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压下来,云珈蓝抬起小腿,将脚抵在裴嬴川的心口。
脚掌下,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震动。裴嬴川衣料下肌肉紧绷,温度透过丝绸传来,烫得她足尖微蜷。
"王爷,妾身还在病中。"她又使了分力,绣着金线的罗袜边缘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裴嬴川垂眸看着心口那只不安分的玉足,忽地低笑出声。
他一把扣住她的脚踝,拇指在细腻如脂的肌肤上重重摩挲。
他掌心的剑茧刮过敏感处,激得云珈蓝脊背窜过一阵战栗。她试图抽回脚,却被他铁钳般的手握得更紧。
"放开......"她声音发颤,另一只脚胡乱蹬在他肩上。月白中衣因动作滑落,露出半截藕臂。
裴嬴川眸色陡然转深。他俯身逼近,松木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既然王妃有力气踩人,想必身子已无大碍。"
他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腰间,"那这束腰之事,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云珈蓝呼吸一滞。此刻裴嬴川单膝压在她身侧。他指尖还勾着那条素白束腰,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
"妾身说了,只是试新衣。"云珈蓝心虚地偏过头。
"撒谎。"裴嬴川突然松开她的脚踝,转而掐住她的腰。
"这里......"他缓缓抚过那道被束腰勒出的红痕,"藏着什么?"
云珈蓝急中生智,抓住裴嬴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王爷摸到了吗?这心悸之症......"
裴嬴川眉头微蹙。掌心下的心跳确实快得异常。他下意识收拢手指,立刻听到一声轻喘。
"王爷!"云珈蓝耳尖通红,慌乱中竟抬膝顶向他腰腹。
裴嬴川闷哼一声,顺势压下来。
"一年了。"他突然说,“你还是如此防备本王。"
云珈蓝怔住。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在他口中看到了一丝悲哀。
"王爷当初说过,"她轻声道,"这场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
话未说完,唇上突然一热。裴嬴川的拇指按在她唇瓣上,止住了后面的话。
"那王妃成亲当日说的和离,"他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还算不算数?"
雨声忽然变大。云珈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那里面仿佛藏着暴风雪。
"我..."她声音发紧,"我不知道。"
裴嬴川紧蹙着眉,忽而提起云珈蓝的后衣襟,将她抱到自己膝上。
云珈蓝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慌忙按住松散的衣襟。
裴嬴川却拿起床头药碗,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唇边:"喝药。"
这话题转得突兀,云珈蓝下意识抿了一口,苦得皱眉。正要推开,却见裴嬴川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油纸包。
"蜜饯。"他将一颗琥珀色的杏脯递到她嘴边,"还是你爱吃的。"
云珈蓝迟疑地含住,指尖不小心蹭过他掌心。
裴嬴川眼神一暗,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云珈蓝,你可知,方才若再用力三分......"
他带着她的手按向自己腰侧,"你会碰到什么?"
云珈蓝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禁小脸一红,嗔怒道:“王爷真的是......”
真的是不要脸!
"三日后太极殿夜宴。"裴嬴川低笑一声,转移了话题,"你猜猜,裴天佑为何突然设宴?"
云珈蓝心头一跳。皇帝这是要瓮中捉鳖!她下意识抓住裴嬴川的衣袖:"不能去!"
"不去?"裴嬴川轻笑,"那你告诉本王,如何推掉这道'圣恩'?"
他模仿着御医的腔调,"陛下可是特意为王妃病愈设宴呢。"
云珈蓝咬唇。确实,这是阳谋。皇帝料定他们不敢公然抗旨。
"那就......"她突然抬眸。
裴嬴川挑眉。云珈蓝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出计划。随着她的话语,裴嬴川眼中渐渐浮现赞许之色。
"不愧是乌兰公主。"他捏住她下巴,拇指擦过她唇角沾着的蜜饯糖渍,"够狠。"
云珈蓝刚要说话,忽听外间传来惊蛰惊慌的声音:"王爷!宫里又来人传旨了!"
裴嬴川脸色一沉。云珈蓝迅速从他腿上起身,拢好散乱的衣襟。
"宣。"裴嬴川整了整袖口,又恢复成那个冷峻的北安王。
一名太监战战兢兢进来,跪地奉上明黄绢帛:"陛下口谕,三日后太极殿夜宴,请王爷王妃务必出席。"
他偷瞄了一眼床榻方向,"陛下说...若王妃凤体仍未康健,可派太医随行照料。"
话中威胁不言而喻。裴嬴川冷笑:"回去告诉陛下,本王与王妃必准时赴宴。"
太监如蒙大赦般退下。云珈蓝攥紧了被角,腹中忽然一阵抽痛。
她强忍不适,道:“王爷,你去忙吧,这边,我会让惊蛰打点。”
裴嬴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良久,点点头。
“云珈蓝,你信我吗?”裴嬴川突然问道。
云珈蓝一愣,良久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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