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杀破狼》里的马sir吗?阿吉,赶紧给阿sir泡上一杯香喷喷的茉莉茶。”
茶香袅袅,热气蒸腾。马军翻开笔记本,开门见山地问:“知道陈天雄这个人吗?”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角落里三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小子最先开了口:“你说的是乌鸦哥?!”
“啧。”顾邦把计算器往桌上一丢,“原来那混蛋叫这名字?我还以为他真姓乌呢。”说着,他突然双手合十,朝着天花板拜了拜,“老天爷开眼,到底是哪位英雄替天行道?”
马军瞧着四个笑得东倒西歪的小混混,钢笔尖在纸上不小心洇开了一个墨点。二十分钟后,他合上了几乎没记几页的笔记本,金属扣“咔哒”一声脆响。
“顾老板倒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那当然啦。”顾邦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三个小弟立刻像听到集结号似的站得笔直,“我们和盛现在可是要接上市公司业务的人了。”
等马军的车开远了,顾邦突然抄起车钥匙:“走,去置地广场。”
“大佬,深水埗那笔账……”
“算什么账!”顾邦扯下条纹领带,指了指三人磨得发白的牛仔裤和脏兮兮的球鞋,“瞧瞧你们这副德行,连马军那个死差佬一眼就看出来我们是混黑社会的!”
我刚一进门,销售关琳琳那双画着浓妆的眼睛就斜斜地瞟了过来。她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我清楚地看见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屑。
“这套不错。”我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深蓝色的西装衬得我的肩膀格外宽阔。
“大哥穿什么都帅气!”飞机那小子咧着嘴直乐呵,“这料子摸起来真舒服,得多少钱?”
我们正说着话,一个温柔的女声飘了过来:“先生,这套西装的剪裁不太适合您的身材呢。”
我猛地回头——哎哟,可真是个美人胚子。那张小脸蛋白白嫩嫩的,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特别是那件藕荷色的连衣裙裹着的腰身,啧啧……
“还请关小姐指点一二。”我故意放低了声音,显得温柔些。
她轻轻地笑出了声,纤细的手指搭在我的肩头:“您看这儿,肩膀收得太紧了,活动起来会不舒服的。还有这腰线……”她突然踮起脚尖,一缕发丝拂过我的鼻尖,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一时有些恍惚,竟然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直到她捂嘴轻笑:“先生听明白了吗?”
“?”我回过神来,诚实地摇了摇头,“光顾着看关小姐了,倒忘了听你说什么。”
这话让她羞得耳根都红了,倒是比方才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更让人觉得亲近。
顾邦整理了一下袖口,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正是我想要的,越难搭配的款式越有挑战性。”他心里想着,这气场可得撑住。
没想到这姑娘是个搭配高手,一见到顾邦这种行走的模特,立刻来了精神。从定制的西装到鳄鱼皮鞋,连墨镜的边框都选了三种颜色来比对,最后除了贴身衣物,整套装扮都被她安排得井井有条。
换上新装的顾邦仿佛变了一个人,之前还像个黑社会的小头目,现在活脱脱一个金融街的精英。关琳琳后退两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你这样的条件不进娱乐圈真是太可惜了。”
“演戏有什么意思。”顾邦抚摸着真丝领带,“真男人都干实业。”
关琳琳被这句土气十足的话逗得扶着柜台笑弯了腰:“行吧,实业家,回头见。”说完,她甩着小包走向女装区,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了轻快的旋律。顾邦望着那婀娜的背影,心里暗想:谁能娶到这妖精,可真是有福气了。
直到收银台打出账单,四个人都愣住了。飞机差点把标价牌捏碎:“六十三万?你们这衣服是镶金边了吗?”
顾邦摸着钱包暗自叫苦,这数字足够买一辆进口车了。他正盘算着怎么体面地溜走,关琳琳提着购物袋优雅地走了过来:“结账遇到麻烦了?”
“在等你一起走。”顾邦面不改色地说谎,顺势发出邀请:“赏脸一起吃个晚饭?”
关琳琳把墨镜推到头顶,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约我吃饭可是要排队的。”她转头对店员摆手:“用我的会员折扣。”没等人道谢,就扭着腰肢消失在了旋转门后。
听着POS机吞掉六十万的提示音,吉米哀嚎起来:“这笔钱够我们吃半年的盒饭了!当初就该听我的去庙街……”四个人拎着价值不菲的纸袋站在商场门口,活像被钱砸中的暴发户。
飞机忍不住嘀咕起刚才那个姑娘:“那妹子专门挑贵的买,老大,该不会是店家请的托儿吧?”
顾邦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六十万也叫贵?满大街都是上百万的名表。”
那姑娘显然是个不缺钱的主儿,六十万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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