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毒液化作毒蛇扑来,李长久想也没想就挡在赵襄儿身前。就在这时,一道剑光从天际飞来,精准地斩断了毒蛇——陆嫁嫁踏着剑影落下,先天剑体泛着莹光,身后还跟着举着剑的柳珺卓。
“灰衣,你倒是比瀚池真人有种,还敢露面。”陆嫁嫁的声音冰冷,长剑直指灰衣老人,“当年你暗算我经脉的账,也该算了。”
柳珺卓则晃了晃手里的剑,冲李长久挑眉:“小师弟,听说你在南荒耍威风,师姐特意来看看热闹。”
灰衣老人见状,知道讨不到好,冷哼一声就要遁走。可他刚转身,就被一道银白色的光幕拦住——宁小龄不知何时布下了轮回结界,雪狐虚影在结界上流转。
“想走?”宁小龄的声音带着几分稚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伤了我师兄,就得留下点东西。”
灰衣老人被困在结界中,脸色铁青。李长久扶着赵襄儿站起身,看着突然出现的援兵,突然笑了:“看来今晚,这南荒的风沙,要染红了。”
陆嫁嫁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伤成这样还嘴硬,等解决了这老东西,看我怎么罚你。”
篝火旁,剑光与灵力交织,映照着少年少女们的脸庞。李长久望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所谓的命运枷锁,所谓的神国牢笼,或许从来都不是困住他们的理由。
毕竟,能打破宿命的,从来都不是权柄与力量,而是此刻身边这些愿意为彼此挡在身前的人。
夜风吹过南荒,带着血腥味与药香,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灰衣老人被困在轮回结界中,拐杖重重砸在光幕上,激起层层涟漪。他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以为人多就能困住老夫?太天真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拐杖上。那拐杖瞬间化作一条巨蟒,鳞片上布满暗红色的纹路,竟是修蛇的伴生毒物——血蚺。
“小心!这蛇毒能蚀神魂!”陆嫁嫁挥剑斩出一道剑气,却被血蚺避开。
李长久扶着赵襄儿后退几步,对宁小龄道:“收紧结界,别让它冲出去。”他看向柳珺卓,“师姐,你的剑能斩毒吗?”
柳珺卓扬了扬眉,长剑出鞘时带起一道清越的剑鸣:“试试就知道了。”她足尖一点,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流光,直刺血蚺七寸。
血蚺却突然喷出黑雾,柳珺卓的剑穿过黑雾,竟泛起一层灰败之色。“啧,这毒还真麻烦。”她皱眉收剑,手腕上已多了一道黑色的纹路。
“我来!”赵襄儿突然上前,九羽披风展开时,空间权柄在她掌心凝聚成一道金色的光刃。她挥手斩向黑雾,那些能蚀神魂的毒气竟被光刃切割成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空间权柄能剥离毒物?”李长久有些惊讶。
陆嫁嫁解释道:“她的权柄本就与世界本源相关,这点毒雾自然不在话下。”她趁机挥剑刺向灰衣老人,“老东西,没了血蚺,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灰衣老人被陆嫁嫁缠住,渐渐落入下风。他没想到赵襄儿的空间权柄竟能克制血蚺,更没想到陆嫁嫁的剑技比当年精进了这么多。
就在这时,李长久突然动了。他忍着伤痛,将太明权柄注入长剑,金红色的剑光如破晓的朝阳,直刺灰衣老人后心。这一剑凝聚了他残存的所有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
“噗嗤——”
长剑穿透灰衣老人的身体,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李长久,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化作一道灰烟消散。血蚺见主人已死,发出一声哀鸣,也化作黑雾散去。
危机解除,众人都松了口气。柳珺卓晃了晃手腕上的黑色纹路,撇撇嘴:“这老东西的毒还真顽固。”
宁小龄连忙上前,指尖凝聚起轮回之力,轻轻按在她的手腕上。“师姐别动,这毒里掺了点地狱道的气息,我用轮回权柄试试能不能化掉。”
陆嫁嫁则走到李长久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紧锁:“灵力耗损太严重,必须立刻调息。”
李长久却摆摆手,看向赵襄儿:“陛下,赵国的军队该启程了,再耽搁下去,怕是会有变数。”
赵襄儿知道他说得对,却还是忍不住道:“那你呢?”
“我跟陆师尊他们回谕剑天宗。”李长久笑了笑,“总得回去领罚不是?”他顿了顿,又道,“望舒楼的酒我会一直备着,等你处理完赵国的事。”
赵襄儿看着他,郑重地点点头:“好。”
第二日清晨,赵国的军队踏上归途。赵襄儿勒住马缰,回头望了一眼南荒的方向,那里,李长久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风沙中。她握紧了怀里的同心结,玉佩温热,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
“陛下,走吧。”唐雨在一旁提醒道。
赵襄儿点点头,策马前行。阳光洒在她的玄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知道,前路还有很多挑战,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总会有人在某个地方等着她,等着与她共饮那杯望舒楼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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