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守剑盟长老。” 秦九霄的镇世剑指向为首人影的手腕,那里露出半截与议事堂真正长老相同的玉扳指,扳指上刻着的 “静” 字正是李长老的字号,“旧盟没有完全替换他们,而是用蚀心蛊控制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成为引诱我们的诱饵。” 他的双瞳穿透面具,看到人影的心脏位置,嵌着与楚瑶体内曾经的白色晶石相同的物体,“初代盟主留下的净化晶石,正在被他们用邪术腐蚀,再拖下去,这些长老就会彻底变成傀儡。” 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守剑盟的长老团中,有一半是旧盟安插的眼线,只是没想到连德高望重的李长老也……
为首的面具人影突然挥鞭,长鞭带着破空声抽向秦九霄。秦九霄的镇世剑横挥而出,金光与长鞭碰撞的瞬间,他感觉到股熟悉的力量 —— 那是守剑盟长老特有的 “浩然正气”,只是被蚀心蛊扭曲成了破坏性的力量:“李长老,醒醒!” 他的镇世剑突然改变方向,金光顺着长鞭涌入人影体内,“你还记得当年教我练剑时说的话吗?剑是守护的工具,不是杀戮的武器!”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那是他入门时的启蒙恩师,曾在他被同门排挤时默默维护。
面具人影的动作突然停滞,面具下传来痛苦的呻吟:“秦…… 九霄……” 他的长鞭无力地垂下,脖颈处的黑色晶核开始闪烁,红光与金光在晶核内部激烈碰撞,“快…… 杀了我…… 不能…… 让他们…… 得逞……” 晶核突然爆出强光,人影的身体剧烈抽搐,“星门…… 在…… 塔底……”
就在这时,其他面具人影突然同时发难,黑色的长鞭在空中织成巨网,朝着秦九霄等人罩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被统一操控,长鞭上的黑色菌丝在接触空气的瞬间暴涨,化作无数细小的毒针:“他们被强制催动了!” 楚瑶的冰刃迅速挥舞,冰晶与长鞭碰撞,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必须尽快找到净化之法,否则这些长老都会死!” 她的冰蓝色异能在身前组成冰墙,冰墙上瞬间布满细密的针孔,黑色的毒液顺着针孔渗透进来,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圆脸弟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块残破的绢帛,那是他在三师兄尸骨旁找到的,之前一直没来得及细看。绢帛上的星图旁,用朱砂写着行小字:“星落石出,以血为引”。少年的目光落在雪团的伤口上,灵犬的血滴落在绢帛上,绢帛突然发出柔和的光芒,在雾气中投射出完整的净化口诀:“是三师兄留下的!他早就知道净化之法!” 少年激动得声音发颤,“口诀说需要双生瞳的血与冰蓝异能的冰晶,还有…… 还有守护者的灵血!” 他恍然大悟,“雪团就是守护者的灵血!”
秦九霄按照口诀,将镇世剑划破掌心,鲜血滴在为首面具人影的面具上。紫金色的光芒顺着鲜血蔓延,面具下的黑色晶核开始出现裂纹,李长老的眼神逐渐清明:“秦九霄…… 锁妖塔底层…… 有个…… 星门……”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裂喉咙,“旧盟的真正目的…… 是打开星门…… 让…… 星空之外的…… 怪物…… 进来……” 他突然抓住秦九霄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青铜片…… 要…… 嵌在…… 星门…… 凹槽……”
话音未落,李长老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黑色晶核彻底炸裂,他的身影在光芒中化为灰烬,只留下块玉扳指落在地上。玉扳指上刻着的 “静” 字,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其他面具人影见状,纷纷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也开始逐渐消散,消散的光点在空中组成 “谢谢” 二字,随后便彻底融入雾气中。
秦九霄捡起玉扳指,扳指上的纹路与青铜片产生共鸣,在雾气中投射出通往锁妖塔底层的路径:“我们走。” 他的声音坚定,镇世剑在前方开路,金光劈开的雾气中,露出条蜿蜒向下的石阶,石阶两侧的墙壁上,刻着与星图相同的纹路,“必须阻止他们打开星门。” 他能感觉到玉扳指在掌心发烫,那是李长老残留的灵力在指引方向。
楚瑶的冰刃在掌心旋转,冰晶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雪团,带路。” 灵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朝着锁妖塔底层的暗门跑去,它的伤口渗出的血珠在地上留下蓝色的轨迹,轨迹经过的地方,那些试图靠近的黑色菌丝纷纷退散。楚瑶看着雪团的背影,冰蓝色瞳孔中闪过温柔:“三师兄没有白死,他用生命布下的局,终于要起效了。”
三人跟着雪团来到锁妖塔底层的暗门前,暗门上刻着复杂的星图,星图的中心,正是最后一块青铜片的位置。星图上的星辰纹路会随着三人的靠近而转动,仿佛活过来一般。秦九霄将拼合的青铜片按在星图上,暗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强大的能量波动,与混沌巨兽的光丝同出一源,只是这股波动更加狂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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