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初六神的权柄!”陆嫁嫁脸色凝重,“不昼国竟能驱使冥狰的力量!”
赵襄儿的九羽突然震颤,这一次却不是畏惧,而是兴奋:“是灾难权柄!它在吸引九羽!”
李长久心中一动:“难道九羽和冥狰有关?”
柳珺卓拔剑出鞘:“管它什么关系,打了再说!”
黑雾中,那名被救走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冷笑道:“赵襄儿,交出九羽,否则这头灾厄之犬,会踏平你的都城!”
冥狰咆哮着扑向城楼,利爪带起腥风。李长久祭出长剑,太明权柄化作金光:“小龄,护着百姓!陆师、柳师姐,我们拦住它!”
金光与剑光交织,撞上冥狰的利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赵襄儿操控九羽从侧面袭扰,却被冥狰身上的黑雾弹开。
“这家伙皮太厚了!”柳珺卓啧了一声,“得找它的弱点!”
李长久想起古籍中记载,冥狰虽为灾厄之神,却惧怕轮回之力,忙喊道:“小龄,用轮回之火!”
宁小龄立刻催动权柄,一道幽蓝的火焰射向冥狰的眼睛。冥狰吃痛,发出一声惨叫,黑雾瞬间散去不少。
“就是现在!”陆嫁嫁抓住机会,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刺穿了冥狰的脖颈。冥狰轰然倒地,化作黑烟消散,只留下一枚黑色的骨珠。
黑衣人见状,转身就逃,却被柳希婉拦住。她虽胆怯,剑招却毫不含糊,竟是天谕剑经的招式。李长久趁机上前,一掌拍在黑衣人后背,将其擒住。
“说!不昼国到底想做什么?”李长久按住他的肩膀。
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口吐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赵襄儿捡起那枚骨珠,发现上面刻着与之前令牌相同的符文:“这珠子……似乎能吸收怨气。”
柳珺卓看着城外散去的影魅,若有所思:“不昼国接连动用神国权柄和冥狰之力,恐怕不只是为了九羽那么简单。”
李长久望着远方的天际,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而他们,都已身处网中。这场始于一节早课的风波,牵连的人和事越来越多,似乎正朝着一个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黑衣人的尸体很快被处理干净,那枚刻着诡异符文的骨珠被赵襄儿收了起来。城楼之上,几人望着逐渐恢复秩序的都城,神色都有些凝重。
“服毒自尽倒是干脆,”柳珺卓用剑鞘敲了敲掌心,“看来不昼国的行事风格,比咱们想的更狠。”
“能让属下如此死忠,要么是利诱,要么是胁迫,”陆嫁嫁目光落在城外的官道上,“但更可能的是,他们掌握着让这些人不得不从的秘密。”
李长久摩挲着下巴,忽然看向柳希婉:“希婉,你刚才用的剑招,是天谕剑经里的‘流影’吧?比起上次见面,你的剑稳多了。”
柳希婉被他一夸,脸颊瞬间通红,捏着剑柄小声道:“是……是大师姐教我的,她说要……要心无旁骛。”
“这话说得没错,”陆嫁嫁赞许地点头,“剑道最忌杂念,你有这般进益,倒是难得。”
赵襄儿在一旁看得有趣,故意咳嗽两声:“既然剑阁的仙子们也来了,不如留下多住几日?正好帮本王琢磨琢磨,这骨珠到底有什么名堂。”
柳珺卓挑眉:“女皇陛下这是想把我们也拉下水?”
“大家本就在一条船上,”李长久笑着打圆场,“不昼国既然敢动赵国,保不齐哪天就敢闯剑阁、闹谕剑天宗,提前联手总没错。”
正说着,宁小龄突然指着远处天空:“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抬头,只见一道红光拖着长长的尾焰,正朝着都城的方向坠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最后“轰”的一声砸在城郊的山林里,震起漫天烟尘。
“是妖物?还是……”赵襄儿话音未落,就见唐雨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手里拿着一只烧焦的羽毛。
“陛下,这是从城外捡到的,”唐雨脸色发白,“山林里好像有东西在哭,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长久接过羽毛,只觉上面残留着熟悉的妖气,瞳孔微缩:“是血羽君!”
几人不敢耽搁,立刻御剑赶往山林。坠落点周围的树木已被烧焦,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坑底蜷缩着一只浑身是伤的独脚公鸡,正是血羽君。它的羽毛焦黑,一只翅膀被折断,见到李长久,虚弱地叫了两声。
“看来不昼国找的就是它,”赵襄儿蹲下身,检查着它的伤势,“伤得很重,妖气都快散了。”
血羽君挣扎着抬起头,用爪子指向西方:“不……不昼国……要找……找‘日晷’……”
“日晷?”李长久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血羽君却像是耗尽了力气,脑袋一歪,昏了过去。宁小龄连忙祭出轮回权柄,一道柔和的绿光笼罩住它:“还有气,我先稳住它的伤势。”
陆嫁嫁环顾四周,发现山林里残留着不少打斗痕迹,地面上还有黑色的爪印,与之前冥狰留下的印记颇为相似:“看来它是被冥狰追杀,才逃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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