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人的脸色骤变,左手猛地按住袖口:“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他的右手挥下,十二道黑影同时出手,黑色的锁链在空中织成巨网,网眼处的红光与锁妖塔裂缝中的液体产生共鸣,“万蛇噬心阵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在塔底等着你们。”
锁链网落下的瞬间,秦九霄的镇世剑与楚瑶的冰刃交叉成十字。紫金色的光芒与冰蓝色的寒气交织成巨大的光翼,将三人包裹其中,锁链撞在光翼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圆脸,记住我们的信号。” 秦九霄的声音透过光翼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一旦看到塔底亮起紫金色光芒,就用我给你的哨子通知海域的鲛人。”
圆脸弟子握紧怀中的青铜哨,指尖的冷汗浸湿了哨身:“秦师兄放心!” 他突然吹了声短促的哨音,雾中的狼影突然调转方向,朝着十二煞扑去,“这些畜生认主不认符,现在归我指挥了!” 少年的短剑刺入最近的狼影眼眶,符上的红光顺着剑刃流入他的掌心,在皮肤上烙下淡淡的狼形纹。
红袍人的锁链突然收紧,光翼上的光芒开始暗淡。秦九霄能感觉到股熟悉的力量在侵蚀光翼 —— 那是阿九的双生瞳能量,只是被深渊菌丝扭曲成了破坏性的力量:“你在强迫阿九帮你?” 他的镇世剑突然暴涨三寸,金光劈开的锁链碎片中,露出张少年的脸,“阿九!别被他控制!”
锁链中的阿九突然睁眼,左眼的紫色纹路与秦九霄产生共鸣,锁链的红光瞬间黯淡了半分。红袍人察觉到不对,突然将手掌按在锁妖塔的裂缝上,黑色液体顺着他的手臂逆流而上,在脖颈处凝结成青铜面具的虚影:“不知好歹的小鬼!” 他的声音变得如同青铜摩擦,“那就让你亲眼看看,双生瞳的真正结局!”
锁妖塔的大门突然洞开,里面涌出的黑雾中,漂浮着无数具实验体的骸骨。那些骸骨的胸腔都插着黑色晶石,晶石的光芒组成条通往塔顶的阶梯,阶梯尽头的祭坛上,放着半块青铜面具 —— 与秦九霄在漩涡中心看到的恰好是一对。“看到了吗?” 红袍人的锁链拖着阿九走向祭坛,“从第一到第八实验体,都成了唤醒混沌巨兽的养料,你和他,会是最完美的收尾。”
楚瑶的冰刃突然飞向祭坛,冰晶在半空中炸开,冻住了阿九的脚踝:“秦九霄!就是现在!” 她的冰蓝色异能与镇世剑的金光完全融合,在雾中组成巨大的太极图,“用双生共鸣破他的面具!”
秦九霄的身影在太极图中化作道金光,镇世剑的锋芒直指红袍人脖颈的面具虚影。紫金色的光芒与虚影碰撞的刹那,他听到了无数实验体的哀嚎 —— 那些声音中,有三师兄的痛呼,有陈长老的怒喝,还有阿九压抑了九年的呜咽。“给我破!” 他的双瞳中紫金色光芒暴涨,面具虚影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张与秦家先祖一模一样的脸。
“是你……” 秦九霄的攻击出现了瞬间的停顿,镇世剑的金光险些溃散,“你是秦家的叛徒?”
红袍人抓住这个破绽,锁链如同毒蛇般缠上秦九霄的手腕:“叛徒?” 他的面具虚影彻底破碎,露出张与秦九霄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右眼的位置镶嵌着块青铜片,“我是秦家最后的守护者!当年若不是初代盟主欺骗先祖,双生瞳怎会沦为守剑盟的工具?” 他的锁链突然收紧,“今天我就要用混沌巨兽的力量,让整个世界付出代价!”
阿九的声音突然从祭坛传来,左眼的紫色纹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别信他!” 少年的右手按住祭坛中央的凹槽,那里的纹路与秦九霄手背上的印记完全吻合,“他在利用你激活面具,真正的混沌巨兽……”
话音未落,锁妖塔突然剧烈震颤。祭坛下的地面裂开,露出底下沉睡的巨兽 —— 那并非传说中的狰狞模样,而是团由无数光丝组成的星云,光丝的一端连接着青铜面具,另一端则深入地心。“看到了吗?” 红袍人的锁链突然刺入阿九的后背,“混沌巨兽本就是维系世界的能量核心,只要融合双生瞳的力量,我就能掌控这股力量!”
楚瑶的冰刃突然刺入红袍人的后心,冰晶顺着伤口蔓延,冻住了他体内的黑色菌丝:“你永远不会得逞!” 她的冰蓝色瞳孔中映出秦九霄的身影,“双生瞳的力量是守护,不是掠夺!”
秦九霄的镇世剑挣脱锁链,紫金色的光芒与阿九的左眼产生共鸣。两道光芒在祭坛上空汇成道光柱,将混沌巨兽的光丝与青铜面具彻底分离。红袍人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在光柱中逐渐透明,只留下那块青铜片在空中旋转:“你们会后悔的…… 没有巨兽镇压,深渊迟早会……”
光柱散去时,阿九的身体软软倒下。秦九霄冲过去接住他,发现少年的后背多了个蛇形的烙印,烙印的纹路与影阁令牌完全相同:“这是……”
“影阁的本命符。” 阿九的声音虚弱,指尖抚过秦九霄手背上的印记,“只有双生瞳的血能解开,可惜……” 他的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我没时间陪你看真正的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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