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宁小龄的雪狐灵体曾被邪祟侵染,恐怕就与这罪君脱不了干系。
“铛!”
屋外突然传来金铁交击声,李长久冲出去,就见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正与一道红影缠斗。红影身法灵动,手中长鞭卷着烈焰,正是本该在皇城的赵襄儿。
“李长久?你怎么在这?”赵襄儿瞥见他,分神间被蒙面人一掌拍中肩头,踉跄着后退。
蒙面人趁机甩出数道黑丝,直取李长久面门。李长久侧身避开,木剑虽未开刃,却凭着前世的剑招经验,精准地格开黑丝。
“小心!这是罪君的‘审判丝’,沾着就会被定住魂魄!”赵襄儿急声道。
二师兄这时才慢悠悠地走出来,锈刀随手一挥,就将黑丝斩得粉碎:“小丫头片子,打架都不看地方的?”
蒙面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却被二师兄一刀劈中后背,当场化作团黑烟,只留下块刻着“鼠”字的令牌。
赵襄儿捂着肩头,瞪向李长久:“你跟踪我?”
“这话该我问你。”李长久捡起令牌,“郡主不好好待在皇城,跑到这荒郊野岭来杀妖,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要你管!”赵襄儿别过脸,耳根却悄悄泛红。她其实是听说李长久要去金桂林,担心他出事才偷偷跟来的,没成想真撞上罪君的人。
二师兄打了个哈欠:“行了,小情侣吵架回家吵去。这里的事得处理干净,免得被神国的人察觉动静。”
“谁跟他是情侣!”赵襄儿炸毛,却没再反驳。
李长久看着她肩头的伤,从怀里摸出个瓷瓶扔过去:“涂这个,能解罪君的浊气。”这是他根据前世记忆配的药膏,本是给宁小龄备的。
赵襄儿接住瓷瓶,愣了愣:“你怎么会有这个?”
“猜的。”李长久没多说,转身去处理那些陶罐里的生灵。他知道,赵襄儿身上的秘密不比他少,这一世他们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二师兄看着两人的互动,偷偷乐了:“这小子,比前世开窍多了。”
远处的皇城阁楼里,叶婵宫凭栏而立,指尖捏着枚棋子轻笑:“罪君急着跳出来,倒是省了我不少事。长久,这盘棋,你打算怎么走呢?”
金桂林的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桂香——那些被抽走的生气,正在悄然回归。而李长久望着皇城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鼠”字令牌。
十二神国的杀局已初露端倪,他必须更快地变强。
“二师兄,”李长久忽然开口,“你知道谕剑天宗怎么走吗?”
他得去找陆嫁嫁了。有些传承,有些羁绊,不能再等了。
离开金桂林时,赵襄儿别扭地塞给李长久一张地图,说是“顺路带的,扔了可惜”。李长久看着地图上圈出的谕剑天宗路线,指尖划过天窟峰的位置,眼底泛起暖意。
二师兄扛着锈刀走在前面,忽然回头:“你真要去谕剑天宗?那地方现在可不太平,瀚池那老东西在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长久点头:“有些东西,必须去拿。”他指的不仅是那本残卷剑经,更是陆嫁嫁未来会遭遇的劫难。前世他直到瀚池真人暴露才知晓真相,这一世,他要提前撕开对方的伪装。
“行吧,”二师兄咂咂嘴,“到了南州给我捎坛好酒,就当是谢礼。”他挥挥手,身影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林间——身为不可观二师兄,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办,能送李长久到这里已是破例。
李长久按着地图往南走,没几日就到了谕剑天宗的地界。山门前立着块丈高的石碑,刻着“剑心通明”四个大字,字里行间似有剑气流转,正是初代宗主的手笔。
守山的弟子见他背着木剑,衣着普通,眼神里带着轻视:“来拜师的?先过三关再说。”
第一关是剑石问路——在刻满剑痕的巨石前悟剑,能引动三道以上剑痕共鸣才算过。前世李长久在这里卡了半个月,而现在,他只是指尖轻触石壁,脑海中浮现出陆嫁嫁教他的“天窟剑诀”,巨石上顿时亮起七道剑痕,发出嗡鸣。
守山弟子惊得瞪圆了眼。
第二关是踏剑梯——千级石阶上覆着剑气压身,修为不足者寸步难行。李长久看似缓步而上,实则每一步都踩着剑压的间隙,腰间木剑微微震颤,竟像是在与石阶共鸣。
到第三关时,负责考核的长老亲自来了。老者捋着胡须:“你叫什么名字?师从何处?”
“李长久,无门无派。”他如实回答。
长老眼中闪过异色:“无师自通能有这般剑道天赋,倒是难得。跟我来吧,宗主不在,先去天窟峰待着。”
李长久心中一动——天窟峰,正是陆嫁嫁所在的地方。
天窟峰的弟子见长老领来个连入玄境都没到的少年,议论纷纷。
“这就是引动七道剑痕的人?看着不怎么样啊。”
“怕不是走了后门吧?”
人群中,个穿着素白衣裙的少女走出来,正是陆嫁嫁。她刚从山下回来,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看到李长久时愣了愣,随即温和一笑:“长老,这是新入门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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