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想把所有权柄持有者都引到神国之门。”司命将地图收起,语气凝重,“鹓扶旧部只是棋子,真正布局的人,恐怕是想借我们的手,解开那道锁。”
正说着,分舵弟子匆匆进来禀报:“柳师姐,外面有位自称赵襄儿的姑娘求见,说有要事找李公子。”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赵襄儿此刻应该在朱雀神国巩固修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中洲?
李长久起身迎出去,就见赵襄儿站在庭院里,一身红衣猎猎,眉心的朱雀印记比以往更亮。她看到李长久,开门见山:“神国之门的事,我知道了。我母亲……也就是朱雀神,留下过遗言,说那扇门后,锁着太初六神当年没能销毁的‘恶’。”
“恶?”李长久想起那个由地球人类制造的“全能者”,“是假暗主?”
“不止。”赵襄儿摇头,指尖凝聚起一缕空间之力,在空中画出一道裂痕,“那是所有负面权柄的集合体,包括屠户的‘屠宰’,鹓扶的‘无限’,甚至……帝俊的‘傲慢’。太初六神当年为了封印它,才用自身权柄铸成锁,又将神国改造成牢笼。”
陆嫁嫁等人也走了出来,听到这里,柳珺卓皱眉:“那我们更不能让门被打开。”
“可现在由不得我们。”赵襄儿看向李长久,眼神复杂,“我感应到,门后的‘恶’正在苏醒,它能吞噬权柄壮大自身。你吸收了屠户的权柄,等于给了它一个突破口。”
李长久心头一沉。难怪鹓扶旧部会说“屠户的权柄是钥匙”,原来不是指开门,而是指……成为“恶”的养料。
“那怎么办?”宁小龄急道,“总不能把权柄还回去吧?”
“不用还。”赵襄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朱雀神国的图腾,“我母亲留下了‘纯阳’权柄的核心,或许能暂时压制‘恶’对屠户权柄的感应。但要彻底解决,必须找到所有权柄持有者,在‘恶’破封前,重新加固神国之门。”
司命突然道:“叶婵宫前辈拥有‘生命’和‘无限’权柄,圣人持有‘长明’,他们或许知道更多内情。”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赵襄儿看向李长久,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挑衅笑意,“不过在此之前,某人是不是该练练怎么控制那屠户权柄?别到时候没被‘恶’吞噬,先自己走火入魔了。”
李长久挑眉,反手抽出白银之剑:“要不要试试?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以恶制恶’。”
“正有此意。”赵襄儿身影一闪,已出现在庭院中央,空间之力在她掌心流转,“就用你最擅长的方式——打一场。”
陆嫁嫁抱着手臂看戏:“点到为止,拆了分舵,算你们的账。”
司命拉着宁小龄退到廊下:“正好看看,‘纯阳’和‘太明’,谁更胜一筹。”
柳珺卓则摸出一把瓜子:“赌五两银子,李长久输。”
庭院中,剑光与空间裂痕交织,金红两色光芒映亮了半边天。李长久故意引动一丝屠户权柄,想试探赵襄儿的应对,却见她指尖划过玉佩,纯阳之力如烈日般爆发,竟硬生生将那股凶戾之气逼了回来。
“看来朱雀神早有准备。”李长久收剑后退,额角渗出细汗,“这玉佩确实有用。”
赵襄儿收起玉佩,脸颊微红:“别得意,要不是看你刚恢复……”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雾隐山方向升起一道漆黑的光柱,直冲云霄,天地间的权柄之力瞬间变得狂躁起来。
司命脸色骤变:“是‘恶’!它提前破封了!”
李长久握紧白银之剑,剑身因权柄共鸣而震颤。他看向身边的人,陆嫁嫁的剑已出鞘,赵襄儿的空间之力蓄势待发,柳珺卓的剑气锋芒毕露,宁小龄的雪狐灵韵闪烁不定——每个人的眼中,都没有丝毫畏惧。
“看来没时间热身了。”李长久笑了笑,率先迈步向外走去,“走吧,去会会那个‘恶’。毕竟,麻烦都找上门了,总不能让它觉得我们好欺负。”
众人紧随其后,脚步声在庭院中汇成一股坚定的节奏。远处的漆黑光柱越来越盛,仿佛在宣告着最终风暴的来临,但这一次,他们知道,只要并肩而立,再大的风暴,也终会过去。
雾隐山巅,神国之门已裂开一道缝隙,漆黑的“恶”正从缝隙中汩汩涌出,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山石化作齑粉。那股气息阴冷而贪婪,不断吞噬着天地间的权柄之力,连空气中的光都被吸走了几分。
“来得正好。”李长久站在山巅边缘,白银之剑遥指那道缝隙,“省得我们再找门在哪。”
赵襄儿将朱雀玉佩抛给宁小龄:“你带分舵弟子退到十里外,用玉佩布下结界,别让普通人靠近。”她转头看向李长久,红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恶’以权柄为食,等会儿交手时,尽量别用全力,免得被它盯上。”
陆嫁嫁却摇了摇头,剑元在她周身流转成金色的弧光:“躲不掉的。它已经感应到我们身上的权柄了。”话音刚落,一道漆黑的触手突然从缝隙中窜出,直扑李长久面门,带着吞噬一切的凶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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