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面具人便跳入漩涡,消失不见。
李长久想追,却发现漩涡中蕴含着强大的空间之力,竟是赵襄儿那丫头的空间权柄气息,“赵襄儿?她也掺和进来了?”
这时,陆嫁嫁也追了上来,看到河中的漩涡,“是空间传送,对方早有准备。”
李长久望着漩涡渐渐平息,眉头紧锁,“看来这盘棋,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瀚池余党、不昼国、甚至可能还有神国的人……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陆嫁嫁走到他身边,长剑归鞘,“不管找什么,临河城的这摊浑水,我们算是趟进来了。”她看向城中仍未熄灭的火光,“先处理这里的事,再从长计议。”
李长久点头,转身往回走,心中却隐隐有种预感,临河城的这场暗杀,只是更大风暴的前奏。而那个被扔进河里的玉佩,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他摸了摸腰间的三足金乌玉佩,那是他先天灵的象征,眼神逐渐坚定,“不管是谁,敢在我面前搞小动作,都得付出代价。”
临河城的火光烧了半宿才渐渐平息,晨曦透过薄雾洒在焦黑的屋檐上,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李长久蹲在河边,指尖拂过水面,昨夜那处漩涡留下的空间波动尚未完全散去。他闭上眼,调动起体内那部分“时间”权柄,试图回溯片刻前的景象——青铜面具人掷出玉佩的瞬间,玉佩上流转的纹路隐约与十二神国的某种图腾重合,尤其是那蛇形纹路的末端,竟藏着一丝“黄泉”权柄的气息。
“泉鳞?”他猛地睁眼,眸中闪过惊疑。十二神国之主中的泉鳞,权柄为“黄泉”,早已被白藏所杀,按说不该再有余党活动。难道是有人在假借其名?
“在想什么?”陆嫁嫁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帕子,“严诗醒了,说有东西要给你看。”
李长久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起身跟着陆嫁嫁往临时安置伤员的破庙走。刚到门口,就见严诗正坐在草堆上,手里捏着块染血的布帛,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李公子,这是我从为首那人身上扯下来的。”
布帛上用朱砂画着个诡异的阵图,阵眼处是个残缺的“羿”字,周围环绕着九个小圈,其中三个已经被涂黑。李长久看到那“羿”字时,指尖微微发颤——这是他前世作为羿时,用来封印九日残魂的阵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阵图……”陆嫁嫁也认出了不对劲,“像是有人在模仿你的封印之术,但画法错了,反而像是在召唤什么。”
严诗插话道:“我这次来临河城,是奉陛下(赵襄儿)之命,追查一批失踪的九婴残骨。据说有人在黑市上高价收购,而卖家的标记,就是这个阵图。”
九婴残骨?李长久瞬间将线索串了起来。瀚池曾控制九婴,而九婴与葬神窟渊源极深,泉鳞的“黄泉”权柄又掌管生死轮回……难道有人想利用九婴残骨和错误的阵图,强行打开葬神窟?
“不对。”他很快推翻这个想法,“葬神窟的入口在南荒,临河城离那里太远,强行打开只会引发空间崩塌。他们的目标应该是……”
话音未落,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邵小黎清脆的嗓音:“李长久!陆峰主!快出来!”
两人走出破庙,只见邵小黎骑着匹白马,身后跟着几个断界城的护卫,神色焦急:“断界城那边传来消息,有人用你的名义,在黑市上拍卖‘时间碎片’,现在各方势力都往临河城赶来了!”
“时间碎片?”李长久皱眉,他的时间权柄是天生的,根本不可能有碎片流传在外,“是假的,用来引蛇出洞的。”
邵小黎点头:“我知道是假的,但问题是,拍卖会上还出现了另一件东西——鹓扶神国的信物,司命师姐的人已经赶过去了。”
陆嫁嫁脸色微变:“鹓扶的信物?叶婵宫不是已经夺了她的权柄吗?怎么还会有信物流出?”
李长久突然想到那个青铜面具人最后说的话——“这临河城,不过是个开始”。他看向邵小黎:“拍卖会在哪?”
“城西的望月楼,午时开始。”邵小黎翻身下马,“我师父(夜除)说,这背后可能有太初六神的影子,让你们务必小心。”
太初六神?李长久心中一沉,难道是玄泽?还是已经化身为原君的岁菩提?
“看来有人想把所有势力都搅到临河城这潭水里。”陆嫁嫁握紧剑柄,“我们去不去?”
李长久抬头看了看天色,朝阳正从云层中挣脱出来,金光洒满大地。他笑了笑,眼中却带着冷意:“去,为什么不去?既然人家摆好了局,咱们总得去看看,这棋盘上到底藏着什么棋子。”
他转身对严诗道:“你先回赵国,告诉赵襄儿,有人想用九婴残骨搞事,让她盯紧南荒那边。”
严诗点头,躬身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邵小黎凑到李长久身边,小声道:“我师父还说,让你小心司命师姐,她这次来势汹汹,好像对你手里的‘太明’权柄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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