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子,我父亲能醒来,非常感谢你。”
宁远山微笑着转身,朝眼前这位年轻人,诚意拱手道谢。
他父亲已然醒来,脸上神色比起之前,宛如判若两人,就连那说话语气,似乎都带上几分诚意。
宁纤语见自己爷爷醒来,趴在床沿边上的她,不由扭头好奇打量着,之前还被其痛骂那位年轻人。
对方之前说的话,她打心里,是一点都不曾相信。
要不是现在,她爷爷已经清醒过来,恐怕乔子寻三人此刻,已经被拉出去暴打一顿了。
“宁大人客气了,若没有陈大夫帮忙,我恐怕也救不回你令尊大人。”
乔子寻脸上宠若不惊,微笑着拱手回应。
他之前行针目的,便是为了能帮上陈大夫一把,现在当然得将对方给提到一起来。
“呵呵!该谢还得感谢呢!”
宁远山闻言,脸色很是自然回应着。
至于对方那片小心思,他为官这么多年,自然看得是明明白白。
不居功自傲,懂得分寸自如,这可是许多年轻人,不曾能做到这一点的。
可眼前这位年轻人,却是能做到了,这是非常难得了。
不过有点可惜,对方只是一名大夫。
“纤语,还不过来谢过乔公子?”宁远山提醒道。
“乔公子,谢了。”宁纤语不情不愿走到对方跟前,微微盈了一礼。
“无需客气。”
乔子寻见眼前女子,那随意道谢模样,只是微笑摆了摆手。
他之前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得到对方感谢,而是担心陈大夫往后的生活。
至于刚才宁纤语如何对待,他打心底里,压根就当看不见。
“哼!”
宁纤语见对方,那不卑不亢模样,俏脸略带一丝不爽。
州城那些年轻才俊,在遇见她之时,谁不都是一副恭恭敬敬,还有那讨好态度?
她觉得,能得到自己一声道谢,那都是天大好事了。
“来人,上茶,去取赏银来。”宁远山嘱咐道。
他对于女儿刚才那姿态,似乎已经习惯了,并没有纠正意思。
何况他眼前这三人,看起来也不是那种有地位之人,也用不着太过客气。
只需在面子上,行到哪礼仪便好,不用落人口舌。
给赏银,奉上香茶,那已经算得上好招待,这可是许多人家里,都未能做到的事情。
何况这还是在,他这个闽州牧府邸里?
这是许多人,一直想要得到的对待,而一直不能得到的。
“茶就不喝了,宁大人,我还事情要办。”
乔子寻微微一笑,将自己那套随身携带银针,小心翼翼给收起。
这可是孙老当初离开之时,特意留给他的。
自从精通医术后,无论他身在何处,这套银针都始终随身携带。
宁远山刚才,那细微表情动作,他还是察觉得到的。
对方这或多或少,在那心底里,都是有点瞧不起乔子寻他们三人的。
“乔公子!是哪里人士?听你口音不像州城附近之人。”
宁远山趁着,陈大夫开药方这时间空隙,不禁朝对方随口问起。
像乔子寻这么年轻的大夫,他还是头一次遇见,心中不免有着一丝丝好奇。
“我乃开元府人士!”乔子寻微笑道。
“哦?乔公子是从......开元府而来的?”宁远山脸上好奇之色,瞬间提升不少。
“正是,今日刚到州城南阳!”
“乔公子,此趟前来州城,可是为了行医?”
“不是!”
乔子寻略微沉思,出言否定。
他其实在刚开始,对方问出那话时候,自己是想出言肯定的。
可一想到,接下来他即将参加那乡试,对方肯定能是能认出自己来,到时候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那......乔公子到州城,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了此次乡试而来?”
宁远山带着疑惑目光,重新打量一遍,眼前这位年轻人。
此刻他那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如此年纪,身着书生模样,而且身边那随从更像一名书童,不是为了行医而来,那很有可能 就是为了科举而来。
若之前不是乔子寻自介懂医,任谁会去想对方,不是为行医而来?
“正是,我正是为乡试而来。”
乔子寻在对方吃惊目光中,微笑着点点头。
房内众人闻言,看向他那双目光中,纷纷都露出一副吃惊模样。
他们想不到,眼前这年轻人不止精通医术,而且还是一位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
像发生在乔子寻身上这事,他们可是很少遇见过。
试问有着哪一个学子?不去专心科举入仕,还像对方这般还到处行医?
对方能参加乡试,便足以证明,其文学应该不俗。
能参加乡试的学子,无一不是各个府城里,那些出类拔萃的秀才们。
“开元府......开元府......”
宁远山低声自语,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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