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我让你把衣服掀起来给我看看。”
这话一出,宋浅不由自主地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两步,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极了就快入了虎口的小绵羊。
惊恐到极致,她张了张小嘴,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怎么能让女孩子掀衣服呢,有本事你自己脱了给我看看啊。”
谢砚池嗤笑了下,眼神悠悠地停在她身上。
“你想看我脱衣服?行啊。”
几乎是在话落的同一瞬间,男人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触上了白色衬衫的扣子。
慢条斯理之际,扣子解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紧接着,手指下移。
一颗,两颗…动作间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悠闲。
宋浅近乎尖叫起来,说话一下没过脑子,“谢砚池你住手,你知不知道这行为有伤风化啊?!”
谢砚池手头的动作顿住。
“有伤风化?”
宋浅咬着软唇:“对啊,随便脱衣服,违背社会公德。”
谢砚池笑出了声。
他怎么就违背社会公德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看上去那么乖的宋浅还会生气,忽然觉得她这副凶凶的样子特别可爱,和平时的傻呆样有不一样的味道。
男人偏头看着她,语气里半是威胁,半是撩拨,“不想看?那你给肚子上了药再走呗。”
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宋浅咽了咽口水,表情带着歉意,又有些执拗。
“我家里有药,谢谢学长关心。”
说完,她刚准备去收琴。
倏忽间。
谢砚池抓住她的手腕,往前迈了一步,瞬间离她近在咫尺。
男人身上的薄荷香飘来,宋浅有些猝不及防,呆呆地抬头看他。
“拿了药再回去,我教你怎么上药,听话。”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女孩耳根发热。
这好像是谢砚池第二次对她说出“听话”两个字了,上一次还是让她坐滑板的时候。
这极尽温柔的话语让宋浅的心跳都缓了一瞬,她只是木讷地点头,“好,但是学长…你能不能先把扣子扣上,这样看上去有点不文明…”
谢砚池:“……”
这女的是神经发育迟缓么,别的女孩看到胸肌腹肌恨不得把眼睛都粘上来,宋浅竟然说他不文明?
一会儿有伤风化一会儿不文明,什么鬼东西…
……
宋浅跟着谢砚池进了他的卧室。
一踏进门,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扑面而来。
整个卧室以简洁的线条和几何形状为主,没有过多繁杂的装饰。纯色的墙面搭配简约的家具,黑色的圆形布艺大床,白色的衣柜和书桌,无不透着一股浓浓的性冷淡风。
谢砚池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红花油递给宋浅,“这个很有效,我打球受伤一擦就好。”
“好的,谢谢学长。”
“知道怎么用吗?”
宋浅眨了眨眼睛,“知道啊,往肚子上抹上去是不是?
“不是这么用的,”谢砚池拉着宋浅坐到床边,“我教你。”
宋浅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退,眼神里满是戒备,“我不掀衣服!”
谢砚池轻挑眉峰,直接笑出了声,“宋浅,原来我看上去那么色?”
宋浅心想,在江大,谁不知道校草谢砚池出了名的浪荡,身边女人不断,你不色谁色啊。
几分钟之前,他还让她掀衣服呢。
不过这话宋浅可不敢说,她只是无辜地盯着男人,大眼睛啪嗒啪嗒的眨着。
“我给你演示一下。”谢砚池说着,抓过她的手,手心朝上,往掌心里倒了些许红花油。
男人的大手巧妙地拿捏着那软白的掌心,自下而上推揉,再自左向右打圈,那修长的手指像是有种神奇的力量,带来连贯流畅的舒适感。
突如其来的肌肤之亲让宋浅愣神了好久,她呆愣地望着那只好看的手,像是心尖尖都被人攥住了,一阵发痒发麻。
感受到了女孩的热切目光,谢砚池轻声哂笑,“我看你好像挺喜欢我的手的。”
“不,不是的…”宋浅矢口否认,可那两颊泛起的红晕却早已出卖了她。
她赶紧移开视线,急于想找个话题来缓解这尴尬。
这时,床头立着的那张全家福映入眼帘。
照片上是四口之家,能认出谢怀,还有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那两个小孩,应该就是谢砚池和谢楚迦了。
宋浅看着照片说,“学长,那是你妈妈吗,长得好漂亮啊,和你很像。”
谢砚池没有回头,依然垂着眼睛。
“嗯,不过她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
话落,宋浅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是长达两分钟的沉默。
宋浅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找个话题,却不小心触及了谢砚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都过去了,”谢砚池松开了宋浅的手,语气淡淡的,“好了,回去洗完澡就这么按摩受伤的部位,会了吗?”
“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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