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啊,帝俊。”李长久的声音带着笑意,没有丝毫畏惧。身后传来众人的脚步声,陆嫁嫁与柳珺卓的剑同时出鞘,赵襄儿的九羽张开,宁小龄的轮回权柄流转,司命的怀表指向了最终的时刻。
原来所谓的千里之行,从来都不是为了抵达某个地方。而是当你回头时,发现那些陪你走过风雨的人,一直都在身边。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独自面对。
帝俊的虚影悬浮在漩涡中央,周身缠绕着星辰般的光点,那是属于上古神只的威压。他看着李长久,眼神里既有审视,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千年了,你还是这么喜欢拖泥带水。”
李长久挑眉,青铜剑斜指地面:“总比某些人躲在神国里当缩头乌龟强。”他能感觉到对方在试探——帝俊的虚影正在吸收窟内的残念,那些被吞噬者的执念正让这道虚影越来越凝实。
“拖泥带水,才会被羁绊所困。”帝俊抬手,一道金光朝着赵襄儿射去,那金光中带着强烈的空间波动,显然是冲着她的权柄而来。
赵襄儿却不退反进,九羽扇动间,空间扭曲成迷宫,金光闯入后便没了踪迹。“羲和的转世,不该是你的傀儡。”女皇的声音带着冷意,她体内的空间权柄突然暴涨,竟在帝俊周身布下了层层叠叠的空间壁垒。
陆嫁嫁的剑紧随其后,剑光如细雨般穿透空间壁垒,精准地刺向帝俊虚影的薄弱处。她的先天剑体能看穿能量流动,哪怕对方是上古神只的残念,也能找到破绽:“李长久说过,神也会疼。”
帝俊的虚影被剑光刺中,微微晃动了一下,那些星辰般的光点黯淡了几分。“先天剑体……倒是比当年的剑疯子有趣。”他话音刚落,身影突然分裂成数十个,每个分身都握着一柄金色的权杖,那是帝俊执掌的“太明”权柄原貌。
“小心,这些分身都有独立意识!”司命的怀表突然加速转动,时间在分身周围变得粘稠,“我只能困住他们三息!”
宁小龄的轮回光圈瞬间扩大,将众人护在中央。雪狐对着分身发出清啸,那些由残念组成的分身竟开始出现老化的迹象——轮回权柄正在逆转它们的存在轨迹。“李长久,快!”少女的额间渗出细汗,维持这样的权柄对她消耗极大。
李长久与柳珺卓背靠背站在一起,两柄剑的锋芒交织成网。“柳师姐,还记得剑阁的‘合璧剑’吗?”他突然笑道,青铜剑的剑气与碎星剑的锋芒开始共鸣。
柳珺卓挑眉,红衣在剑光中猎猎作响:“十二年前你偷学的时候,可被大师姐罚抄了一百遍剑谱。”话虽如此,她的剑势却与李长久完美契合,两道剑气合二为一,如同一道横贯天地的长虹,瞬间斩碎了半数分身。
三息刚过,剩余的分身便突破了时间的束缚。但此时赵襄儿的空间壁垒突然收缩,将分身们挤压在狭小的范围内。陆嫁嫁的剑光如影随形,在壁垒破碎的刹那,将那些分身尽数绞碎。
帝俊的本体虚影发出一声冷哼,周身的光点突然爆炸,化作无数细小的金乌——那是比李长久的三足金乌更古老的形态,每一只都带着焚山煮海的威力。
“这才像样。”李长久反而笑了,他将太明权柄催动到极致,身后的三足金乌虚影突然展开双翅,金红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涌向那些小金乌。当两者碰撞时,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无数细碎的光点如雨般落下,那是新旧权柄的交融与碰撞。
“你明明可以继承我的一切,为何要走这条难走的路?”帝俊的声音带着不解,虚影开始变得透明,“成为神,摆脱轮回,不好吗?”
李长久的目光扫过身边的众人——陆嫁嫁的剑上沾着光点,却依旧稳稳地护在他身侧;赵襄儿的九羽虽有破损,眼神却依旧坚定;宁小龄抱着雪狐,轮回权柄的光芒虽弱,却从未熄灭;司命的怀表还在滴答作响,柳珺卓的碎星剑锋芒依旧。
“因为神的路,太孤单了。”他轻声说,青铜剑突然指向帝俊虚影的眉心,“我要的不是摆脱轮回,而是让每个轮回里的人,都能好好活着。”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炸碎了帝俊最后的执念。虚影在太明权柄的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一枚金色的羽毛,缓缓落在李长久手中——那是帝俊真正的权柄核心,也是打开神国牢笼的最后一把钥匙。
当羽毛与石碑上的鳞片结合时,整个葬神窟开始剧烈震动。那些发光的晶石纷纷碎裂,露出背后的景象——窟内深处竟是一片星空,星空中悬浮着十二座残破的神国,每座神国上都缠绕着锁链,而锁链的尽头,连接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牢笼”。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赵襄儿喃喃自语,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何执着于权柄,那些锁链中,确实缠绕着赵国丢失的国土气运。
陆嫁嫁的剑指向牢笼最薄弱的地方:“锁链的节点,与十二神国的权柄对应。李长久,你的‘太明’权柄能斩断它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