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那句“军魂有瑕”,像根陈年老咸鱼塞进了霍去病的鼻孔,熏得他脑仁疼还甩不掉。他表面维持着帝国双璧的威严,指挥羽林卫吭哧吭哧重建“演武乾坤”(内心弹幕:赎罪券!赎罪券!)。士兵们赤红的眼珠子、野兽派的嘶吼、以及那堪比菜市场大妈抢打折鸡蛋的“友军互啄”场面,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高清无码,还自带立体环绕音效。
“这不对劲!”霍去病坐在中军帐里,感觉屁股底下的虎皮垫子都扎人。帐子里弥漫着金属味、皮革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从地下封印处飘上来的……嗯,大概是千年老陈醋混合着过期铁锈的“獬豸限定版”冷气。他烦躁地摩挲着剑柄,冰凉的触感也压不住心里的邪火。眼神又不受控制地瞟向那块封死焦黑孔洞的合金板,仿佛那是个不祥的Wi-Fi信号源。
“…军魂有瑕…”商鞅那破锣嗓子般的电子合成音在耳边3D立体回响。
“呸!危言耸听!”霍去病一巴掌拍在帅案上,震得令箭筒里的令箭集体跳了个踢踏舞,“我飞熊营,漠北飙车冠军,狼居胥打卡留念者,军魂硬过卫青舅舅的佩剑!一个搞法条的懂什么军魂!”
就在他内心弹幕刷屏“举报!举报!法家喷子!”的瞬间——
**咔哒!**
那块合金板,极其轻微地……蹦跶了一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紧接着,一股子比商鞅脸色还阴冷的寒气,跟开了闸的冷气空调似的,从缝隙里“滋溜”一下钻出来,瞬间把中军帐变成了速冻饺子车间。
霍去病汗毛倒竖,一个标准的“拔剑四顾心茫然”姿势:“何方妖孽?!” 帐内空空如也,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敲得比羽林卫的军鼓还带劲。
(中略:怨灵幻境部分不变,秦军怨灵化身“差评水军”,獬豸碎片关键时刻爆发“管理员权限”护主,霍去病看到核心是半拉秦制虎符)
幻境“啪”地一声,像断电的投影仪,黑了。
霍去病猛地睁眼,还在中军帐,浑身湿得像刚从渭河里捞出来,握剑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腰间的佩剑上,那块深蓝色的獬豸碎片光芒微弱,像电量只剩1%的手机,但还在倔强地散发着“信号良好”的微光。
“不是幻觉……是秦朝水军的跨时空网暴!”霍去病心有余悸,“商鞅那老小子……居然真蒙对了一半?” 他看着剑柄上的碎片,眼神复杂得像调色盘:嫌弃(法家的东西)、感激(救命之恩)、忌惮(力量来源不明),还有一丝……顿悟。
军魂有瑕,瑕在何处?不仅是外部的怨灵“病毒入侵”,更是内部的“系统漏洞”——对力量无脑崇拜的“流氓软件”,对军功贪得无厌的“内存占用”,还有对历史选择性失忆的“防火墙漏洞”!这些都是滋生“怨念木马”的温床!
他站起身,走到那块合金板前,像看着一个刚炸过厨房的微波炉。沉默半晌,他解下佩剑,连带着那块电量告急的獬豸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合金板前,动作轻柔得像在放生一只刺猬。
“飞熊”的抉择变了。他需要一次深度“系统杀毒”,重新定义他的军队杀毒软件,升级他的信念防火墙,还要重新评估和那个“法家人形自走杀毒软件”——商鞅的兼容性。兵冢的阴影是威胁,但……或许也是个“漏洞扫描器”?
霍去病盯着那块黯淡的獬豸碎片,一个大胆(或者说作死)的念头冒了出来:“这玩意儿……能联网吗?刚才它好像发出了‘叮咚’声?”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块冰冷的碎片。
**嗡——!**
碎片猛地一亮,不再是冰蓝,而是投射出一道扭曲的光幕,伴随着刺耳的电流杂音,像信号不良的老式电视机。光幕里,人影晃动,声音嘈杂。
“……政哥!不是额说你!你那‘书同文’是好,可你把额沛县老家的方言都算成‘不规范用语’,害得额在下面跟老兄弟们唠嗑都像念公文!憋屈!”一个穿着赭色常服、气质带着点市井痞气、但眉宇间自有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在嚷嚷,手里还拎着个酒壶。背景看着像……未央宫?但有点破旧,柱子上的漆都掉了点。正是汉高祖刘邦!
光幕另一边,一个头戴通天冠、身着玄色十二章纹冕服、气场两米八的男子(即使隔着扭曲的光幕,那股子“朕即天下”的压迫感也扑面而来)冷哼一声,操着一口浓重的老陕口音:“哼!刘季!额滴标准,奏是天下滴标准!沛县土话?难登大雅之堂!憋屈?憋着!” 正是秦始皇嬴政!
“诶诶诶!二位老祖宗!吵吵啥呢!打马球三缺一!赶紧的!朕新得了匹西域良驹的英魂,跑得可快了!”又一个洪亮自信的声音插进来,一个穿着明黄圆领袍、面容英武、笑容爽朗的青年挤进画面,手里还挥着一根镶金嵌玉的马球杆。正是唐太宗李世民!他身后似乎还能看到长孙皇后在无奈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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