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去。"她轻声道。
裴嬴川挑眉,还是配合地转身。下一刻,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云珈蓝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光裸的背脊上。
“就这样..."她声音细如蚊呐,”让我抱一会儿......"
裴嬴川浑身僵硬,半晌才慢慢放松。他覆上她交叠在自己腹前的手,十指相扣。
这算爱上他了吗?
或许只是同心蛊的作用。
云珈蓝不清楚。
"疼吗?“他忽然问。
云珈蓝摇摇头,随即想起他看不见,小声道:”有一点......"
裴嬴川突然转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温热的大掌轻轻按揉她的小腹:“我母妃以前就是这样帮我阿姐揉肚子。”
他的手法意外地娴熟,力道恰到好处。云珈蓝舒服地喟叹一声,靠在他胸前昏昏欲睡。
“裴嬴川..."
"嗯?"
"我们现在算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
裴嬴川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更加用力地揉按:“你以为呢?本王可没有空,陪你过家家?”
云珈蓝抿唇笑了,像只偷到腥的猫儿。她突然抬头,在他下巴上轻啄一口:"那...等我好了......"
话未说完,唇就被狠狠堵住。这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裴嬴川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一吻终了,他抵着她额头低笑:"睡吧。"
真好。
云珈蓝想道。
裴嬴川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将云珈蓝往怀里带了带。他低声哄道,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散开的长发,“我在这儿。”
云珈蓝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裴嬴川身上那股冷冽的松香此刻混合着几分暖意,让她想起冬日里被阳光晒过的雪松。
“讲故事......”她半梦半醒间嘟囔着,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他的一缕墨发。
裴嬴川失笑:"多大了还要听故事?"
"要听......"她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快要坠入梦乡,却还固执地扯了扯他的头发。
裴嬴川无奈,思索片刻后低声道:"从前有座山......"
"不好听,"云珈蓝皱了皱鼻子,"换一个。"
"那...有个将军出征前,在妻子手心写了三个字。”
云珈蓝突然睁开眼:"什么字?"
裴嬴川垂眸看她,凤眸中漾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等你睡醒告诉你。"
"骗子。"她小声抗议,却抵不过困意,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夜风拂过车帘,裴嬴川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些。月光下,他凝视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鬼使神差地低头,在眉心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
"今夜,"他自言自语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当我背弃了自己一回......"
话未说完,怀中人突然动了动,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裴嬴川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将她搂得更紧。
“裴嬴川..."云珈蓝忽然在梦中呓语,”别走......"
他呼吸一滞,随即柔声应道:"不走。"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天了。裴嬴川却毫无睡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将这张睡颜刻进心底。
这样的太平,不知还能粉饰多久。
......
青城山的清晨总是带着几分仙气。薄雾缭绕在山间,如同轻纱般笼罩着苍翠的林木。
云绫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踩着湿滑的石阶向上攀登。
"一定要找到那位世外高人!”她在心中默念着。
前世,云珈蓝也找了一位世外高人指点林子昂,叫他一举中了状元。
太傅那老头不帮他们又怎么样,只能说他没有眼力见,认不出未来的丞相和丞相夫人。
云绫罗一边想着,一边轻笑。
老天让她重生,说明她是天命之女。找个隐士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
山路越来越陡,云绫罗的绣花鞋已经被露水浸湿,脚底传来阵阵凉意。她抬头望了望隐没在云雾中的山顶,咬了咬下唇继续前行。
“姑娘,这山路险峻,何故独自一人前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绫罗吓了一跳。她转身看去,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正坐在路旁的大石上,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酒葫芦。老者须发皆白,脸上皱纹纵横,但一双眼睛却明亮得出奇。
"我来寻一位高人。"云绫罗骄傲道。
老者哈哈大笑,露出几颗残缺的黄牙:"高人?这山上哪有什么高人,不过都是些装神弄鬼之徒罢了。“
云绫罗皱了皱眉,不欲与这老乞丐多言,正欲离开,却听老者又道:”姑娘若执意寻那‘高人’,不妨到山顶的亭子看看,这几日那里可热闹得很。“
云绫罗将信将疑地道了谢,加快脚步向山顶走去。身后传来老者悠悠的声音:”记住啊,金玉其外者,往往败絮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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