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狰,你的对手是我。”赵襄儿的声音清冷如冰,她瞥了一眼李长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还有你,李长久,没死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李长久哪会真走,他一边躲避着毒雾,一边笑道:“女皇陛下都亲自来救我了,我怎么能走?再说了,这么热闹的场面,少了我多没意思。”
他突然想起怀里的半块玉佩,又看了看赵襄儿周身的金光,一个念头猛地窜了出来——赵襄儿的先天灵与羲和有关,而羲和是帝俊的妻子,这半块玉佩的缺口是月牙形,会不会……
“赵襄儿!接住这个!”他猛地将半块玉佩抛了过去。
赵襄儿下意识接住,玉佩入手的瞬间,她脖颈处突然亮起一道银光,那是她自幼佩戴的月牙形吊坠,此刻竟与玉佩的缺口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嗡——”
完整的玉佩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一半是太阳的炽热,一半是月牙的清冷,两种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冥狰困在其中。冥狰在光罩里疯狂冲撞,却被光罩上浮现的符文弹了回去,发出痛苦的嘶吼。
“这是……”赵襄儿愣住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玉佩中流淌的力量与自己的“纯阳”权柄、甚至与体内潜藏的空间权柄都产生了共鸣。
“看来猜对了。”李长久松了口气,青霜剑指向被困的冥狰,“十二神国之主又如何?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帝俊与羲和的力量,可不是你能抗衡的。”
他与赵襄儿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太明权柄的金光与纯阳权柄的赤芒同时注入光罩。光罩内的符文瞬间沸腾起来,如同一条条金色的锁链,将冥狰紧紧缠绕。
冥狰发出绝望的咆哮,身体在金光中迅速消融,最终化作点点黑灰,只留下一枚暗淡无光的权柄结晶,落在地上。
光罩散去,玉佩重新分成两半,飞回两人手中。赵襄儿看着手中的月牙吊坠,又看了看李长久,脸颊微微泛红,却依旧嘴硬:“别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你欠我的赌约,三年之期还没到。”
李长久挑眉:“赌约?我怎么不记得了?哦——是赌谁先突破五道境对吧?看来我得加把劲了,可不能被女皇陛下比下去。”
“你!”赵襄儿气结,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像是冰雪初融。
就在这时,葬神窟外传来陆嫁嫁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长久?襄儿?你们在里面吗?”
“在!”李长久朗声回应,转身看向赵襄儿,“走吧,该出去了。外面还有人等着呢。”
赵襄儿点头,率先向着破洞飞去,红衣在金光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李长久望着她的背影,又摸了摸怀里的半块玉佩,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无论前方有多少秘密,多少危险,只要身边有这些人,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握紧青霜剑,紧随其后,冲出了这埋葬着无数过往的葬神窟。阳光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远处,陆嫁嫁和宁小龄的身影正在崖边等候,看到他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离开葬神窟的路上,赵襄儿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会偷偷瞥向李长久怀里那半块神玉,耳廓微微泛红。李长久看在眼里,故意晃了晃怀里的玉佩:“女皇陛下要是喜欢,不如把你那半块拿来凑一对?说不定能开出什么绝世宝藏。”
“谁稀罕。”赵襄儿别过脸,语气却软了几分,“这玉佩是母亲留下的,再说……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能安什么心?”李长久故作委屈,“难不成还能把你拐回谕剑天宗当压寨夫人?”
“呸!”赵襄儿伸手想去拧他,却被李长久灵活躲开,两人追逐着掠过山林,倒像是把刚才与冥狰的死战抛到了脑后。
回到崖边时,陆嫁嫁正抱着宁小龄的肩膀说话,见两人回来,陆嫁嫁快步迎上前,目光在李长久身上扫了一圈,确认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回来就好。刚才收到消息,瀚池真人的残识在九婴自爆时逃脱了,现在下落不明,谕剑天宗那边……”
“老狐狸命挺硬。”李长久摸了摸下巴,“不过他修为大跌,又没了九婴这个靠山,翻不出什么浪花。倒是葬神窟里的事,得尽快告诉不可观的师兄师姐们——那个最大的秘密,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棘手。”
他简略说了黑袍人的事,以及“神国是牢笼”的推测,陆嫁嫁和赵襄儿的脸色都凝重起来。宁小龄突然开口:“师兄,我想起祝定长老说过,古灵宗的典籍里记载过‘世界之外有世界’的说法,只是一直被当成荒诞传说……”
“不是传说。”赵襄儿接口道,“母亲的书房里有本禁书,提到过太初六神当年似乎与‘外界’有过接触,后来才布下这杀局。只是里面的字迹太潦草,我没看懂。”
几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一道灰影落在他们面前,是白泽。他手里提着个昏迷的黑衣人,扔在地上:“瀚池的狗腿子,在葬神窟外鬼鬼祟祟,被我逮住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