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明约出了陆志廉。
三个大男人在海边的一个停车场碰头。
刘建明给他们互相介绍。
“这是陆主任，他就是提供情报的人。”
“这位就是廉政公署执行处的首席调查主任陆志廉。”
陆志廉还想伸出手来跟人握手表示感谢呢。
顾邦根本不给他面子，直接指着鼻子就开始骂。
“妈的，陆志廉！我把饭都送到你嘴边了，你居然咽不下！”
“六天了！你什么也没搞出来！”
“你还好意思叫自己陆志廉？干脆改名叫陆志软算了！”
陆志廉被顾邦指着鼻子骂，不但不生气，反而满脸羞愧，自责道：“是我的错，我没有顶住压力，让你失望了。”
刘建明也忍不住问：“陆主任，你是身居高位，廉政公署也不是普通单位，谁敢给你施加这么大的压力？”
廉政公署是独立于其他部门之外的。它在机构、人事、财政以及办案方面都有独立权力和制度保障。
机构这事，廉署独立性很强，不隶属于任何部门，头儿叫廉政专员，直接由督爷任命。
用人这块，廉署专员有完全自主权，员工不是公务员，不用受公务员录用委员会管。
财政上，廉署的钱由督爷批准后，在预算里单独拨款，不受别的部门制约。
陆志廉长叹一口气。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制度虽然好，但有地方就有复杂的人情世故。
陆志廉想查啰伯特，结果老乡督爷出面保人。
廉署虽然独立，但也不是完全无视督爷。
督爷发话，廉署专员和副专员哪敢不买账？
罗伯特的案子就这么被压下来了。
“顾先生，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贡献。”
顾邦冷笑道：“对不起我？你这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相江市民，对不起相江的法治。这么大的案子摆在眼前，你却无能为力，真是可耻。”
“操，以后谁再说歪国人不讲人情关系，我就给他一嘴巴。”
“还有廉署，我每次见都要鄙视一次。”
顾邦一口痰吐在陆志廉皮鞋上。
督爷都出面了，看来这事没希望了。
顾邦可能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来解决问题。
但这种方法风险很大。
之前那些死的黑社会、丁孝蟹之类的，都是混道上的，死了也就算了。
但如果是个差佬助理处长、督爷派来的官员啰伯特呢？
说不定苏格兰场、军情六处这些机构都要插手了。
顾邦手下的死士虽然忠心耿耿，但万一被人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查到自己头上，那可就麻烦了。在音啯这样的世界大啯面前，仅仅逃到啯外是不够的，到时候整个世界可能都不安全。
顾邦很少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这样做。他一边骂骂咧咧，陆志廉则羞愧地低下了头。
陆志廉涨红了脸，大声说道："顾先生，我现在就回去和他们据理力争，哪怕我不当这个主任了，我也一定要拼尽全力推进这件事。"
刘建明急忙拦住他："陆主任，您可别冲动。要是您不干了，这事就真的没希望了。"
顾邦也觉得陆志廉如果就这样白白牺牲实在可惜。
"老陆，你先别着急，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这三个大男人在停车场抽着烟商量对策，海风呼呼地吹得他们直哆嗦，地上都是烟蒂，却还是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顾邦叹了口气："先回去吧，在这儿吹风也没用。"
他还不忘叮嘱陆志廉：
"陆主任，千万别冲动，要留得青山在。我就不信对付不了啰伯特。"
陆志廉点点头。
三人分别后，顾邦回到了剧组。剧组刚收工，他心情不好，就拉着王胖子去吃火锅喝酒解闷。
酒桌上，顾邦唉声叹气，一脸愁容。
王胖子问："邦哥，你怎么了？"
顾邦回答："你想想，有这么个人，我想收拾他，但他背后有位高权重的人撑腰，我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动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胖子眼睛一转，说："邦哥，你说的是差佬助理处长啰伯特吧。"
顾邦惊讶地看着他。
"你也知道？"
王胖子说："我听晴晴和雷芷兰她们提起过。"
"好吧。"
顾邦点点头，接着开始抱怨世道不公。
"你说啰伯特这家伙贪污受贿，连督爷都护着他，廉政公署都没辙。这相江真是越来越黑了。"
"最怕的不是坏人，是社会的不公平。"
"你说说，我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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