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孩童的人正是晁盖,孩童从石阶上滑落下来的时候,他恰好就在附近。
在接住孩童的时候,一真禅师也回头看了一眼晁盖,那双微闭的双眼忽然一亮。
宋朝人都喜欢在腰间挂一件饰品,这种习俗既体现了时代审美,也承载了文化与社会地位。
腰间挂的饰品有玉饰,香囊,金鱼袋,银鱼袋等。
晁盖腰间挂着的便是一件玉佩,不过,这件玉佩的形状与常人所戴的不同。
一般玉佩的形状有圆形的,方形的和椭圆形的。
但是,晁盖腰间所挂的这件玉佩却是寿桃形状的,这种形状的玉佩非常少见。
一真禅师的眼睛,只是盯着晁盖腰间的玉佩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微闭了起来,继续往大殿走去。
一真禅师这样的变化,晁盖自然是不知道的。
晁盖将孩童交还其父母,那对夫妻泪流满面,抱着孩子跪下叩头:“恩公大恩,我夫妻即使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
晁盖赶忙将两人扶起:“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孩子的父母自然是千恩万谢,咱们自然是不用再说。
其实,在晁盖救孩子的时候,还有一个人盯着晁盖在看,这个人就是知州梁文彬的小妾钟楚红。
钟楚红看着晁盖挺拔和英武的身躯,还有俊朗的面庞,一颗芳心竟然“砰砰”的跳个不停,一张粉脸也没有缘由的变得通红。
当看到晁盖往这边看的时候,她赶忙拉上了轿帘。
晁盖看到,那顶八抬大轿已经停在了寺门外的空地上,钟楚红正由丫鬟搀扶着下轿,她身姿婀娜,莲步轻移,引得周围香客纷纷侧目,却又不敢多看,显然都知道她的身份。
“咱们也进去瞧瞧。”
晁盖微微一笑,带着众人缓步跟上。
进了山门,只见寺内古木参天,香烟缭绕,钟磬之声不绝于耳。
大雄宝殿前,香客们排成长队,依次进香礼拜。
而钟楚红却未在此停留,而是由几名僧人引着,径直往后院禅房去了。
“看来这位如夫人是寺里的常客,平时给弘福寺布施的香火钱也少不了,连僧人都对她恭敬有加。”
晁盖看着钟楚红说道。
柴进也道:“咱们既然来了,也去听听方丈讲经吧,看看佛法的高深。”
林冲和戴宗也纷纷附和:“是呀,哥哥,咱们也去听听吧!”
晁盖也正有此意,笑道:“好啊!咱们去听听佛法无边。”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随着人流来到讲经堂,堂内早已坐满了人,还有很多人依次站在了讲经堂的门外边。
一真禅师端坐在蒲团之上,正在讲《金刚经》,声音浑厚,字字如珠,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一真禅师端坐蒲团,手持沉香木念珠,声音浑厚,字字珠玑,如清泉击石般流淌在讲经堂内:
“众生烦恼,皆因住色生心。见美玉则生贪恋,遇仇雠便起嗔怒,恰似飞蛾认灯影为家,终日盘旋不肯离去。”
说这话时,老和尚雪白的寿眉微微颤动,似有若无地朝晁盖方向扫了一眼。
晁盖虽非虔诚信佛之人,但也觉得这老和尚讲得深入浅出,颇有道理。
一真禅师继续讲道:“《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世人执着于外相,却不知这腰间玉佩、绫罗绸缎,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说到这里,手中念珠轻轻一拨,目光似有深意地掠过晁盖腰间的寿桃玉佩。
晁盖心头感到疑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玉佩。
暗想:这老和尚盯着自己的玉佩做什么,难道是和尚有了贪念。
想到这里,不禁也是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挺搞笑的。
柴进低声说道:“这老和尚讲经,倒是人人都能听得懂。”
林冲也点头道:“佛法无边,能照见众生心念,果然不假。”
晁盖淡然一笑,并未接话,只是继续聆听。
约有半个时辰,一真禅师讲经时间结束,向着众香客深使一礼后,便起身回了自己的禅房。
晁盖这次来到嵫山,一是想看看这里的风景,二来也想找一真禅师也帮自己解惑。
他看到一真禅师退回禅房后,便对戴宗,林冲和柴进说:“各位贤弟,我们去找一真禅师吧!”
“好的,哥哥!”
众人纷纷答应着,便往一真禅师的禅房走去。
可是,快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知州梁文彬的小妾钟楚红,在两名丫鬟的陪同下,正站在禅房门外。
钟楚红看到晁盖一行人走来,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她微微侧身,装作整理衣袖,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再次瞥向晁盖。
晁盖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夫人,可是要见一真禅师?”
钟楚红脸颊微红,赶忙也还了一个礼,低声道:“正是。禅师方才讲经劳累,奴家特来送些茶点。”
她声音轻柔,如春风拂柳,带着几分羞涩。
晁盖点点头,笑道:“夫人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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