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久咬着肉干望向葬神窟的方向,心里清楚,真正的杀局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那些曾在时光长河里错过的羁绊,如今都握在他的手心。
“走了!”他跳上金乌,火焰照亮了前路,“让那些老家伙看看,咱们这群小辈,怎么掀翻他们的棋盘!”
葬神窟的入口藏在一道瀑布后面,水汽氤氲中能看见岩壁上布满暗红色的爪痕。李长久伸手触摸那些痕迹,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是九婴的爪印,这东西比记载里更凶。"
陆嫁嫁的剑在鞘中轻鸣:"它的残魄被瀚池真人用修蛇精血养着,早已不是寻常妖魔。等会儿交手时,我主攻,你们护住两侧。"
"凭什么你主攻?"赵襄儿挑眉,"本王的'纯阳'权柄克制阴邪,该我打头阵。"
"都别争了。"司命突然指向瀑布深处,"里面有三道时间流速,左边快三倍,右边慢五倍,中间是正常流速。九婴躲在最慢的那道里。"
李长久摸出烛龙玉牌:"正好试试这东西的用处。"他将玉牌往空中一抛,红光闪过,瀑布竟凭空分开条通路,"走中间。"
踏入葬神窟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洞窟深处盘踞着巨大的阴影,九个头颅在黑暗中闪着幽光,正是被瀚池真人操控的九婴残魄。
"又是你们..."九婴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上次在南荒让你们跑了,这次..."
话未说完,宁小龄已展开轮回锁链:"往生!"锁链缠上九婴的脖颈,那些被它吞噬的亡魂在链上显形,发出凄厉的控诉。九婴痛苦地扭动,却见李长久已跃至半空,三足金乌的火焰在他手中凝成巨箭:"太明·射日!"
这一箭脱胎于羿射九日的记忆,带着撕裂时空的力道,正中九婴最中间的头颅。那头颅瞬间炸开,黑色的血溅了满地。
"找死!"九婴的另外八个头颅同时喷出毒液。陆嫁嫁的剑光织成屏障,将毒液尽数挡下:"天窟·锁妖!"剑光化作牢笼,暂时困住了狂暴的九婴。
赵襄儿趁机祭出空间权柄,将散落的毒液转移到洞窟之外:"小道士,快用烛龙玉牌!"
李长久接住飞回的玉牌,发现红光更盛。他忽然想起断界城时间长河里的画面——烛龙正是用自身权柄,点燃了照亮神国的第一缕光。
"陆峰主,借你的剑一用!"
陆嫁嫁毫不犹豫地掷出长剑。李长久握住剑柄的刹那,烛龙玉牌融入剑身,金红色的火焰顺着剑纹蔓延,整柄剑都成了燃烧的火炬:"这招叫...烛龙·长明!"
一剑劈下,火焰如银河倾泻。九婴的残魄在火焰中发出绝望的哀嚎,那些被操控的怨念被焚烧殆尽,只留下块晶莹的内丹。
李长久捡起内丹,发现里面竟裹着片羽毛——朱雀神的羽毛。
"是娘娘的东西。"赵襄儿认出羽毛,脸色微变,"她果然和九婴有联系。"
司命突然按住李长久的肩膀:"小心!"
话音刚落,洞窟剧烈震动。头顶落下无数碎石,李长久抬头时,正看见洞顶破开个大洞,瀚池真人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身后跟着修蛇的虚影:"多谢诸位替我除去九婴,这内丹,我就却之不恭了。"
陆嫁嫁挡在众人身前,剑指瀚池:"你果然没死。"
"托你的福,在葬神窟底悟透了人蛇共生之法。"瀚池真人的皮肤浮现出蛇鳞,"现在的我,可是..."
"可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李长久打断他,突然将朱雀羽毛抛向空中,"赵襄儿,还记得你娘说的话吗?"
赵襄儿接住羽毛的瞬间,空间权柄自动触发。她与李长久对视一眼,同时祭出权柄:"纯阳·空间·叠加!"
两种权柄碰撞出耀眼的白光,竟在瀚池真人脚下撕开道裂缝。那裂缝里涌出的不是泥土,而是璀璨的星河——正是弑神之战最终决战的景象。
"这是..."瀚池真人面露惊恐,却见陆嫁嫁已剑指他的咽喉:"你的修蛇精血,我收下了。"
一剑封喉。瀚池真人难以置信地倒下,身体迅速化作蛇形,最终只剩张人皮。
李长久捡起从人皮里掉出的东西——块刻着"天藏"的玉牌,与烛龙玉牌正好成对。
"太初六神的信物,已有两块了。"司命数着金链,"还差四块。"
陆嫁嫁擦去剑上的血:"传闻剩下的在十二神国手里。"
"那正好。"李长久将两块玉牌收好,笑看向赵襄儿,"女皇陛下,你的赵国疆域扩张计划,是不是该加上神国了?"
赵襄儿挑眉:"正有此意。不过先说好,打下神国,本王要占东边最亮的那块地盘。"
宁小龄抱着轮回锁链轻笑:"只要能让亡魂安息,我在哪都行。"
陆嫁嫁望着洞窟外的星空:"天窟峰的弟子还在等我回去,等集齐信物,咱们..."
"咱们就去掀了太初六神的老巢。"李长久接过她的话,伸手拍掉她肩上的灰,"到时候,我当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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