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中央的幽蓝漩涡疯狂旋转,发出的高频震颤令空气扭曲变形,绞碎成螺旋状的光屑。每一次收缩,环绕祭坛的十二根青铜柱便发出嗡鸣,声音沉闷而悠长,如同远古巨兽沉睡时沉重的心跳。漩涡边缘渗出的暗红液体,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在地面蜿蜒成蛛网般的血纹。这些血纹如同活物般蠕动,表面还泛着诡异的幽光,逐渐勾勒出双生婴儿交缠的图腾,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温热,仿佛在昭示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仪式即将完成。
叶承风背后展开巨大的蝠翼,每一次拍击空气,鳞片摩擦都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如同指甲划过黑板。他指尖凝结的血珠突然炸裂,化作无数血色飞刃,在祭坛上空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苏晴的心脏,将是献给血涡的最佳祭品!” 他的瞳孔收缩成竖线,舌尖贪婪地舔过嘴角的血迹,尖利的獠牙在血光中泛着寒光,喉间发出兴奋的低吼,那声音充满了扭曲的欲望和邪恶的期待。
苏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滴落在祭坛青砖的缝隙中,与地面的血纹产生诡异的共鸣。她死死盯着叶承风胸前那个熟悉的心脏轮廓 —— 那正是父亲失踪前常佩戴的护身符,这一幕让她的记忆瞬间闪回到孤儿院的雨夜。那时,她与姐姐尚在襁褓之中,紧紧相握的小手,仿佛在黑暗中寻求着彼此的温暖;福利院墙上那幅被涂鸦覆盖的双生鱼壁画,承载着她们童年时对未知身世的懵懂好奇;还有养母临终前塞给自己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模糊不清的纹路,此刻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我的血... 绝不让你玷污!”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但话语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向命运宣战。
身后的苏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鳞片划过皮肤,带来一阵刺痛。苏晴本能地一颤,却在转头的瞬间,发现姐姐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清明。苏月的鳞片泛着病态的红光,在血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她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还记得母亲唱的童谣吗?‘双鱼衔尾时,血涡映月日...’” 这句童谣如同一个神秘的咒语,唤醒了苏晴内心深处的某种力量,也让她意识到,或许这就是她们打破困境的关键。
“躲到我身后!” 秦九霄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短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擦着苏晴耳畔飞过,将叶承风射来的血刃击成齑粉。他胸口的玉佩与怀中的青铜匣子产生共鸣,发出蜂鸣般的高频音波,震得周围的青铜灯台嗡嗡作响。灯油不堪震动,泼洒在地面,瞬间燃烧起来,形成蜿蜒的火河。火光照亮了整个祭坛,将其映照得如同人间炼狱,阴影在墙壁上疯狂舞动,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哀嚎。
叶承风在狂笑中展开蝠翼,强劲的气浪如同飓风,将石凳掀飞数米之远。“秦九霄,你以为这块破玉能阻止血祭?”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抬手召出一张血网,将秦天虎困在中央。银色战甲与血网碰撞,爆发出蓝色电弧,每一次冲击都让秦天虎的鳞片发出痛苦的嗡鸣,仿佛随时都会碎裂。秦天虎的脸上青筋暴起,牙关紧咬,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秦天虎的长剑刺进血网的瞬间,鳞片从颈后疯狂生长,如同疯长的藤蔓,刺破了战甲的缝隙。叶承风见状笑得更狂,声音中充满了恶意:“看看你的身体吧!当年是谁在叶氏实验室求我注入血咒之力?”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瞬间刺穿了秦天虎的心理防线。十七岁那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为救濒死的兄长,他跪在叶氏家主面前,金属针头刺入后颈时的剧痛,以及那种身体被邪恶力量侵蚀的绝望感,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在鳞片刺破战甲的 “咔咔” 声中,秦九霄看见秦天虎握剑的手剧烈颤抖,指节因痛苦而泛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
“秦叔!” 秦九霄怒吼一声,全力击碎血网。然而,就在这刹那间,叶承风的利爪已如闪电般穿透秦天虎的肩胛。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溅在祭坛的双生图腾上,那些血纹突然亮起,如同一根被点燃的导火索,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到来。苏月抓住这个空隙,拉着苏晴扑向青铜柱,姐妹俩的鲜血同时滴入柱身的凹槽,顿时激起一阵灼人的气浪。凹槽内的符文应声亮起,组成了母亲童谣中描绘的 “双鱼衔尾” 图案,光芒大盛,仿佛在回应着双生血脉的召唤。
叶承风见状发出愤怒的咆哮,展开蝠翼掀起狂风:“双生血祭启动!” 无数血手从他背后的伤口涌出,如同活物般,带着腥臭的气息,扑向苏晴的脚踝。那些血手冰凉而粘稠,触碰到皮肤的瞬间,苏晴只感觉一股寒意直透骨髓。
秦九霄挥棍砸向血手的瞬间,听见苏月在轰鸣声中大喊:“用匣子盖住祭坛中心!” 青铜匣子离开掌心的刹那,他看见匣底的婴儿脚印与漩涡中心的纹路完美重合,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匣子内部传来,如同黑洞一般,将周围的血纹全部吸入。漩涡突然开始逆转,幽蓝的光芒瞬间化为血色,光芒大盛,让人无法直视。叶承风的身体被吸入中心时,鳞片剥落的声音如暴雨打叶般密集,每一片鳞片都带着凄厉的尖啸,仿佛在发出最后的哀鸣。秦天虎的长剑刺入他后背的刹那,所有血纹突然爆发出强光,将秦九霄四人包裹在光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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