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淡金色的阳光已悄然爬上了古往今来景区的飞檐斗拱。负责人逸一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洗漱、享用早餐,为新一天的工作蓄力。园区静悄悄的,只有鸟鸣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溪流声,预示着又一个繁忙日子的开启。
会议室里,时间随着墙上挂钟的秒针沉稳前行。人影陆续出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宦官高力士依旧是最早到的,他一丝不苟地整理着桌椅。接着是风姿绰约的林娘和温婉的苏婉颜,她们低声交谈着走进来。最后,当李世民与魏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高力士抬眼望去,目光落在李世民身上那件虽经后世改良、但形制气韵仍显熟悉的“龙袍”上,心头剧震。他几乎是本能地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凉的地板:
“老奴高力士,玄宗陛下御前侍奉,叩见……叩见……”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跨越时空而来的先祖帝王,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与惶恐,“不知二位先贤是……?”
李世民正被会议室里奇特的照明、光滑的会议桌和墙上巨大的投影幕布所吸引,心中暗自惊叹后世之物的精妙绝伦,却被魏征轻轻扯了扯衣袖。他回过神来,目光如炬地扫向跪伏在地的宦官模样的男子,帝王威严自然流露,沉声道:“平身吧。朕乃大唐天子李世民,此乃朕之股肱,谏议大夫魏征。你,便是李靖爱卿向朕提及的,隆基身边的高力士?”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早到的几位大唐“员工”——李靖、林娘、苏婉颜,连同高力士,齐齐跪倒,恭敬叩拜:
“微臣(草民)叩见太宗陛下!陛下万岁!”
“平身。”李世民再次抬手,目光锁定高力士,带着审视,“朕听闻,你侍奉李隆基?” 高力士哪敢起身,依旧跪伏着,声音带着恭敬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回禀陛下,老奴……确系玄宗陛下身边侍奉之人。”
“哼!”李世民闻言,脸色一沉,那股在玄武门之变、渭水之盟中磨砺出的煞气隐隐透出,“朕能到此后世‘景区’,想必那个不肖子孙李隆基亦有此机缘!你且告诉他,若让朕在此遇见他,定要打断他的腿!朕怎会有如此……如此败坏基业的不孝子孙!”提起安史之乱导致的国运衰颓,李世民胸中怒火翻腾。
高力士吓得身体伏得更低,几乎贴到地面,声音带着恳求: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自老奴蒙天恩降临此世的第一日,便已将后世史书所载、陛下之忧思,尽数禀告玄宗陛下。陛下……陛下他已然痛悔万分!如今朝堂之上,正着力清除蠹虫,整肃吏治,只是……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无确凿铁证,恐生大乱……陛下正循序渐进,力求稳妥!求陛下明鉴,给……给玄宗陛下一次改过之机啊!”高力士匍匐在地,字字句句都在为他的旧主辩解开脱。
“罢了!”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朕知你忠心,不必再为那不孝子巧言令色。你转告他,朕会一直盯着!若再有一丝懈怠,有一分辜负了这万里江山、兆亿黎民,就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朕的御鞭!”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顿了顿,语气稍缓,“听闻你在此负责为新来者讲解?也好,你且起来,先与朕说说这‘古往今来景区’究竟是何章程。”
高力士如蒙大赦,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但仍微微躬着腰,开始小心翼翼地介绍起景区的构成、各景点功能以及他们这些“历史员工”的日常工作。
就在这时,逸一推着一辆满载快递包裹的小推车,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会议室。她一眼就看到众人正毕恭毕敬地围着李世民,气氛肃然。她赶紧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咳,抱歉抱歉,处理点快递来晚了点,让大家久等了哈。”逸一脸上带着歉意和爽朗的笑容。
高力士迅速瞥了一眼李世民,在后者微微颔首后,才直起身对逸一恭敬道:“逸总来得正是时候,老奴方才正为太宗陛下与魏大夫略述景区概况。”
逸一笑着对高力士点点头:“辛苦高公公了,有你在真是帮了大忙!” 她随即转向李世民和魏征,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古往今来景区的负责人,逸一。大家可以叫我逸总。欢迎二位加入我们这个……呃,特别的团队!”
李世民与魏征相视一眼,默契地向前一步,对着逸一郑重地行了一个符合身份的拱手礼:
“在下大唐皇帝李世民,久仰逸总之名,幸会!”(李世民心中暗忖:此女便是此间主宰,须得礼数周全。)
“在下大唐谏议大夫魏征,见过逸总!”(魏征目光锐利,习惯性地观察着这位“后世老板”。)
逸一热情地伸出手,分别与两人握了握:“我也久仰二位大名!千古一帝,贞观之治;一代诤臣,以人为镜。你们的故事,在我们华夏几千年的史册上可是熠熠生辉!欢迎来到景区,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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