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龄轻抚着雪狐的皮毛,轻声道:“师兄,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回谕剑天宗吗?”
李长久望向东方渐亮的天际,眼中闪过一丝沉吟:“不急。葬神窟一行,我找回了些零碎的记忆,或许断界城能给我们答案。而且……”他转头看向陆嫁嫁,“你刚坐稳宗主之位,宗门内未必安稳,回去之前,得先清理些藏在暗处的老鼠。”
陆嫁嫁点头会意:“你是说……剑疯子?”
“不错。”李长久指尖微动,一缕金芒闪过,“他诈死躲在隐峰,无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如今瀚池已死,他定然按捺不住。”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剑气破空之声,一道灰影疾驰而来,落在众人面前,正是谕剑天宗的弟子。
“师尊!李师兄!”弟子神色慌张,“隐峰方向剑气冲天,卢师兄传讯,说是剑疯子前辈……不,是剑疯子那老贼现身了,正率旧部冲击主峰!”
陆嫁嫁眼神一凛:“果然来了。”
李长久拍了拍她的肩,语气轻松:“别怕。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他转向赵襄儿和宁小龄,“你们要同去吗?”
赵襄儿挑眉:“本皇与你有三年之约,自然要亲眼看着你如何应对这烂摊子。万一你输了,我也好早点解除婚约。”
宁小龄则握紧了手中的灵杖:“师兄去哪,我就去哪。”
四人不再多言,纵身跃起,朝着谕剑天宗的方向疾驰而去。剑光与灵力交织,在晨光中划出四道亮眼的轨迹。
隐峰与主峰之间的山道上,厮杀正酣。剑疯子手持一柄锈剑,须发皆张,周身散发着狂暴的剑气,数位长老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身上伤痕累累。卢元白手持长刀,死死挡在他面前,嘴角带血,却依旧咬牙坚持。
“陆嫁嫁呢?让她滚出来!”剑疯子嘶吼着,锈剑一挥,一道匹练般的剑气斩向卢元白,“当年我为了宗门隐忍诈死,如今瀚池已除,这宗主之位理当归我!”
卢元白横刀格挡,手臂剧烈颤抖:“你勾结瀚池,残害同门,也配谈宗主之位?嫁嫁师妹很快就到,你今日必败!”
“哈哈哈!败?”剑疯子狂笑,“就凭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若非我当年故意让她,她岂能有今日?”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是吗?那今日,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当这个宗主。”
陆嫁嫁的身影如一片落叶般飘落在场中,长剑直指剑疯子:“师父,多年教诲,弟子没忘。但你犯下的罪孽,也该清算了。”
李长久、赵襄儿、宁小龄落在她身后,目光沉静地看着剑疯子。
剑疯子看到四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随即又被贪婪取代:“李长久?你居然从葬神窟爬出来了……也好,今日便将你们一网打尽,夺取你们的先天灵与权柄,我便能突破五道境,踏入传说三境!”
他猛地提剑冲向陆嫁嫁,锈剑上爆发出惊人的戾气:“受死吧!”
陆嫁嫁不闪不避,先天剑体全力运转,长剑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剑乃仁道,非杀戮之器。你执念太深,早已不配握剑。”
两剑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剑疯子只觉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传来,锈剑竟被震得寸寸断裂。他惊骇地看着陆嫁嫁:“不可能!你的剑体……”
“是长久帮我淬炼的。”陆嫁嫁轻声道,“比当年,更强了。”
李长久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老疯子,你看,连你的剑都知道该换主人了。要不,你束手就擒,我还能求嫁嫁饶你一命?”
剑疯子又惊又怒,正欲发作,却忽然感觉体内灵力一阵紊乱。他低头看去,只见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伤口处泛着黑色的雾气。
“是你!”他猛地看向宁小龄,“你什么时候下的手?”
宁小龄轻声道:“就在你刚才狂笑的时候。你的心魔已深,我的冥术,最能克制这类邪祟。”
赵襄儿也上前一步,九羽再次浮现:“现在,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吗?”
剑疯子环顾四周,看着陆嫁嫁的剑、宁小龄的冥术、赵襄儿的九羽,以及李长久那深不可测的眼神,终于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他惨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说罢,他竟要引动体内灵力自爆。
“休想!”李长久眼神一凝,时间权柄发动,剑疯子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陆嫁嫁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了他的丹田,废去了他的修为。
剑疯子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卢元白走上前来,看着昔日的师父,叹了口气:“将他关入寒牢,终生忏悔吧。”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晨光洒满谕剑天宗的山门,陆嫁嫁站在主峰之巅,望着下方臣服的弟子,神色平静。李长久走到她身边,递过一壶酒:“恭喜了,宗主。”
陆嫁嫁接过酒,浅浅饮了一口,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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