衣领,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在监狱里感觉不出来,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快。虞知君也被感染去世了。我妹妹......"
话突然卡住。洛诚转身望向窗外,玻璃映出他苍凉的眼眶:"我妹妹因为这事抑郁发作,现在住院了。"
办公室陷入死寂。
洛诚沉默片刻,继续说:“孩子目前我家管家照顾,林暮有时间也带带他。挺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这事,别说漏了。”
“林暮带?”顾圣恩指着林暮,“你和林暮在一起了?他能带好小孩?!”
洛诚脸色一变:“总比蹲监狱的人,能带好。林暮,你不用听他说这些废话。”
林暮轻轻的笑了一下,捏了捏洛诚的手,他打开办公室侧门,轻声唤道:“小鱼宝贝,快来看看,你的小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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