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她推开顾宴，退到柜台后。
顾宴闪进后厨，门帘刚落下，店门就被踹开。
为首的妖修扛着开山刀，刀尖刮过木地板，刺啦作响：“林昭，交出水晶碎片！”
林昭攥紧袖口的封命符，露出个冷笑：“想要？来拿啊。”
妖修们嘶吼着扑过来。
林昭指尖掐诀，天花板的幻阵突然启动，满屋子的咖啡杯变成淬毒的飞针。
顾宴从后厨跃出，剑花扫过妖修的膝盖，血珠溅在吧台上，开出妖异的花。
“封命！”林昭大喝一声，掌心的符纸化作金网，将试图撞窗逃跑的妖修罩住。
金网收紧时，妖修的惨叫声刺穿玻璃，惊飞了屋檐下的夜鸟。
就在林昭要给为首妖修下问心咒时，空气突然凝固。
冷风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吹灭了所有烛火。
林昭的灵核在腕间灼痛，她抬头，看见一道黑影站在金网上，月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只余下一张模糊的脸：“你以为你能窥探我的计划？太天真了。”
“玄影！”陆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举着照妖符的手在抖。
玄影低头看向林昭，声音像浸在冰里的刀：“你母亲当年也没能阻止我……你会比她更聪明吗？”
林昭咬着牙站起来，指甲几乎要戳穿掌心：“我不会让你得逞！”
玄影轻笑一声。
他抬手挥过，金网瞬间崩裂，所有妖修的尸体化作黑雾被他吸入袖中。
林昭扑过去要抓他衣摆，却只碰到一片冰凉的雾气。
“昭昭！”顾宴接住踉跄的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面——玄影站过的位置，有个月牙形的印记，泛着幽蓝的光。
林昭颤抖着从颈间摘下玉佩。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刻着半枚月牙。
两枚月牙合在一起时，竟严丝合缝拼成个旋转的轮盘。
“命轮……”顾宴的声音低下去。
林昭攥紧玉佩，指节发白。
窗外的夜风卷着落叶打在玻璃上，她望着远处泛着银光的灵泉河，突然开口：“顾宴，明天我们去灵泉河底。”
“为什么？”
“我妈说过，灵泉是修仙界的脉门。”林昭的目光穿过玻璃窗，落在河面上，“玄影要找命轮，那里……可能藏着线索。”
顾宴将她的手包进掌心：“我陪你。”
月光漫过灵泉河，水面突然翻起一串水泡。
某个被遗忘的阵眼深处，古老的符文开始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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