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打开,里面是半块玉珏,刻着“天藏”二字,边缘还残留着崩坏权柄的气息。陆嫁嫁拿起玉珏,指尖刚触碰到,玉珏就发出一阵温热,竟与她的先天剑体产生共鸣。
“这是……天藏神国的信物?”她眼中闪过惊讶,“传说太初六神陨落后,信物散落在世间,集齐可召唤‘太初之力’。”
李长久挑眉:“看来这趟紫天道门没白去。”
就在这时,南承匆匆进来,手里拿着张烫金帖子:“峰主,七师叔,守霄峰送来的,请您二位明日去赴宴,说是……荆夏阳峰主想聊聊宗门大会的事。”
陆嫁嫁接过帖子,目光落在落款处:“荆夏阳?他一向中立,怎么突然要设宴?”
李长久凑过去看了眼,嗤笑一声:“我看是鸿门宴。薛寻雪不敢明着来,就撺掇荆夏阳当说客。”他拍了拍南承的肩,“去准备些‘礼物’,明日我们去会会这位守霄峰主。”
南承点头应下,转身离开。陆嫁嫁看着帖子,若有所思:“荆夏阳的紫庭境四楼不是假的,他若真要动手,我们未必讨得了好。”
“放心。”李长久笑得狡黠,“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窗外,月色正好。李长久望着悬日峰的方向,那处的火光已灭,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三足金乌的灼热——有些账,迟早要算。而宗门大会前的这场风雨,才刚刚开始。
守霄峰的迎客宴设在环瀑山腰的望湖亭,亭外便是飞流直下的瀑布,水雾氤氲中,十二张石桌依次排开,倒是有几分风雅。
李长久跟着陆嫁嫁抵达时,荆夏阳已在亭外等候。这位守霄峰主身着灰袍,面容方正,腰间悬着柄古朴长刀,见人来,拱手笑道:“陆峰主,李师叔,久等了。”
他目光落在李长久身上时,带着几分审视——昨日悬日峰的动静早已传遍宗门,谁都想看看这位能一剑劈开护山大阵的“七师叔”究竟长什么样。
“荆峰主客气。”陆嫁嫁回礼,语气平淡,“不知今日设宴,所为何事?”
“先入座再说。”荆夏阳引着两人进亭,抬手示意,“薛峰主与薛临峰主也在。”
李长久抬眼,果然见薛寻雪与薛临坐在主位旁,前者脸色依旧难看,后者则把玩着酒杯,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哟,薛峰主今日没戴面纱?”李长久故作惊讶,“看来昨日的火没烧到脸,可喜可贺。”
薛寻雪攥紧拳头,刚要发作,被薛临按住。“七师叔说笑了。”薛临举杯,“悬日峰的事,家姐确有不妥,改日我自会带她去天窟峰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李长久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我这人记仇,薛峰主前日在长老会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
荆夏阳打圆场:“今日不谈旧事,只说宗门大会。三位也知道,瀚池真人虽死,但宗内人心浮动,紫天道门又出了乱子,这届大会……”
“无非是想推个人出来当宗主。”李长久打断他,嘴里塞满糕点,含糊不清道,“荆峰主觉得谁合适?是你自己,还是薛临峰主?”
这话太过直白,亭内瞬间安静。薛临放下酒杯,笑容淡了几分:“七师叔说笑了,宗主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
“哦?那陆师娘算不算能者?”李长久挑眉,“前日她一剑斩了天藏残魂,昨日我又去悬日峰‘借’了点东西,论实力,论魄力,谁比得上?”
薛寻雪终是忍不住:“李长久!你不要太放肆!陆嫁嫁虽强,却未必能服众——”
“服不服众,不是你说了算的。”李长久突然起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十二神国的残魂在外面虎视眈眈,紫天道门快成了邪祟窝点,你们不想着怎么护宗门,反倒盯着宗主之位内斗?”
他指尖一弹,半块玉珏飞到桌上,正是那枚刻着“天藏”二字的信物,崩坏权柄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昨日从太初六神残魂手里抢的。”李长久声音陡然转冷,“谁要是还惦记着窝里斗,下次这东西,可能就钉在他的脑门上。”
亭内众人脸色骤变。他们虽未见过天藏信物,却能感受到那股源自太初六神的威压,绝非作假。
荆夏阳的脸色最为难看,他设这场宴,本是想联合薛临姐弟逼陆嫁嫁让步,却没料到李长久竟拿出如此重磅的“筹码”——有太初信物在手,足以证明天窟峰确实在对抗神国残魂,道义上已占尽先机。
“七师叔言重了。”薛临最先反应过来,重新举杯,“我等并非要内斗,只是担心……”
“担心陆师娘压不住场子?”李长久坐回原位,拿起另一块糕点,“那你们就等着瞧。”
陆嫁嫁始终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湖面,直到此时才淡淡开口:“宗门大会三日后召开,届时各位自会看到结果。”她起身,“多谢荆峰主的宴,我与长久先行告辞。”
李长久跟着起身,路过薛寻雪身边时,故意撞了下她的胳膊,声音压低却足够在场人听见:“薛峰主,记得把那日在长老会说的话,好好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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