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身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它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然而,李长久的剑气太过强大,直接将它的身体斩成两段。
随着神秘身影的消散,黑色烟雾也渐渐散去,剑冢内恢复了平静。李长久收起长剑,疲惫地坐在地上,心中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
休息片刻后,李长久站起身来,走到青铜古棺前。他仔细观察着古棺上的符文,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符文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向他传递着什么信息。
李长久心中一动,他运转灵力,注入到符文之中。刹那间,一道光芒闪过,一段古老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在这段记忆中,他看到了谕剑天宗的初代宗主与一位神秘强者的战斗。那位神秘强者妄图打开青铜古棺,释放出里面的恐怖存在,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初代宗主为了守护世间和平,与他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最终将他封印在了剑冢之下,并以自己的力量镇压着青铜古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初代宗主的力量逐渐减弱,封印也开始松动。这才有了今日的变故。
李长久看完这段记忆,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意识到,自己肩负着守护谕剑天宗、守护世间和平的重任。他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陆嫁嫁和其他长老,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离开剑冢,李长久抬头望向天空,繁星闪烁,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必须做好准备。
李长久刚走出剑冢范围,就见陆嫁嫁提着长剑立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月光勾勒着她素白的道袍边角,剑穗上的银铃在夜风中轻晃,却没发出半分声响——她显然已在此等候许久。
“剑冢里的动静,我在天窟峰都能听见。”陆嫁嫁的声音带着剑刃般的清冽,目光扫过他衣襟上沾染的黑色雾痕,眉头微蹙,“是古棺里的东西破封了?”
李长久点头,将青铜古棺与初代宗主封印的事简略一说,末了补充:“那黑雾里的怨魂,带着五道境后期的威压,却更像某种被强行糅合的‘聚合体’,不似自然形成的邪祟。”
陆嫁嫁指尖在剑柄上轻叩,这是她思索时的习惯:“初代宗主的手记里提过,剑冢深处镇着‘残念之匣’,说是早年斩杀的域外邪魔残骸所化,难道……”她忽然顿住,望向剑冢入口的方向,那里正有一缕极淡的黑雾顺着石阶蜿蜒而下,触到月光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这东西怕光。”李长久挑眉,屈指弹出一缕金乌真火。火光落地的瞬间,那黑雾如遇克星般剧烈蜷缩,化作几点星火消散。他忽然想起一事,“南荒葬神窟里的邪祟,也有类似的畏光特性。”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从山道尽头疾奔而来,是宁小龄和柳珺卓。前者怀里抱着半块断裂的镇魂玉,雪白的狐耳在发间颤个不停;后者长剑出鞘,剑气在周身凝成淡青色的屏障,显然刚经历过一场小冲突。
“天窟峰西侧的碑林出事了!”宁小龄喘着气,将镇魂玉递过来,“石碑上的剑痕突然渗出黑血,还冒出来好多没有脸的影子,见人就咬!”
柳珺卓接口道:“我刚从剑阁过来,那边的剑庐也有异动。历代剑圣的佩剑自行出鞘,剑身在夜里泛着绿光,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她看向李长久,眼神凝重,“你在剑冢里遇到的,会不会和这些是一伙的?”
李长久接过镇魂玉,指尖触到玉面的刹那,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往上爬。他猛地攥紧拳头,金乌真火从指缝溢出,将那股寒意逼退:“这上面的怨气,和古棺里的黑雾同源。看来不是单一事件,是有人在故意搅动谕剑天宗的地气。”
陆嫁嫁忽然抬头望向宗主殿的方向,那里本该有巡夜弟子的灵力灯闪烁,此刻却一片漆黑。她身形微动,已掠出数丈:“我去看看瀚池留下的阵法,你们去通知各峰长老戒备。”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里。
李长久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忽然想起剑冢古棺上的符文——其中几个扭曲的纹路,竟和瀚池真人留在天窟峰底的修蛇阵法有几分相似。他心头一沉,拉着宁小龄往碑林赶去:“小龄,用你的轮回权柄探探那些影子的来历,我总觉得这事和瀚池脱不了干系。”
碑林处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诡异。数十块记载着宗门历史的石碑歪斜倒地,碑上的刻字被黑血浸染,化作一张张哭嚎的鬼脸。那些没有脸的影子在碑林中穿梭,被月光照到的地方会留下冒烟的脚印,仔细看去,竟像是无数细小的剑刃拼凑而成。
宁小龄闭上眼,眉心浮现出淡紫色的轮回印记。片刻后,她猛地睁眼,脸色苍白如纸:“这些影子……是历代死在剑冢的弟子残魂!有人用邪术抽走了他们的神智,只留下杀戮的本能!”
李长久正欲拔剑,却见柳珺卓忽然挥剑斩向自己身后。青芒闪过,一道黑影被劈成两半,化作无数细小的剑刃散落。她剑尖挑起一枚断裂的剑穗,那穗子上绣着的“天窟”二字已被黑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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